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龍教訓了弟弟一通。
哄不好他的小兔子，他還料理不好親弟弟？
反正是親的，不需要客氣。
懟的卓小寧乖乖閉上嘴，結束通話電話後卓景龍吩咐陳軍，“你給徐亮打個電話，讓他調查一下最近她都去了哪裡。”
陳軍愣了一下，“哪個她？”
卓景龍黑了臉，“你說呢？”
陳軍：？？？
老闆，你不能因為和女朋友吵架就來為難我啊。
我哪知道你要我調查的是哪個“她”，你的“她”又不是只有一個。
陳軍心裡嘀咕，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他通知徐亮：“兩個她，都調查一下。”
徐亮愁的直撓頭。
好在最近一段時間雲朵哪都沒有，一直在盛世齋。
一天後，徐亮把調查結果交給卓景龍。
卓景龍坐在辦公室裡審閱檔案，看到資料後手裡的筆停在半空，久久沒有落下。
徐亮交給他兩份資料。
一份是最近雲朵的，另一份是那個“她”。
不管哪一份資料裡，他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柯子豪。
柯老爺子認的義子。
“柯子豪去盛世齋幹什麼？”卓景龍問。
徐亮道，“柯老爺子在盛世齋定製了一盞宮燈，委託柯子豪去取燈，他就這麼和雲小姐認識了，據周圍的鄰居說，有幾次看到他開車送雲小姐回來，可能是在半路遇到的。”
每次都在半路遇到？
不會這麼巧吧。
卓景龍點了支菸，吐出的煙霧遮蓋住了他銳利的眼睛。
“柯子豪和她也是在半路偶遇，真是巧啊。”他的語氣裡隱隱帶著嘲諷。
徐亮看了一眼陳軍，他不知該怎麼接話。
陳軍開口道，“卓總，要不要我去問問她？”
卓景龍嘴角抽動一下，“你去問了她也不一定會對你說實話，還不如去問柯子豪。”
“那我去找柯子豪？”徐亮試探道。
卓景龍笑了，笑聲裡滿是自嘲，“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左右為難。”
陳軍和徐亮誰也不吭聲。
卓景龍猛吸了兩口煙後把煙掐滅，丟進菸灰缸，然後站起身走出辦公室。
陳軍和徐亮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老闆要去哪。
陳軍遲疑片刻後跟上，低聲問：“卓總，要備車嗎？”
卓景龍陰沉著臉，點了一下頭沒說話。
陳軍心裡有了數。
陳軍沒用司機，親自開車帶卓景龍離開公司。
卓景龍沒告訴他要去哪，陳軍很有默契的也沒有問，他把車開到了市區某個高檔小區。
輕車熟路的把車停在了一棟樓下。
卓景龍下車，上了樓。
陳軍等在樓下。
兩分鍾後，卓景龍重新下樓。
陳軍吃了一驚。
老闆這麼快就下來了，還是第一次。
以往過來哪次那個女人都不會讓他走，哭哭啼啼的，總要哄上幾個小時才能好。
卓景龍下樓後臉色不太好看，“她不在家。”
陳軍一愣，“難道……”他迅速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聽上去挺年輕，陳軍問：“李護士，你今天過來給她輸液了嗎？”
“是的，我剛離開那邊，看她睡了我才走，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我就是問一問。”陳軍結束通話電話，對卓景龍道：“李護士剛走，說是親眼見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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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景龍幽幽道，“家裡沒人，我剛才進去看了。”
陳軍皺眉。
她又不見了，以前她挺老實的，最近一段時間她頻繁走失，再這麼下去就得安排人24小時監護了。
“卓總，要不要派人出去找她回來？”陳軍問。
卓景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先等一下，我們去盛世齋。”
陳軍一頭霧水。
她不見了，卓總居然還要去盛世齋。
以往她要是不見卓總就會急的不行，這次是怎麼了？
陳軍開車去了盛世齋。
卓景龍沒下車，而是讓他把車停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兩人下車徒步站在街角。
街對面就是盛世齋。
兩人站了足足兩個小時。
陳軍都覺得有些累了，卓景龍卻一動不動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盛世齋大門口。
盛世齋院裡一直挺熱鬧，隔著街道還是可以隱約聽見院裡傳來各種木具器具發出的噪音。
陳軍時不時看時間。
公司下午還有個會議，再過半小時就要開會了，卓總卻站在盛世齋門外一動不動，也不知在幹什麼。
又過了十分鐘，陳軍忍不住了，小聲問卓景龍：“卓總，我們還要等下去嗎？”
“等。”卓景龍掏煙。
陳軍見狀忙拿出打火機，替他點菸。
卓景龍抽出一支煙後叼在嘴上，但是陳軍的火機遞過去時，卻沒能點著煙。
煙從卓景龍的嘴上滑落到了地上。
“卓總？”陳軍抬頭，只見卓景龍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街道對面。
陳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盛世齋門外站著個黑衣女人，披散著長長的頭髮，因為背對著他們，他們看不到她的臉。
可是那個背影陳軍再熟悉不過了。
是她！
卓景龍顧不上掉在地上的煙，他快步向那個女人衝過去。
剛跑了兩步，突然他又停住了。
盛世齋門外正好停下一輛車，從車裡下來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卓景龍一時沒認出他來。
“是楚楠，雲小姐同父異母的弟弟。”陳軍提醒道。
卓景龍站在原地沒動。
楚楠來盛世齋做什麼？
他對楚楠沒什麼印象。
以往到盛世齋來的都是楚明月，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每次出現時的存在感都很低，不是在玩手機就是在打遊戲。
楚楠下車後不知對車裡的司機說了些什麼，然後獨自進了盛世齋。
卓景龍留意看了眼車裡的司機：穿著件花襯衫，留著小鬍子。
黑衣女人見楚楠進了盛世齋後遲疑片刻，終是沒有進盛世齋的門，而是調頭離開。
卓景龍低聲吩咐陳軍：“你去盯著她，看她去哪。”
陳軍應了聲，匆匆跟上了黑衣女人。
卓景龍又在盛世齋門外站了會，五分鐘後楚楠出了盛世齋大門，上了車後離開。
卓景龍重新掏了一根煙，準備點菸時發現沒了打火機。
打火機被陳軍帶走了。
他嘆了口氣，邁步穿過街道，來到盛世齋門口，敲了敲門上的門環。
在院裡忙著木工活的雲朵扭頭看到他一愣。
沒等她先開口，卓景龍揚手亮出指間夾著的煙，“朵朵，有火嗎，借一個？”
雲朵：“……”
堂堂天聚集團CEO，用這種爛藉口上門？
她去廚房找了包火柴出來，交給他。
卓景龍點了煙嘴角帶了笑，“謝謝。”
“不客氣，卓先生再見。”
卓景龍嘴角抽了抽：“朵朵你這是想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是純潔的契約關係。”雲朵淡淡道。
卓景龍微笑著望著她，“沒錯，純潔的男女關系。”
雲朵語噎。
卓景龍臉上笑容更盛。
小丫頭跟他鬥，還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