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焱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他肩上的齒痕猶存,痛意卻慢慢消退,帶著酥酥麻麻的餘味。

見他饒有興味的聽著,溫暖抿了抿唇,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端詳著她顯然不情願的小臉,祁焱神色玩味的問:“你這麼做,是為了楚慕語,還是為了戰擎淵?”

這句話說出口,還沒等溫暖回答,祁焱自己倒是坐不住了。

若無其事的從床上起身,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問出這樣沒水準的問題,好像他在吃溫暖的醋。

但這沒道理,太愚蠢,八成是男人與生俱來的佔有慾作祟。

不動聲色的瞄著溫暖的舉動,祁焱暗暗打定主意,絕對不能讓溫暖產生什麼奇怪的錯覺。

好在,溫暖過往的感情史一片空白。

即便聽了他這曖昧不已的問題,也只是茫然的反問:“有什麼區別?”

祁焱心中松了口氣,又有些不是滋味,眼神詭異的瞥了溫暖一眼。

“算了,我現在去見老頭子,在我回來以前,你起碼要看完一部,再和我詳細說一說觀後感。”

既然是小電影,觀後感豈不是和小黃文沒什麼區別?

溫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回答這種讓人臉紅的命令,末了淡淡道:“……噢。”

對她這冷淡的態度略感不爽,祁焱拿出錢夾,從中抽了張銀行卡丟在床上:“密碼六個九,額度五十萬,是你一年的工資。”

看著卡片落在面前,溫暖垂眸笑了笑,沒有伸手去拿。

“祁總,我答應做你的情人,不是為了這個。”

“我知道,你想要的比這個更多。”

慢條斯理的換好衣服,祁焱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的系著襯衫的紐扣,不慌不忙的繼續道:“但你現在是我的所有物,總是穿的破破爛爛,帶出去丟的是我的臉面。”

“……原來是這樣。”

溫暖想了想,平靜的收起了這張卡。

雖說買來的衣服是穿在她身上的,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讓男人更有興致的脫掉。

受之無愧,她沒必要覺得不安,索性當成工作服來對待。

低眸望著溫暖乾淨清美的小臉,祁焱低咒一句,扯過她直接來了個羅曼蒂克的法式深吻。

她拒絕的時候,他覺得麻煩。

現在看她神色平靜的收下,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想著或許是自己不習慣應付溫暖這樣的傻白甜,祁焱心中的彆扭好了些,依依不捨的放開臉頰微紅,逐漸喘不過氣來的溫暖。

如此誘人的一幕盡數倒映在男人眼底,帶來的刺激不言而喻。

要不是戰爺那邊催的急,他倒是很願意滾一回床單,再去辦那些正事。

“好了,我出去一下,乖乖在這等我,晚上帶你吃大餐。”

像是對待漂亮的小貓咪一般,祁焱隨手揉了揉溫暖的軟軟的發頂,拎著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在他身後,溫暖赤著腳跳下大床,踩著毛茸茸的地毯,走到落地窗前向下看。

親眼目睹祁焱如約離開,她憂心忡忡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很想打電話給擎淵哥,問一問楚慕語的情況。

但是她解釋不了自己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

猶豫再三,溫暖最終給祁焱發了條資訊,讓他即時通知她這件事的進展。

否則她心不在焉,肯定不能領會小電影中的精彩片段。

做完這一切,溫暖重新窩回大床上,開啟膝上型電腦,播放起國外最近很火的一部電影。

自言自語的模仿著其中的女主角,她全神貫注的沉浸其中,演技在不知不覺中一點一點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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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成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只靠臉蛋和青春始終不能長久。

有朝一日,等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可以終止這荒唐的交易,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

黃昏時分。

一輛隨處可見的黑色捷達裡,楚慕語纖長的睫羽顫了顫,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確定自己還是被綁的結實,她識趣的放棄掙扎。

瞟了眼完全不透明的車窗,楚慕語垂頭喪氣,望著駕駛室裡的男人道:“先生,我們這是在哪?”

藉著擋風玻璃處投射進來的餘輝,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總算不再那麼神秘。

他的頭上帶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

再加上牛仔褲和衛衣兜帽的打扮,別說從她這個角度看不見什麼,就算是從正面看,恐怕還是看不到全貌。

眼下,男人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握著冰冷漆黑的槍身,槍口筆直的瞄準她,隨時準備將她就地正法。

在幾分鐘內判斷清楚敵我間的局勢,楚慕語慌而不亂,勉強還算是沉得住氣。

就在她以為男人不會開口的時候,對方言簡意賅的回答:“按照我的計劃,原本應該離開江海。”

楚慕語可愛的歪了歪頭,幸災樂禍的眯起眼睛,“那,現在呢?”

“看得出戰擎淵是真的很在意你,竟然派人封鎖了所有離開江海的通道,對外說是A級通緝令上的犯人在逃。”

這種情況對於男人而言相當不利,但他也沉得住氣,十分客觀的評價:“帶著你的危險係數增加,但戰擎淵會來救你的可能性同樣增加,還算是可以接受。”

“……好吧,你開心就好。”

知道男人並不打算放過自己,楚慕語坦然的恢復鹹魚本色,無精打采的嚷著餓:“戰爺總不會為了個死人以身涉險,再這樣沒吃沒喝的熬下去,我沒準一個想不開就咬舌自盡了噢!”

如此無賴的威脅讓男人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她,對她的態度倒也不算十分意外。

畢竟戰擎淵身邊的人各有用處,即便是床伴,也不可能僅僅是個弱小乏味的女人。

更何況這女人和戰擎淵的關係匪淺,值得認真對待。

想到這裡,男人寡淡的開了口:“咬舌自盡是死不了的,如果你沒有利用價值,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

蔫巴巴的垂下頭,楚慕語知道男人沒辦法把她帶出江海,緊繃的心絃鬆懈幾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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