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謹言哥哥……”

尷尬人就縈繞在李悅竹周圍,謹言哥哥腿腳不方便,被玄月攙扶著剛上馬車就看見開啟門簾的李悅竹。

小丫頭果然長大了,眉目越發的清秀。

“這一身你穿著很漂亮。”

蕭謹言誠實的回答,李悅竹也終於反應過來,側身讓開,想要躲閃進馬車裡,但想了想又不是那麼回事,趕緊過來搭把手,將謹言哥哥扶了進來。

當馬車再次前進,李悅竹越發的緊張,心跳也越來越快。

難道是她緊張的大腦充血不足了嗎,怎麼不光心跳加速,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幽閉的空間,沉默的兩個人,似乎只有李悅竹是尷尬的。

腦子中飛快閃過的是那是她坐在謹言哥哥腿上,那種緊緊貼著的感覺,還有今日,突兀的閃現在眼前的臉。

其實這十幾日中,李悅竹一直抑制著,不去想不去思考,一直處在忙碌之中,可她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思念他。

不對不對,怎麼會是這樣?他還是他的謹言哥哥呀?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深呼了幾下,李悅竹終於將不斷躁動的身體平復下來,才敢直視坐在她對面的蕭謹言。

“讓你在西涼受苦了。”

蕭謹言看著那丫頭終於抬起腦袋,才這麼說。

“沒,沒受苦,還要多謝謹言哥哥對我的照顧。”

李悅竹剛才起的腦袋刷的又紅了,不自然的低下頭,有些怯怯的說。

“西涼不比中原物資富饒,更是不比東嶽,你在西涼只會跟著我受苦,往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李悅竹就像是被罰的小孩子,內心的緊張只有自己知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跳到這個話題上來了。

“沒,沒有,我也不知道我往後要怎麼辦。”

李悅竹越說聲音越小,蕭謹言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窘迫。

“現在外面天氣冷,你也多蓋些,小心著涼了。”蕭謹言將放在馬車裡的被褥蓋在她的身上,動作溫柔而親暱,李悅竹像呆瓜一樣愣愣的坐在原地,也不敢動彈。

“你的傷口怎麼樣了?據玄月說已經癒合了,可以正常活動了嗎?也是我冒昧,沒有詢問你,就自作主張的帶你來了。”

“我現在身體好得很,謹言哥哥也不用擔心我了,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蕭謹言勾唇一笑,這丫頭終於放開了,不再緊張了。

“去馬場。”

“馬場?可是我身上還有傷呀!”

蕭謹言勾了勾她的小鼻子,有些無奈的說:“我們去看打馬球,不必親自下場。”

“原來又是打馬球呀!”

李悅竹露出一副瞭然的樣子,想到上次打馬球,似乎沒遇到什麼好事,希望這一次能順利點吧。

“到時候乖乖跟著我,不管別人說什麼,全當耳旁風。”

李悅竹點點頭,一副小媳婦的樣子,他也想見識見識這西涼的馬球和中原有什麼不同?

馬車平穩而快速的向前走,李悅竹也放開了,開始關心起蕭謹言的身體。

“這兩日我想了一下之前看過的醫書,你的腿應該不至於無可救藥,還是有很大的好轉可能的。”

李悅竹露出了很專業的樣子,這會兒完全想不到那什麼男女有別了,反而蹲在蕭謹言腳邊,仔細的捏了捏蕭謹言有些瘦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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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礙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你身上還有傷,就別勞心費神了。”

李悅竹猛地搖頭:“我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放心好了,一點也不勞心費神。”

蕭謹言看著就像小貓咪一樣蹲在他的腳邊,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給他狡辯的丫頭,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溫暖的感覺了,好想再把她抱入懷中,可是他的腿……

蕭謹言看下自己的腿,眼神中充滿了暗傷,轉入向著李悅竹微笑起來。

“今日的馬球會可不是往日的一般,今日馬球會我需要拉攏幾個人,到時候還要請我們的小竹兒幫幫忙。”

李悅竹上一秒還在想著到底怎麼樣偷偷的給謹言哥哥做個b超,下一秒就被謹言哥哥的話給吸引了。

“拉攏什麼人?你且仔細的給我說說。”

蕭謹言看著正襟危坐的李悅竹,微笑著說:“你不用那麼緊張,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問他們借些錢而已。”

“借錢?”李悅竹有些錯愕,怎麼又是借錢?

“是呀,謹言哥哥沒有小竹兒那麼聰明,不光腿腳不好,生活過日子還要借錢。”

蕭謹言反而沒有自卑的情緒,微笑的看著嚴肅認真的小丫頭。

李悅竹卻不認同他說的話,如果她沒有作弊利器,她也絕對做不到謹言哥哥這麼厲害的程度。

獨自一人與一個朝廷對抗,不光有內憂還有外患,身體病弱還要養活十幾萬大軍,在夾縫之中求生存,謹言哥哥是她見過最了不起的人。

“謹言哥哥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棒的,你不要這樣自怨自艾。”

蕭謹言又是一陣笑,勾了勾小丫頭的鼻子,便仔細的跟她說起今日的來客。

原來這一次的馬球大會是嫻雅的父親,也就是雪狼族的族長赤霄出資舉辦的,也是一年一度的馬球節。

每年開春,都是打馬球的最佳時候,挺過了寒冬,自然是要慶祝一番,打馬球就是他們的愛好之一,所以每年開春都會打馬球,而今年是赤霄安排準備的,來得更是一些達官貴人。

“那些人可都是一群吝嗇鬼,受我軍隊的庇佑,卻從來不肯分擔,尤其是那高達和張景。”

李悅竹坐在一邊認真聽:“這兩個人一個走鹽,一個走鐵,是真正的有錢人,也是一方霸主,即便是我親自問他們借錢,他們也不會給。”

“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是吝嗇鬼呀!”蕭謹言嘆了一口氣:“即便他們受我的庇護,但我們也不是強盜更不能去偷去搶,這一次我去找他們,他們倆跟老油條只是相互推脫,不斷閃躲,哥哥我也是無可奈何呀,只能看看這次馬球大賽上能不能說服他們了。”

李悅竹聽的雲裡霧裡,但大體的意思還是聽出來了,暗中點了點頭,就開始籌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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