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個話,楚經年好像有點受傷。

“躚兒以為我會下毒害你?“楚經年問,甚至有些不可思議。

玉翩躚只警惕地看著他,說:“我不喝!”

楚經年放下了碗,有一些不快。玉翩躚說:“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忽然,楚經年大喝一口藥湯,按住她的後腦勺強行用嘴將藥湯給她灌了進去。

就這樣突然,沒有一絲預兆。玉翩躚都還來不及做反應,嘴唇讓他緊緊貼住,不能抗拒的喝下他喂進來的藥湯。

這是……接吻?

玉翩躚沒想到過楚經年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等到湯藥都喂完的時候,楚經年還不忘再揩把油,又親了幾下,才離開了她身邊。

玉翩躚捂住嘴,瞪著他大喊了一聲:“楚經年!”

楚經年笑著說:“還能大聲說話,看來還不錯,腦袋上有包,睡覺要注意,別碰到了。“

他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又坐在了她的身邊。

“你不走嗎?“玉翩躚問他。

“不走。“楚經年說。

“要是我被毒死了,你要負責把我埋掉,好嗎?”玉翩躚跟他談判起來,“只要你把我埋掉,我就不怪你,環兒和福元都是做事認真手腳麻利的人,很會幹活,你就收進你王府裡,給他們個差事做,不至於餓死,你雖然壞,但是不要太喪心病狂,答應我這一點小小的要求,好嗎?”

“你在說什麼呢?”楚經年聽她的話說得有些生氣了,“你就真覺得本王會給你的藥裡下毒?那剛才本王也喝了,本王豈不是要跟你一起去死?”

“你會跟我殉葬嗎?那真是太好了!”

“你!”

楚經年忽然很想打人,但看見玉翩躚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他漸漸放棄了這個念頭,伸出手,輕輕摸上她的臉蛋。

“好好睡吧,睡一覺起來,你就知道本王有沒有照你的吩咐娶做了。“

玉翩躚安詳地笑了,說:“那我可以放心閉眼了,楚經年,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她睡著了。

看著玉翩躚這副模樣,楚經年又心疼又心傷。她竟然會如此看他。

楚經年覺得自己很不堪,之前想娶她拿到玉家在北州府的地契,實在是太滅絕人性了!

因為她無意中知道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才發瘋似的虐待了自己,讓自己得了瘋病,然後又誓死不跟他成親吧?

楚經年感到很悔恨:“要是知道會愛上你,本王當初絕不會那樣做,會真心實意的待你,真心實意地娶你,那樣的話,你也會真心實意地把地契給本王吧!“

結果差不多,但是過程和本質,千差萬別。

福元感到既吃驚,又欣慰。他家王爺,竟然在玉翩躚身邊貼身不離地照顧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裡,東方鈺沐來過一次,看見楚經年在這裡非常吃驚,兩人吵了一架,又見玉翩躚在熟睡,東方鈺沐就不得不離開了,直到現在才再次過來。

“我請了高人過來給翩躚看病,王爺請讓開!“東方鈺沐說。

楚經年看了一眼他身後帶來的人,冷笑一聲:“躚兒的傷病已經好了,你來晚了!“

東方鈺沐認真地說:“受傷不是兒戲,快讓開,讓方士好好看看。“

“不用!”

玉翩躚被他們的爭吵聲吵醒來,爬下床自己走了出來,揉著眼睛問:“你們在幹什麼?好吵。”

“翩躚,吵到你休息了嗎?”東方鈺沐連忙說,一臉會很的表情。

玉翩躚打了個哈欠,招呼他:“快坐吧,我吃了藥,也休息幾天了,不礙事了,你不要大驚小怪。”

東方鈺沐:“我想再看看你的身體。”

楚經年立即衝過來,怒喝:“你說什麼?躚兒,你給這傢伙看過你的身體?”

所有人都愣住了,玉翩躚茫然地眨了眨眼,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

“楚經年,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嗎?”

一個茶杯扔過去。

東方鈺沐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表示早已瞭解,對玉翩躚說:“那天襲擊翩躚你的歹徒是北州府裡顧家僱的人,他們看你開礦賺了不少銀子,眼紅,所以就喊人來教訓教訓你,已經被衙門繩之以法了。”

“顧家?我從來都沒跟他們有過來往,他們真的只是眼紅嗎?”玉翩躚問。

東方鈺沐點頭:“就只是眼紅,顧老爺說,翩躚你一個女子怎麼能夠做得比他們大老爺們還要厲害?所以他聯合了其他幾個商戶一次策劃了這一出,不過幸好,你沒事!”

玉翩躚感到可怕:“這人心太可怕了,我老老實實做生意,也有人不放過我!“

楚經年立即說:“所以你一個人在北州府做生意太危險了,還是根本王早日回京吧!“

“不去,我這輩子都不回京城!”玉翩躚堅定的說。

“王爺,你也不要強迫一個女人,不然跟顧老爺他們有什麼區別?”東方鈺沐也來插一腳說。

楚經年卻不管他,只顧著跟玉翩躚說話:“要是這次本王來晚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你叫本王還怎樣放心你一個人在北州府?沒有男人在身邊保護你,要是有出現個顧老爺,或是其他人見不得你好,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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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翩躚聽出了楚經年擔心她的意思,不過很疑惑,楚經年怎麼會真正關心她呢?

她衝著楚經年笑了:“這是我自己選的路,再說,女人就一定要男人保護嗎?如果只能靠男人保護,那還要律法做什麼?還要衙門做什麼?”

“躚兒……”

玉翩躚給他翻了個白眼,直言不諱地說:“你還不是想把我騙去京城,然後拿走我的礦地,我才不會讓你如願!”

楚經年尷尬又沉默地拄在了這,許久沒說出話。

“躚兒,”楚經年終於說,嚴肅地,“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北州府?”

他看著她笑了,笑得有些淒涼。

人長大了,被逼婚的事情,玉翩躚見的多了。在她生活的地方,什麼逼婚,相親,隨處可見,都不稀奇!

不過楚經年被宰相逼婚,這倒是很稀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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