“溫暖?”

看著女孩不知所措的樣子,宋年俯身從地上撿起扭曲變形的金絲眼鏡,強自鎮靜的露出一抹讓人安心的微笑:“沒事的,這件事和你無關,你走吧,我會報警自首的。”

如果祁焱只是個普通的變態流氓,這樣的處理的確是最妥當的,或許還能拿一個見義勇為的獎項。

但是……

溫暖回眸看他,不假思索的說:“宋年,我們走。”

宋年微微一怔:“現在?”

“現在!”

說完,溫暖從地上找到消毒溼巾,倉促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那一杯香檳已經化作冷汗排出體內,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現在的狀況,她只知道,如果換做是楚慕語,對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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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室位於酒店一樓,外面正在召開人來人往的宴會,想要順利的從這裡離開,絕對不能露出馬腳來。

把用過的溼巾丟在一邊,她回頭看著猶豫不決的宋年,乾脆拉起對方的手,快速跑到門邊,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好在,大家都集中在宴會廳裡,除了工作人員以外,暫時沒人到偏僻的化妝間來。

開啟房門,溫暖拉著宋年悄悄的溜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

十幾分鍾之後。

楚慕語在墨果兒的指點下來到這裡,笑眯眯的推開房門:“溫暖……”

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溫暖不見蹤影,倒在地上的男人滿頭是血,似乎是……

“祁焱?”

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頭,楚慕語快步走到男人身邊,俯身摸了摸他的頸側動脈。

還好,對方只是暈過去而已。

對這個黑心芝麻包沒什麼好感,楚慕語拿出手機撥打戰擎淵的號碼,暫且把祁焱丟在原地。

踩著一地的碎瓷片,挨個看了看隔開的更衣室,都沒有找到溫暖的身影。

再次回到祁焱身邊,一個大膽的念頭浮出腦海。

該不會是祁焱把溫暖欺負的太過分,害的溫暖忍無可忍,拿花瓶敲破了他的頭吧?

“戰爺……”

電話接通,楚慕語俯身看著衣衫不整的祁焱,心說這傢伙八成是自作自受,一本正經的彙報道:“祁焱和溫暖相愛相殺,祁焱重傷昏迷,我要不要幫他撥個急救電話?”

她這話說得輕鬆幽默,包含的信息量卻十分驚人。

“……什麼?”戰擎淵嗓音低沉,狐疑的問:“祁焱和溫暖?”

“啊,對。”

楚慕語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的繼續說:“我是偶然發現的,溫暖不希望我告訴您,所以我就保守了秘密……”

戰擎淵沉默片刻,“你在哪?”

“丹楓酒店一樓的化妝間。”楚慕語報上地址,十分糾結的問:“我要不要打急救電話?”

“情況嚴重就打,不然等我過去。”

說完,戰擎淵掛了電話。

楚慕語收起手機,按照中醫的手段觀察了一番,認為祁焱雖然沒有生命危險,腦震盪十有七八是跑不掉的。

心中默背腦震盪可能引發的後果,她本著謹慎負責的態度,撥打了10急救電話。

最近的醫院接到求助,救護車風馳電掣的朝著酒店駛來。

前後十幾分鍾的時間,白色的車子穩穩停在酒店門口,醫生護士們紛紛下車,手裡抬著擔架,一路疾跑的往化妝間衝去。

這陣勢立刻打亂了大廳裡熱鬧的氛圍。

優雅的鋼琴曲被救護車的笛聲蓋住,眾人一邊讓出道路,一邊茫然的四處張望,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快,醫生們去而復返,擔架上多了個雙眼緊閉,英俊不凡的男人。

“祁總!”

幾乎在男人露面的一瞬間,立刻有人認出他的身份,惶恐不安的問:“誰打傷了祁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醫生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用最快速度把祁焱抬到救護車上,送往最近的醫院急救。

楚慕語不著痕跡的跟在後面,在酒店門口停住,記下醫院的地址和名稱,編輯資訊發給戰擎淵。

她又不是祁焱的什麼人,沒有給對方簽字的權力,只能讓戰爺聯絡他的家人。

之後,楚慕語在通訊錄裡找了找,撥打了溫暖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若有所思的放下手機,楚慕語站在門口等了片刻,直到黑色的邁巴赫在她面前停住。

車門從裡面開啟,戰擎淵的神色有些複雜,言簡意賅的催她:“上車。”

楚慕語跳上車子,回手關了車門。

車子緩緩啟動,朝著第七醫院駛去,坐在前排的保鏢和司機都很沉默。

“戰爺,我打不通溫暖的手機。”

楚慕語拿出手機晃了晃,不抱希望的問:“您會不會也在溫暖的手機上裝了GPS?”

戰擎淵沒心思和她說笑,眉眼間的神色是罕見的凝重,“祁焱受傷,是溫暖做的?”

“祁焱被人用花瓶從後面砸破頭,溫暖的身高是做不到的。”楚慕語攤了攤手,欲言又止的說:“但是,我認為這件事和溫暖有關。”

戰擎淵微微頷首,“楚楚,你是第一個發現的,待會兒很可能有人問話,做好心理準備。”

按照正常的流程,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既然戰爺特別提起,楚慕語琢磨著話裡的分量,意識到祁焱的身份可能不同尋常。

雖然星空娛樂的總裁已經算是地位超凡,但他年紀輕輕能坐上這個位置,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想到這裡,楚慕語偷偷瞧了瞧諱莫如深的戰擎淵。

國內沒聽說有個祁家特別厲害,姓祁的領導倒是有幾位,其中和江海關係最緊密的……

不會吧?

楚慕語暗暗琢磨,那位雖然經常在新聞中出現,年紀很適合做祁焱的父親,但聽說只有兩個女兒,根本沒有兒子?

一時間猜不透這其中的隱秘,她心神不寧的抿了抿唇,希望祁焱的背景不要如她想象中一般。

否則,別管溫暖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上面都會派人徹查。

到時候,恐怕連戰家都保不住她。

“戰爺,假如您不想讓溫暖倒黴,咱們得想辦法把她藏起來,拖到祁焱醒來再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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