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婍兒好想你!”
張婍兒哭哭啼啼,哭哭啼啼,眼淚像不斷線的珍珠一樣,一顆一顆,滾燙地落在楚經年的手背。
試問哪個男人經得起女子這樣的哭訴?
“來人!”玉翩躚終於還是下了狠心要把她趕出去。但就在這時,楚經年睜開了眼。
“躚兒。“楚經年叫了一聲,朝她搖了搖頭。
玉翩躚一愣:“你醒了?“
楚經年本來就沒有睡著,只是聽見她要叫人,不想把事情鬧大,才睜開了眼。
楚經年緩緩起身,張婍兒連忙扶住他,柔軟單薄的身子順勢靠了過去,跟楚經年胸膛緊緊相依,還有意無意地磨蹭,對楚經年說:“王爺當心!“
玉翩躚沉沉地嘆出一聲,眼前這一幕刻意的勾引是這麼明顯,而他卻……
楚經年叫她:“你先出去。”
沒錯,楚經年叫的人是玉翩躚。
“我出去?”玉翩躚彷彿自己聽錯了,“我辛辛苦苦照顧你這麼久,你不要她出去要我出去?”
“出去!”
這是楚經年第一次厲聲喝斥她。玉翩躚稍楞,看了眼張婍兒,忽然釋然一笑。
“好。”她點頭說,緩緩離開了房間。
張婍兒非常高興:“王爺!”
“別過來,咳咳。”
楚經年一陣虛弱的咳嗽,張婍兒連忙伸手拍打他的背,為他順氣。
“你怎麼來了?”楚經年假裝問。
張婍兒的臉上立馬浮現出淡淡紅暈,問他說:“婍兒剛才對王爺說的話,王爺可有聽見?”
楚經年搖了搖頭。
張婍兒說:“我愛慕王爺,想要服侍王爺,王爺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說完這話,楚經年忽然眼神一緊,猛地翻身緊緊扣住她的肩膀。
“王爺!”
楚經年死死捂住她的嘴,質問:“本王叫你做什麼都可以?”
張婍兒不知道楚經年為什麼突然這樣的反應,嚇了一跳,但因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楚經年的力道極大,一點都不象病重虛弱的樣子,更別說中毒了,說他現在是個正常人都沒有問題。
張婍兒害怕了,察覺到楚經年這並沒有她認為的那樣簡單。他隱藏了什麼,可她又無從知曉!
楚經年說:“那我要你替我弄出宰相府的秘密。”
福元去太醫院給楚經年拿來了太醫新開的藥方,正要拿去廚房煎藥,忽然看見玉翩躚在府裡遊蕩,有些好奇,上前詢問:“王妃,您怎麼在這裡?”
看見是他,玉翩躚笑著說:“楚經年有美人作陪,自然不用我在身邊照顧了,我也樂得清閒!”
福元打量她,她雖然口裡說清閒,但實際上卻帶著落寞的神色,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在說謊。
福元問:“美人相陪?王府裡現在除了王妃還有什麼美人?”
玉翩躚被他逗笑了:“你的嘴怎麼越來越甜了,我算美人嗎?好吧,我算,可他要留下的人不是我呀!”
“那是誰?”福元為他們感到了一絲擔憂。
“張婍兒。”
“張婍兒……張宰相的女兒?”福元很是吃驚,忙說,“王爺都查清楚了這個張婍兒並不是宰相府的千金,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在王爺那裡?”
“那就要去問楚經年了。”玉翩躚說。
“王妃莫慌!“福元立刻說,”我這就去找王爺,替王妃討一個公道,決不讓任何人欺負了王妃!“
“福元!”
福元走得很快,她追都追不上,只好匆匆跟著他跑去,可別讓福元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事情呀!
房間裡,楚經年死死扣著張婍兒,逼問她的身份:“你究竟是誰?”
張婍兒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不過她剛才也是哭得梨花帶雨,臉頰上早已是淚痕,所以此時再落淚,讓人一點也心疼不起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王爺,我是張宰相的女兒啊,王爺!”
“你說謊!”楚經年說,“宰相府的幾位千金從來都沒有你,你是幾年前才來到的宰相府,說,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張婍兒抵死不認:“王爺,我就是張宰相的女兒啊!”
“還胡說?”
“啊——!“
一聲嬌弱的尖叫阻斷了門口兩個剛剛跑來的人的腳步。
福元止住了步,滿臉猶豫和尷尬。玉翩躚很吃驚,難道說這一世還是重蹈覆轍了嗎?
張婍兒就在剛才就勾引得手,要做楚經年的小妾了?
“不可以!”她尖叫一聲,推開門,門內,楚經年正壓著張婍兒在床頭。
玉翩躚一下驚到了,但緩緩發覺,自己並沒有剛才想象中的那樣生氣。
楚經年也被突然的開門聲嚇到了,轉頭一看,發現是她,連忙鬆開了按住張婍兒的手,叫了聲:“躚兒。”
玉翩躚十分冷靜,看著他們兩個,尤其是張婍兒緩緩起身那委委屈屈的樣子,她說:“你們繼續。”
楚經年急了:“躚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門外,福元站著,也驚訝於眼前的一幕:“王爺你……“
楚經年憂心地看他一眼,命令說:“還不快將王妃追回來?“
楚經年和張婍兒果然還是……
玉翩躚在王府裡繞了一圈,才發現剛才那個房間就是她的。在豫親王府裡,她跟楚經年住一間屋子,而王府裡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每一個下人看見她都是恭恭敬敬,但是也同時有說不清楚的疏遠和生分。
“王妃,王妃!“福元追上來。
“福元。”玉翩躚嘆口氣。
福元說:“王妃不要誤會,王爺那樣做一定有它的原因。”
“是啊,他想娶張婍兒,我攔不住。”
“王爺是不會娶張小姐的。”
看福元這麼肯定,玉翩躚有些疑惑:“你怎麼這麼確定?”
福元的表情讓她感覺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福元只說:“總之您相信王爺吧!”
“福元,”玉翩躚忽然叫他,問了一個問題,“你有家嗎?”
“家?”
“是啊,家,”玉翩躚說,“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家人,也沒見你回家看過,你有家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