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容璃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身邊已經沒了百里無顏的身影。容璃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總覺得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還記得昨晚的那一幕,一想起來,臉頰就忍不住有些發燙。

床榻下面的八千歲見到她醒了,倒是高興的厲害,“嘎嘎”的煽動翅膀,就要往容璃懷裡鑽。容璃摸了摸它的腦袋,它才安穩下來,一人一鵝一起用了早膳,就看到陳太醫提著藥箱進了東院。

照例檢查了她腳上的傷勢,容璃開始和陳太醫學扎針。

她天資聰敏,學起來並不吃力。但今日去總是心不在焉,好幾次都扎錯了布人的穴位。

容璃懊惱的撓了撓頭,索性扔了手裡的針,一屁股賴在椅子上:“算了算了,今日本小姐煩心的很,不扎了!”

百里無顏昨日暈過去的畫面老在她腦子裡晃,害她總是沒辦法靜心凝神。還有那個太子,聽無白說,他住在了南院。

雖然這太子看上去平易近人,但她還是不怎麼喜歡他。總覺得那笑容下藏著什麼深不見底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她還救了刺殺太子的紫蘇。

還好她英明神武的督主把紫蘇提前送去訓練,不然她這幾日恐怕要提心吊膽了!

陳太醫見她沒興致,倒也不為難,和容璃一起坐著,只是沒過多久,又被太子的人請回了南院。

東院只剩下容璃和無白兩個人,容璃懶懶的躺著,無精打采。

就這麼懨懨的看著頭頂的天空,容璃很快又困倦起來,張嘴打了個哈欠,正要合上,忽然瞧見頭頂不知從哪裡飛來了一直偌大的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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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璃瞬間沒了瞌睡,雙眼緊緊盯著那紙鳶。

看著紙鳶的方向,大致像是從南院飛出來的。容璃幾乎不用多想,就能猜到這東西是誰放的!陳太醫那老爺子才不會玩這種東西,那就只剩下那個太子了!

只是這太子不好好的養病,沒事幹放什麼風箏?還偏偏朝著東院的方向?

容璃揣測了一會,嘴角一勾,指著那紙鳶道:“無白,你能把那個紙鳶打下來嗎?”

白白一愣,隨即揮手扔出一枚飛刀,穩穩砍斷了風箏的線。

紙鳶晃晃悠悠,落在了東院門外的地上。南院裡,坐在木質輪椅上的太子,手裡的線猛然一鬆。

竟然被割斷了!

太子嘴角的笑意冷了幾分,聽到身後有動靜,隨即又恢復了一貫的溫和。

陳太醫端著藥過來,見太子手裡握著風箏線,笑著道:“原來太子還喜歡放紙鳶,只是這冬日裡,紙鳶怕是不好飛起來吧。”

太子把手裡的風箏線放在一旁,接過藥碗仰頭喝下,目光柔和的看著院牆外:“不是本宮喜歡,是本宮的妹妹很喜歡在冬日放紙鳶罷了。”

陳太醫忽然面色一滯,接過藥碗恭敬退下,不再說話。

太子的妹妹溫寧公主,八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聽說太子曾經十分喜歡自己的妹妹,溫寧公主去世後,整整五日不吃不喝,差點就跟著溫寧公主一起去了。

從此之後,皇帝下令,所有人都不得再提起溫寧公主。

陳太醫腦子裡浮現出溫寧公主小時候的模樣,忽然意外的發現,這小公主和容璃的樣子竟然有幾分相似。

他似乎有些明白太子為什麼會放紙鳶了......

只可惜容璃並沒有被紙鳶吸引,她讓無白把紙鳶撿回來,就這麼栓了根繩子,扔在地上逗八千歲玩。

慕青隱在東院牆頭上,看了幾眼,悄無聲息的躍下,飛快的離去。

無白察覺到動靜,就要追過去,東院門前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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