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翹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拿出了花嬤嬤給她的嫁妝單子,“將軍夫人應該知道,我過幾日就要出嫁了。當年我母親被休出將軍府的時候,這單子上的嫁妝,可是一樣也沒有帶走。如今我要出嫁,我母親的這些嫁妝,將軍府也該還回來了!”

慕容煙面色一僵,倒是沒有料到秦翹大婚在即,竟然會厚著臉皮上將軍府要嫁妝?從前秦湘的哪些嫁妝,已經過了十六年,早已變成了她的私產,如何能交給秦翹?

“秦姑娘,原本你是老爺的骨血,你出嫁,老爺是該為你準備嫁妝的。但是,你幾次三番拒絕認回老爺,也拒絕回將軍府。所以,你憑什麼想要將軍府為你出嫁妝?”慕容煙冷聲問道。

秦翹揚了揚手中的嫁妝單子,“就憑這些嫁妝,是我母親秦湘的東西!當年她離開將軍府,將軍府連嫁妝都沒有退還給她,這可說不過去!”

慕容煙捏緊手中的帕子,咬著牙看著秦翹,恨不得用眼神在秦翹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

秦老太爺當年在世的時候,可是太子太傅。他又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出嫁的時候,為秦湘準備的嫁妝,可謂極其豐厚,當時還有不少人羨慕不已。

據說,當年的嫁妝從秦府抬出去,就足足抬了小半個時辰。

這麼多年過去,秦家害怕得罪將軍府和太皇太后,沒有要回。秦湘又下落不明,這些嫁妝便留在了將軍府,一留就是十六年的時間。

慕容煙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秦湘竟然生了個女兒,還回到了京城。不僅搶走了屬於她女兒的婚事,還要搶走屬於她的私產!對的,這些嫁妝在她手裡經營了十六年,早已成了她的私產。

何況,秦湘的這些嫁妝裡面,有幾家鋪子十分賺錢,基本上一年就可以盈利十萬左右。她如何能這般輕易將這些東西交出去?絕對不行!

“當年你娘的嫁妝,並不值錢。十幾年過去,七零八散的,也沒有剩下多少了。”她憋了半天,只能憋出這麼一句,然後商量著道,“不如我依照你娘嫁妝單子上有的東西,重新給你備一份嫁妝吧?”

“我不需要夫人另外準備的嫁妝,我就要我母親的這一份。我的要求,並不過分。”秦翹神色自若的說道。

慕容煙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捏著那方手帕,手帕早已被她扯得不成樣子,她臉上的神情並不好,幾乎咬牙切齒的對秦翹道,“秦翹,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你如今是神醫谷宋祁最疼愛的徒兒,據說他為你準備的嫁妝,堆滿了兩個宅子。你有這些嫁妝,還不夠嗎?”

秦翹神色不變,“我師父疼我,他準備多少嫁妝給我,那是他和師兄的心意。但是,我母親已經過世,她的嫁妝本來就該是留給我的。我要回來,是理所當然的,那我為何不能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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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翹!你可知道你娘的這些嫁妝,如果沒有人打理,如今早已什麼都沒有剩下了!”慕容煙怒道。

“所以,將軍夫人幫我娘打理嫁妝這麼多年,是想要我回報你一二?”秦翹勾著唇角,笑得有些諷刺。

慕容煙咬著牙,她要的可不是彙報一二,她要的是將秦湘的嫁妝全部留下。這麼多年過去,這些嫁妝早已不是秦湘的了,而是她的私產!

等到姜風音出嫁,這些東西,都是要給姜風音做嫁妝的。如何能便宜了秦翹?

秦翹拿出她母親的嫁妝單子,指著單子裡的幾處鋪子,“當初外祖父替母親準備的嫁妝裡面,最賺銀子的,就是這幾間鋪子。據說,這幾間鋪子一年加起來,就能盈利十萬兩銀子!”

“十幾年的時間,就這幾間鋪子,就盈利上百萬銀子。我尚未給夫人算這一筆費用,夫人倒是先同我算上了?”她微微一挑眉,眼中嘲諷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經營鋪子,有盈利的地方,自然也有虧損的地方。你只同我談盈利,卻不同我談虧損……秦翹,你這是欺人太甚!”慕容煙怒道。

聞言,秦翹笑了。

“欺人太甚?夫人竟然說我欺人太甚?”她笑得清冷而諷刺,“我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怎麼就叫欺人太甚了?那將軍府霸佔我娘嫁妝,不肯還給我,又該叫什麼?強取豪奪嗎?仗勢欺人?”

“你……”慕容煙被秦翹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抬手指著秦翹,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翹卻依舊神情淡淡的看著她,“夫人,從我踏入將軍府開始,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今日我若帶不走我娘的嫁妝,明日滿京城……不,整個天下都會遍佈將軍府仗勢欺人,強取豪奪前妻嫁妝的事情!”

“你,你……”慕容煙指著秦翹,“你敢!”

秦翹神情冷漠,看著慕容煙說道,“從我出現在京城為母正名開始,我便從未怕過將軍府!夫人,你覺得我敢不敢!”

慕容煙被氣狠了,似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對秦翹罵道,“你這是要毀了將軍府。姜昆可是你父親,他如今還在南疆禦敵,生死未卜。都說血濃於水,你身為他的女兒,怎麼可以做到如此絕情,趁他不在京中,上門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夫人說錯了。”秦翹依舊不為所動,看慕容煙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她繼續淡聲說道,“想要毀掉將軍府的人,不是我,是你!”

“同他血濃於水的,是自幼長在這座宅子裡的公子、小姐。”

“夫人說自己是孤兒寡母可不好,大將軍雖遠在南疆,卻還好好活著。你可不能詛咒他去死,他若真的死了,你和這座宅子裡的公子小姐,才算真正的孤兒寡母。”

“至於我……”秦翹勾著唇角,笑得十分好看,卻又顯得十分的疏離和冷漠,“早在他狠心將我母親休出將軍府那一刻開始,我和他便沒有任何關係。他的生與死,都與我無關!”

“你好狠的心腸!”聽到慕容煙說出這句話,秦翹覺得十分可笑,反唇相譏,“這句話,應該更適合夫人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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