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小寧走後心玖和她的同學興致勃勃的拍雪景。
雲朵和經年在一旁看熱鬧。
經年：“姐，那個分不清男女的小姐姐就是幫咱們看店的？”
雲朵：“……嗯。”
經年無不擔憂的嘆氣：“姐，你說她會不會連賬也算不清。”
雲朵風中凌亂，“應該不會吧。”
心玖拍完照片興沖沖帶著同學圍過來和雲朵說話。
大家七嘴八舌的打聽盛世齋的狀況。
“朵朵，你這個店可以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人。”有人提了句。
“對對，你可以申請一個。”
“申請那個有什麼好處嗎？”經年好奇的問。
“避免過度開發，人為破壞，或是被別人搶先申請。”一名同學道。
“還能提高盛世齋的知名度，入圍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後會在各個媒體行進宣傳，就跟你獲得獎項一樣，能大大提高咱們城市的知名度。”
“還能吸引來很多的遊客，這樣盛世齋的收入就能增加，你如果招學徒的話也更容易些。”
雲朵認真的聽著，“我要去哪裡申請呢？”
“當地文化局就行，他們會給你表格，你申請的這種貌似還要有清晰的傳承脈絡。”心玖提醒道，“比如你是跟外公學的這門手藝，你外公又是跟誰學的……”
“我聽說最近申報還增加了作品的錄影和照片。”有一個同學補了句。
照片？
雲朵犯了難。
作品不難找，盛世齋倉庫裡一堆，就連外公爺爺當年親手製作的宮燈也都留著。
不過外公爺爺的照片……
她是真的沒見過。
她光想著照片的事，心玖她們走時她也沒想起來提醒心玖有關卓小寧性別的問題。
經年人小鬼大，看的倒是很開，“沒關係啦姐姐，讓她把小寧哥哥當成女孩子也挺好的，省得她知道真相後幻想破滅。”
美麗動人的古風小姐姐居然是個爺們。
這事光是想想就覺得給力！
三十晚上，盛世齋只剩下了雲朵和經年，還有狸花貓。
雖然人少顯得冷清了些，經年卻比往年還要高興。
吃完了年夜飯，他提著雲朵為他特製的小燈籠在院裡和狸花貓玩。
雲朵則鑽進倉庫，愁眉苦臉的計劃著重新整理裡面的東西。
她記得外公爺爺的東西放在倉庫最裡面。
好在她有很多時間，經年玩夠了也跑來幫她。
雲朵開啟一個積滿灰塵的舊盒子，發現裡面居然放著她母親的出生證明。
她小心翼翼的把盒子取出來，拿到外面吹去灰塵。
盒子裡除了母親的出生證明，還有一張紙條，潦草的寫著一個地址和電話號碼。
這個地址會與母親的生母有關嗎？
雲朵謹慎的先用手機把紙條拍了照，然後按照上面的電話號碼撥打出去。
大年過的她並沒報什麼希望能接通。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手機裡傳來提示音：“此號碼是空號。”
雲朵有些失望。
也許是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那個號碼已經沒人再用，登出了。
她和經年用了兩整天才把整個倉庫翻了一遍，把外公和外公爺爺的一些舊物件找出來，還有他們做的宮燈也一併找出來，掛在了正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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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早上，她帶著經年離開家，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尋了去。
繞了幾乎大半個城市，他們終於找到了紙條上的地址。
經年望著面前熱鬧的商場疑惑的問，“姐，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應該沒有。”雲朵再次確認紙條上的門牌號。
地址能對上，可是眼前這棟商業建築怎麼看都像是剛建不久。
雲朵不死心，在附近找了幾個老住戶打聽。
問了幾個人都沒打聽出來。
不過還是有人給她指引了方向，“這一片最早是洋人區，住著不少外國人，後來時代變了，洋人都回國去了，扔下了他們的情人還有孩子，以前的房子早就拆了……”
雲朵和經年無功而返。
經年一路上牽著雲朵的手，表情嚴肅，“姐，咱媽真的是外國人嗎？”
雲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什麼傻話呢。”
“我在想……太可惜了，我沒有見過她長的什麼樣，姐，你的眼睛這麼漂亮，一定很像她。”
雲朵溫柔的摟住弟弟的肩膀，“對，我的眼睛很像她。”
“為什麼我的眼睛不像她。”經年嘟著嘴。
經年長的很像楚善文，隨著他越來越大，他與楚善文就越像。
相信楚善文也發現了這一點，只不過他不想承認罷了。
雲朵不想在大過年的提起不高興的事。
剛到盛世齋門口就見卓景龍的車停在那裡。
卓景龍靠著車身站著，腳下一堆的菸頭。
雲朵“呀”地一聲。
完蛋了，她把初三卓景龍來接她去卓園的事忘了。
“雲小姐回來了。”陳軍小聲提醒卓景龍。
卓景龍看見雲朵後忙掐滅了菸頭，大步走過來，“去哪了？”
雲朵抱歉道：“對不起，我剛和經年出去了，忘了時間。”
卓景龍嘆了口氣，“還好你知道回來，不然我也回不去卓園。”
爺爺就喜歡和雲朵下棋，要是今天不把雲朵帶去，老頭子能變著花的對著他罵到大年初四早上。
接了雲朵和經年，大家一起到了卓園。
卓老爺子早就等不急了，催著伯叔一趟一趟出來等卓景龍的車。
卓家一大家子老老小小都在，吃中午飯時卓老爺子時不時就要問一問雲朵來了沒有，弄的卓景龍的幾個叔叔和伯父臉色都不太好看。
卓景龍還沒結婚呢，老頭子就那麼喜歡未來的孫媳婦。
這要是結了婚還得了，豈不是要把整個卓家的家產都弄到手？
終於，伯叔進來道，“三少爺到了。”
卓老爺子端起碗，幾口就把碗裡的飯吃進嘴裡，然後放下碗。
雲朵領著經年剛進來就被卓老爺子攔在了門口，“走，朵丫頭，咱們書房下棋去。”
雲朵還沒能和屋裡的人打招呼，就直接被卓老爺子拐跑了。
卓景龍孤零零站在那裡，就像個空氣，完全被卓老爺子無視了。
兩位伯父更是黑著臉，“景龍倒是找了個不錯的女朋友，真會討老爺子喜歡。”
“……小丫頭手段挺高明啊。”
卓景龍的父親一臉得意，“我們朵朵可不簡單，她還做了一手好菜，一大早上親自下廚為我這個做公公的熬粥，可惜你們沒那個口福啦。”
眾人齊齊斜眼。
誇你胖你還喘上了？
就在這時，不知誰突然冒出一句，“對了，聽說歐陽惠回國了，她還說今天要來探望咱們老爺子呢，景龍你知道嗎。”
卓景龍眉頭一皺。
歐陽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個時候回來，該不會是有人故意給她通風報信，來找雲朵的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