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翩躚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王太醫要幫自己,但總之因為他的話,她現在總算是脫身了。

因為有失心瘋,所以迎親隊伍裡當中逃婚可以一筆帶過,在王府裡對楚經年和楚貴妃不敬的事也可以一筆勾銷,退婚的事變得順理成章,真是妙極了!

只不過京城裡傳言四起,街頭巷口都在說豫親王爺要娶的媳婦在路上瘋掉了,叫豫親王府丟盡了臉面。

不過那是楚經年的面子,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想到這,玉翩躚開心的在房間裡吃起了堅果。

門外忽然傳來喧譁聲。

“”好端端的怎麼就瘋了,我倒要看你是真瘋假瘋!“

是玉紫柔的聲音。

“三小姐,老爺吩咐了要二小姐靜養,您還是回去吧!”丫鬟連聲勸說,苦悶難過,跟著她的腳步越來越近。

玉翩躚有點驚訝,那個玉紫柔這時候來找她做什麼?不會作妖做到這個程度吧?

她趕緊收拾掉一桌的堅果殼,順手抄起旁邊的一個瓷花瓶放在背後用於防身。

房門很快被推開,阻攔的小丫鬟見沒攔住玉紫柔,看著玉翩躚焦急得快哭了,投來求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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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翩躚覺得好笑,在這個玉府裡的下人還有向她求助的時候?

“咦,這是誰啊?”玉翩躚笑著走過去,既然她要來看自己發瘋,那就要瘋徹底些,“胭脂擦得這麼濃,是猴子屁股!”

她皺起眉頭,難聞似地扇了扇面前的空氣。玉紫柔火冒三丈,指著她大罵:“你哪裡有什麼失心瘋,不過是想騙得大家同情,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用意,但你騙得過那些人可騙不過我!還敢罵我猴屁股?我這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玉紫柔兇狠毒辣,之前也沒少打原來的玉翩躚,可原來的玉翩躚顧念親情,沒跟她計較,一而再地原諒了她。之前只在原主的記憶裡見過玉紫柔欺負人的樣子,沒想到親眼見到時竟比記憶裡的還要跋扈。

原主是還美化她了?

玉翩躚冷哼一聲。不管原主對玉紫柔顧念什麼樣的親情,現在的玉翩躚是她,她就絕不能容忍玉紫柔在她面前囂張跋扈下去。

她豈是那種柔弱的人?原主能受得了三妹肆意打罵,她可受不得!

更何況她還是得了“失心瘋“的人……

花瓶拿在手裡已經很久了。玉紫柔揮拳過來,她眼疾手快,一下將花瓶砸中在玉紫柔的腦袋上,只聽哐啷一聲!

“啊——!“玉紫柔摸著頭上留下來的血,一聲慘叫。鮮紅的血,比她今天穿的衣裳還要紅!

“妹妹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突然過來嚇到我花瓶都拿不問了!”玉翩躚裝出一副委屈無辜的樣子,“這是爹小時候送給我的花瓶,是宮廷御品呢!”

她蹲下身撿起一塊碎瓷片,面上的表情既委屈,有遺憾,抬起頭對玉紫柔道:“打碎御賜的東西是死罪,妹妹這下闖大禍了。”

“去死吧你!”玉紫柔惱羞成怒,又伸手撲她。但玉翩躚的速度顯然比她更快,一下起身將碎瓷片朝她踢過去。

“哎呀,有鬼!”

玉紫柔來不及反應,一下跌倒在地上。一地的碎瓷片渣將她手臂劃出道道口子。她翻身躲開,卻又撞到旁邊的木櫃屏風,上邊的小玩意紛紛掉下來,在她腦袋上砸出了砰砰砰的旋律。

玉翩躚看呆了:“三妹,你這是在玩雜耍嗎?好有趣!”

玉紫柔被砸得翻了白眼,沒有昏過去,但渾渾噩噩的,失去了思考能力,像一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房間裡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丫鬟們終於明白過來情況,驚聲尖叫,瘋了似地跑出去。

“二小姐殺人了,來人啊,三小姐在二小姐房裡死了!”

滿宅子的喊,叫聲延綿不絕。

……

古人就是喜歡小題大做。

豫親王府,楚經年坐在雕龍的紅檀木椅上,靜靜聽探子稟報。

“你說她回去後還殺人了?”

探子跪地拱手:“稟王爺,玉宅裡四處在說二小姐殺了人,還叫了宗親聚到祠堂,要開祠問審。”

“問審?”楚經年笑了,“這玉家別的本事沒有,裝模做樣一直都挺在行,問你,玉翩躚殺了誰?”

“聽聞,是殺了三小姐,玉紫柔。”

“玉紫柔?”楚經年沉默了片刻,“什麼時候開審?”

“就是今天。”探子回報。

“哼,沒經本王同意就審本王的王妃,走!”

話說,玉翩躚被人綁住手腳帶到了玉家的祠堂接受族裡長輩審訊。

祠堂這種事她以前只在電視劇裡見過,是那種大家族,族裡出了事不交給官府,先由家裡的族長長輩們進行審問,問出了緣由還可以私下做處分,具有被社會廣泛承認的效力。

最典型的,就是經常被提到的,浸豬籠。

可玉家有什麼長輩?

玉翩躚想著疑惑。在原主的記憶裡,玉家最年長的就是原主的父親——玉老爺,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位叔父。

端坐在正位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就是玉翩躚的叔父。原主對他的記憶不多,所以玉翩躚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叔父旁邊坐著苦卿卿做柔弱狀訴苦的人就是玉紫柔,一副可憐兮兮的樣,一邊揮手帕一邊向大家痛哭,控訴她的罪行。

“她就是那樣那花瓶打我,滿地都是血,還把櫃子推倒壓我身上,柔兒差點就活不過來了……”

玉翩躚不禁皺起眉頭,這個玉紫柔在說些什麼胡話?明明是她自己撞倒了櫃子,怎麼說是她?

玉翩躚走上前,冷聲:“三妹,做人要厚道,不然天打五雷轟,會不得好死的!”

見到她來了,玉紫柔頓時害怕得往叔父座椅後邊躲,害怕得瑟瑟發抖。一邊躲還一邊哭得昏天搶地,前俯後仰的哭,眼淚刷刷往外流。旁人指指點點,連玉翩躚自己看著也有些可憐她,要不是自己知道實情是什麼,現在恐怕也得相信她的話了。

玉翩躚心裡哇涼哇涼,沒想到玉紫柔做戲的能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高超,能屈能伸,今後可真難辦了。

難怪前世的原主會被她欺負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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