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爺的話說得她很感動,叫了一聲:“爹。”
玉老爺嘆氣,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玉翩躚感覺鼻頭有點酸:“爹你放心,這輩子我們肯定不會遠走他鄉的,能先教教我怎麼看賬本嗎?”
看她這樣好學的樣子,玉老爺也很感慨,連忙說:“好,我教你!”
一場診脈看病變成了當場授課,王太醫也沒有走,坐在一邊喝茶,喝完茶後閉目養神,等著他們父女二人將做賬的事情說完。
誰也不會想到一個瘋了的人會學看賬本。
越是沒人起疑,對玉翩躚而言就越是時機。
“這恐怕就是閉關修煉吧!”玉翩躚說,對環兒。
玉老爺和王太醫已經走了,學了一下午的記賬,她已經掌握了些門路。
環兒端著新燈燭過來高興地說:“今天老爺還誇了小姐聰明呢,跟王太醫出了門還在說,講小姐要不是得了瘋病,以後一定能接管得住玉家的家業,他心裡也放心了!”
聽到這話,玉翩躚噗嗤一下笑出來:“真的嗎?他真這麼誇我的?”
“是真的呀,小姐,福元也聽到了,要不然我叫他過來也說給您聽!”
環兒說著就要跑出去叫福元,玉翩躚趕緊叫下她:“算了算了,我就這麼說一說,你還真當真了!”
她朝門外看了看,小聲問:“這個福元怎麼樣?你覺得,可靠嗎?“
環兒也小聲起來:“不知道小姐問的是哪一方面?“
“各種方面啊!“玉翩躚道,”你覺得他,會不會發現我裝病,然後把這件事說出去?“
環兒想了想:“那不能。“
“真的?“
“他好象是個很老實的人,平時都不怎麼說話,一天到晚拿著掃把掃院子,都不怎麼靠近小姐的屋子呢!“
話說她說這話的時候,福元剛趴在屋頂上偷看,差點沒一個腳滑摔下來!
他穿著夜行衣,充分發揮暗衛的本事,趁著夜色來打探玉翩躚的情況,但沒想到一來就聽見這麼一句。讓他都有負罪感了。
玉家二小姐,不是他福元有意要偷聽偷看的,實在是王爺他,他逼的啊!
“是個老實人啊,“玉翩躚坐在房裡思考,”那老實人會不會容易被人利用,來對付我?“
“不會吧。“環兒說。
“那可不一定!“玉翩躚道,”玉紫柔那丫頭狡猾得很,千萬不能大意了,她還想嫁給楚經年你知不知道?“
環兒大為吃驚:“三小姐想嫁給豫親王?那可是小姐未來的姑爺,三小姐怎麼會想嫁給姑爺?“
“你看你,“玉翩躚被她說得不高興了,”他們兩個男盜女娼,勾搭在一起怎麼了?玉紫柔就是小肚雞腸到心理變態,你平時也別被她柔和的樣子騙了,看多了她做戲會長針眼的!“
這番話又差點沒叫福元從上邊摔下來。
什麼叫他家王爺和玉家三小姐男盜女娼啊?他家王爺至今還是童子身,連個侍妾都沒有,他福元可作證,蒼天可鑑啊!
越聽下去,福元越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看來二小姐對他家王爺誤會頗深,事態緊急,他得趕緊去報告王爺,王爺從始至終想娶的人都是二小姐玉翩躚啊!
想到這裡,福元翻幾個跟斗,雲上輕功,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豫親王府,玉翩躚的話很快傳到楚經年的耳朵裡。
福元跪在地上盡職稟報,楚經年笑了,笑得俊朗又邪魅。
“她還說了什麼?“
福元回答:“沒說什麼了。“
“我和玉紫柔男盜女娼?“楚經年重複這句話,自己也覺得好笑,”她怕是真的瘋了!“
他說著笑出了聲。
福元跪在地上不敢說話,楚經年道:“你回去吧,別叫人發現,有事再報。“
“可是王爺……“
“還有事?“
福元再次低頭:“王妃好像對王爺誤會很深,王爺和三小姐的事情……“
啪的一聲!
“本王和玉紫柔什麼事也沒有!“楚經年大喝一聲,”她倒是敏銳,玉紫柔是曾在本王面前搔首弄姿,表現過一些意思,但她不過是玉老爺過去在外風流留下的野種,怎麼配進王府的大門?玉翩躚瘋了,你也跟著瘋了?”
福元說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屬下是想,”福元停頓了一下,“屬下是想,王妃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才發了瘋?”
他說得楚經年一愣。
回想往事,他自信玉翩躚過去對他一定是一往情深,非他不嫁。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爬牆進玉宅裡見到她的樣子,玉翩躚典型的關在深閨裡不見人的大小姐,所以一見到他既新奇又羞澀,那副模樣著實動人……
楚經年的語氣軟下來:“你回去吧。”
福元這才說道:“是!”
他翻窗離開,楚經年坐在屋內,久久不能釋懷。
“若是這個原因……”
他決定再去玉家看看。
第二天,環兒高高興興地跑進來。
“小姐,小姐,好消息!”
玉翩躚正躺在床上睡大覺,地上一地賬冊和她昨晚打的草稿,聽到她喜悅的聲音,一個激靈,翻起身問:“什麼好消息?”
環兒立即說道:“王爺來了,王爺來看小姐了!”
“王爺?”玉翩躚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
“什麼?!”一聲大叫,玉翩躚,“你再說一遍,誰來了?”
環兒興高采烈地說:“王爺,豫親王來了!”
“豫親王,楚經年!”玉翩躚的臉色立馬變了,臉上的血色漸漸褪了下去,猛地一拍她的胳膊,“你怎麼不早說?”
楚經年登門拜訪,那簡直就是瘟神降臨啊!
玉翩躚趕緊穿衣化妝,把臉往白了畫。環兒看見,連忙阻止她:“小姐,您怎麼越畫越蒼白啊?這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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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行?“玉翩躚推開她,“就要他看見我就像是得了病,重病的那種,頭髮給我搞亂一點,抓一抓,對,凌亂一點,這樣才像瘋子。”
“小姐。”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以後不用待見楚經年,平時禮節上過得去就可以了,知道嗎?”她叮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