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翹應了一聲,算是同意了華菱出去打探一番。而她自己,則快速的起身,將乾淨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她才剛剛繫好腰帶,並聽見帳篷外面傳來腳步聲。

心道,華菱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伸手取了外裳披上,抬步走出屏風,便覺一道人影快速的閃到了她跟前,她正要條件反射性的後退,保持警惕,卻聽見來人一聲輕嘆,“阿翹……”

下一秒,她落入一個帶著涼意的懷抱中。

秦翹愣了愣,一路追著風烈往南疆而來,她想過他們二人或許會在路上相遇。但不巧,他們二人並沒有相遇在一起。到了南疆,她想過他們會很快相見,卻沒有料到竟然這麼快!

他好像知道她來了軍營,特意急匆匆趕來見她。

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藥香味,她也伸出手抱住了他。大婚當日,新婚之夜,他接了緊急軍務出京,她心裡不擔心是假的。如今看見他人好好的站在她跟前,如此真實的抱著她,她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蕭北七抱了秦翹一會兒,稍微將她從懷裡拉了出來,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含笑低頭看著她。

“怎麼沒有乖乖的呆在京城等為夫回去?”

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責問,倒像是表揚一般。秦翹能為了見他,千里迢迢跑來南疆,他心底很高興,非常的高興。

秦翹聽出他言語中的愉悅,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改口說道,“我到軍營並未見到你人,怎的你比我還要晚到南疆?”

“路上出了點事。”蕭北七不打算告訴秦翹,他這一路過來,多麼的危險。

他捧著她的小臉,一點一點的低頭靠近,然後終於如願以償的吻住了她菱形的小嘴,滿意的發出一聲嗟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翹整個人都軟在了蕭北七懷中,靠著他才勉強支撐住自己,沒有跌落下去。蕭北七環著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饜足的低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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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裡只有他們夫妻二人,華芝和華菱都識趣的守在帳篷外面。就連得知蕭北七進了軍營,急匆匆趕來的仲景都識趣的等在帳篷外面。

“這一路上過來,可有受傷?”秦翹小臉紅撲撲的,埋首在蕭北七懷中,甕聲甕氣的問道。

蕭北七知道即便自己不告訴秦翹,也瞞不住她。想到自己之前瞞過她許多事,她得知真相後對他冷淡的態度,便不敢再藉口隱瞞。

“嗯,受了點輕傷。”他說道。

秦翹知道他一路過來南疆有多兇險,拉著他的手將他帶到床邊坐下。

“華菱,將我的藥箱送過來。”秦翹朝帳篷外面說道。

華菱應了一聲,很快將秦翹的藥箱取了過來,並恭敬的對蕭北七和秦翹說道,“王爺,王妃,仲先生在帳篷外面候著,王爺可要見一見?”

“讓他先回去候著,本王得空,自會去見他。”蕭北七說道。

華菱領命,退出了帳篷,並將帳篷簾子掩蓋好。

“怎麼樣?王爺如何說?”仲景著急上火的問道。

華菱將蕭北七的原話傳達給仲景,仲景愣了愣,看了一眼帳篷,心道自家主子見色忘義,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正要轉身離開之際,帳篷裡卻傳來秦翹的聲音,“仲景,進來吧!”

仲景面上大喜,立馬掀開帳篷簾子進了帳篷,迎面就瞧見蕭北七冷著一張臉端坐在床上,目光冰寒刺骨的看著他。他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忽然有些後悔進了帳篷。

“何事?”聽蕭北七冰冷無波的聲音就可以猜測到,他此時心情十分不愉快。

仲景硬著頭皮上前,反正人都已經進來了,便一不做二不休,將自己要說的事情,一股腦的都吐露了出來。

“軍師未能勸住平南王和大將軍,此時大軍都駐守在武山一帶,準備同大榮國交戰。南燕同大榮交戰,折損兵力八萬左右。但大榮折損兵力卻不到三萬。”

“如今南燕只有二十二萬兵力,大榮卻有二十七萬兵力,還請王爺儘快趕去趕去武山,支援軍中事宜。”

如今軍中分為兩派,一派則是以平南王和大將軍為首,一派則是以軍師和蕭北七的舊部為主。大軍不和,便會引起爭執,也會引起軍心不穩。

這個時候,需要出現一個話語權都高於平南王和大將軍的人出現,壓住二人,才能穩住軍心,打好與大榮這場仗。

“本王知道了。”蕭北七沉聲說道。

仲景站在帳篷內等了等,沒有等到蕭北七的下文。所以,他這是打算過去武山,還是不打算去?

蕭北七嫌棄的看仲景一眼,一副他十分沒有眼力的樣子。

“武山本王自然回去,但不是現在去。”他不耐煩的說道。

他極少在人前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用過說,他在人前,永遠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沒有七情六慾的模樣。

“那王爺打算什麼時候去?”仲景著急的問道。

蕭北七目光沉沉的看了仲景一眼,壓著心中的火氣兒,儘量不暴露自己情緒的說道,“若不想當年的事情再重複上演一遍,你應該要學會忍耐和冷靜。”

聞言,仲景頓時想到什麼,瞪大眼睛,“王爺的意思是,懷疑軍中有內鬼?會像當年一樣,出賣南燕,陷害王爺?”

同樣的招數用兩次,是京中的人覺得蕭北七太蠢,還是覺得她自己的招數很好用,可以做到毫無破綻?

“仔細想一想,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軍中的將士可有什麼可疑之處?關山海和姜昆最近,可有同什麼人來往密切?”蕭北七耐著性子吩咐道。

仲景聽了蕭北七的話,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退出了帳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而帳篷內,蕭北七已經脫掉了外裳,將衣服一層一層的除掉,露出精壯的胸膛。他的身上,的確有許多傷口,大大小小的,傷口淺一些的地方,已經癒合。

而嚴重一點的傷,似簡單處理過,傷口上沾著藥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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