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從刑房出來,迎面遇上沈嫣柔。

“沈青玉呢?”沈嫣柔問。

春夏向身後看了一眼:“在後面呢,剛受了刑,行動不便,翠雀扶著往出走呢。”

“自己還能走,”沈嫣柔頓時沉了臉:“春夏你可真是手下留情啊!”

春夏低下頭,垂手肅立:“奴才不敢。”

沈嫣柔狠狠地剜他一眼:“把她關到柴房去。”

春夏猛然抬起頭:“王爺沒說要關柴房!”

“這還需要王爺說嗎?府裡下人受鞭刑之後都要關到柴房裡,”沈嫣柔餘光瞥到江輕羽扶著翠雀出現在刑房門口,語氣又狠戾了幾分:“這是惠王府的規矩,誰也不能例外!”

春夏:“可是……”

“可是什麼?”沈嫣柔厲聲打斷他:“就照我說的辦!還有,關柴房是按著王府的規矩來的,你就不必在王爺面前多嘴了!”

沈嫣柔向前邁了一步,壓低聲音,充滿了警告的意味:“你聽懂了吧?”

春夏遲疑了片刻,萬般無奈地點了點頭:“是。”

沈嫣柔瞥一眼一瘸一拐往這邊走來的江輕羽,臉上浮出怨毒的笑,聲音森冷道:“不許給她請大夫。”轉身離開。

春夏抬起頭,望著她走遠的背影,重重地嘆了口氣,這可如何是好?

“側王妃,”春夏垂手立在路邊,給走到近前的江輕羽躬身施禮:“請您移步柴房。”

“柴房?”江輕羽大驚失色:“我都這樣了,還要讓我劈柴?”

春夏:“……請側王妃柴房休養三日。”

江輕羽疑惑道:“為何讓我住柴房?惠王說要收回青玉閣不給我住了?”

春夏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王府的規矩,鞭刑之後,都要關三日柴房。”

“那是對下人的,”翠雀激憤道:“怎麼能讓側王妃住柴房呢?”

春夏頭埋得更低,心裡惱恨沈嫣柔跋扈惡毒,卻也不敢去跟王爺告狀。

“算了,別難為他了,他也是聽命行事。”江輕羽扶著翠雀的肩膀,艱難地直了直腰,卻還是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柴房在哪兒,頭前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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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側王妃!”春夏帶著兩人去了柴房。

柴房裡堆了很多乾柴,翠雀勉強收拾出個能躺人的地方,找了些乾草鋪好:“主子。你先將就著歇歇吧!”

江輕羽小心翼翼地躺下:“謝謝啊!”

翠雀有些惶恐地搖頭:“主子快別這麼說,奴婢可當不起您一個謝字!”

江輕羽知道跟這個生活在封建奴隸制度下姑娘一時半刻是講不清楚的,於是就閉了嘴,默默觀察四周。

柴房四壁也是木頭釘成,木板之間都有縫隙,寒冷北風扒著縫隙使勁往裡鑽。江輕羽

不由縮了縮脖子,這會兒都這麼冷,等到了夜裡,怕是有的罪受。

不知何時,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隱約聽見有人叫她,想睜開眼,眼皮卻似有千斤重,如何也睜不開。

“主子,主子……”翠雀摸著她滾燙的額頭,急得幾乎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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