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擎淵眸色晦暗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立刻回答。

護士小姐左右觀瞧,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話,夾著病歷本很利落的跑掉了。

楚慕語倒是很想跟她一起跑,然而瞟了瞟戰爺的臉色,她還是沒敢輕舉妄動。

戰擎淵眼風如刀的鎮壓了不聽話的混蛋女人,側眸朝著祁焱瞥去,指望他識趣一點立刻滾蛋。

祁焱捧著臉做害羞狀,矯揉造作的哼唧:“討厭,戰爺,您看我幹嘛?”

“噗——”

楚慕語看著看著,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雖然明知道對方是故意揶揄她,但這一幕實在太辣眼睛了有木有!

戰擎淵唇角一抽,紆尊降貴的把祁焱從沙發上扯起來,抬腿踹出門去了。

房門關合的前一瞬,他漫不經心的道:“開始準備吧。”

祁焱眼睛蹭的一亮,眉眼間掠過一絲笑意,壓低嗓音感慨:“戰爺,您總算開竅……”

下一瞬,房門砰的在他面前關上。

祁焱十分委屈的嘖了嘖舌,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計門板會狠狠親吻他的鼻尖。

抬手摸了摸倖免於難的鼻尖,他轉身沿著走廊離開,沒走幾米迎面碰到了自投羅網的溫暖。

為了防止飯菜變涼,溫暖這一路都是跑過來的。

巴掌大的小臉染著紅暈,雙手拎著個特別大的食盒,吭哧吭哧的朝著這邊走來,根本沒看到祁焱和他意味深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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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近前,溫暖低眸望著視野裡突然出現的兩條長腿,很自覺的往旁邊讓了讓。

然而對方很不識趣的跟著她讓了讓,恰到好處的擋住她的面前。

立刻意識到這個不識趣的傢伙是誰,溫暖抬頭瞪了他一眼,“讓開。”

“不讓。”

祁焱說著,玩世不恭的勾起唇角,作勢要接過她手中的食盒:“讓我想想,我是先吃飯,還是先吃你呢?”

溫暖再接再厲的瞪了他第二眼,抱著食盒不放手:“想得美,這又不是給你的!”

“原來如此。”

祁焱幽幽的嘆息,作出一副傷春悲秋的表情。

之後,他動手搶走了溫暖的食盒,順手交給附近的保鏢,又扯住小女人的手腕,輕而易舉的把她抗在肩上,邁開長腿向外走。

這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溫暖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飄在半空中了。

“祁焱,你放開我!”

“不放。”

“你最近不是要和未婚妻見面?難道不怕記者拍了你的照片,發給那位大小姐看?”

“不怕。”

他回答的如此淡定,讓溫暖心中一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正當她猶豫著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祁焱一本正經的補充道:“既然沒有飯吃,那就只好吃你了。”

溫暖想說的話僵在舌尖,覺得上個瞬間有所動搖的自己簡直傻透了!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她回想著楚小姐的諄諄教導,抬手給了玩世不恭的男人一拳,“噎死你算了!”

但她忘記了自己正頭朝下的掛在男人肩上,錘出這一拳正中紅心,穩準狠拍在了祁焱的屁股上,當場拍出了男人的一聲輕哼。

既然老虎的屁股拍不得,那麼祁總的屁股大致也是一樣的。

溫暖又是愕然又是無措,想要解釋都無從開口,只希望祁焱懲罰她的時候能手下留情了。

隨即,電梯門叮的開啟。

祁焱把她放了下來,抬手按下負一層的按鈕,順勢把她壁咚在了電梯壁上。

溫暖心中惴惴,抬眸對上祁焱那曖昧又危險的目光,“我……”

“嗯?”

祁焱戲謔的挑了挑眉頭,一隻手攬在她的腰間,另一只手撐在她後方的牆壁上。

當著電梯內其他兩位病人的面,他俯身噙住她的耳尖,磨牙嚯嚯的道:“溫暖,想不到你還喜歡這種調調。”

她不是!她沒有!

聽出男人話中曖昧的暗示,溫暖整張臉都跟著紅了。

她從小到大都是傳統意義上的乖乖女,要不是祁焱臭不要臉的欺負她,還仗勢欺人的不肯放她走,大概她這輩子都不會對人動手。

結果,唯一大膽了這麼一回,貌似還給自己找了個惹不起的大麻煩!

祁焱居高臨下的恐嚇了她一回,低眸睨著她羞憤欲死的表情,壞心眼的壓低了聲音:“別急,什麼樣的PLAY都可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誰要和你玩啊!

溫暖惱羞成怒的瞪了他最後一眼,電梯已經在負一層停住。

祁焱露出一臉得逞的壞笑,扯著他不情不願的小情人,硬生生的把人家塞進車裡,一溜煙的離開了醫院。

……

另一邊,醫院的病房裡。

楚慕語從剛剛就覺得戰爺的神色不太對勁兒,這會兒十分殷勤地起身,想要給男人倒杯茶來。

戰擎淵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沙發上。

俯身看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孔,他一字一句的命令:“下次,不許做多餘的事。”

楚慕語眨巴眨巴眼睛,據理力爭的解釋:“戰爺,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這絕對不是多餘的……唔?”

黑到泛藍的眼眸微微睜大,她望著男人放大的俊顏,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這一次,他的吻不同於以往的粗暴,帶著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溫柔。

一吻結束的時候,楚慕語悄悄地揚了揚唇角。

戰擎淵沒好氣的看著她偷笑,煞氣騰騰的警告:“沒有下一次,記住了麼?”

楚慕語避而不答,擺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硬是裝作沒有聽到。

戰擎淵皺了皺眉頭,陰測測的追問:“回答呢?”

“我不想承諾自己做不到的事。”楚慕語仰著小臉看他,笑意狡黠的問:“戰爺,您是不是有點心疼我啊?”

戰擎淵眯著眼睛瞧她,幾乎可以看到她身後搖的歡快的狐狸尾巴。

抬手捏住她的臉頰,他本想著不能縱容她的囂張氣焰,開口卻是另一種說法:“是又怎麼樣?”

話音未落,兩個人同時怔了一怔。

楚慕語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仰起頭親了親他的臉。

戰擎淵懶得理她,暴躁的嘖了嘖舌。

混蛋女人,就知道撒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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