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碩意識終於清晰,天已經矇矇亮了,看到周圍的環境,顯然是一個荒郊野外,小白兔選了一個背風的石頭,靠在石頭邊上,北碩倒也沒覺得冷,只是身上貼著的是什麼東西?

要說北碩真的完全昏死過去,那是不可能的。

在此期間,北碩還是有一些意識在的。

他知道昨天晚上有人給他處理了傷口,也知道昨天有人喂他吃了藥,雖然仍昏昏沉沉,但他還是有時是保持警惕的。

小白兔想逃,北碩心裡是清楚的,當時北碩想著,小白兔如果逃就逃了吧,現在跟著他也不安全。

當看著旁邊蜷縮成一團的小白兔,北碩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

頭沒有發燒,身上的傷口雖然包紮的難看,但也沒有流膿,這小孩兒處理的很好。

觀察了一下這周圍的環境,那群人沒追上來還真是萬幸的。

他們身旁的這個火堆已經沒有火了,天還不亮,溫度還很低,北碩把蓋在身上的大氅提到小白兔身上,看著小白兔柔柔弱弱的樣子,萬一生病了,那不是給他找麻煩嗎?

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那個黑色彈弓。

北碩知道昨天就是這個小東西,爆了好幾個人的頭。

“還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傢伙呢!”

北碩之前沒有搜身,沒想到這小孩兒身上還帶了一個這麼厲害的武器。

北碩試了試這個彈弓的彈性,這顯然是一個韌性極好的皮帶,撿起一顆鋼珠,隨意的往天上一射,天上飛著的大雁就掉了下來。

北碩挑了挑眉,看著這彈弓上面的一束光,還真是一個作弊利器呀!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向不遠處,把那只大雁從地上撿起來,然後又把火堆點燃。

將大雁拔了毛,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架在火上了。

李悅竹是被一陣香氣勾醒的,昨天雖然大吃了一頓,但畢竟消耗了體力,早晨聞著香氣醒來是挺幸福的。

當她看見活蹦亂跳的北碩的時候,悔的腸子都青了。

要你多管閒事,看看這個殺神起來了吧!

李悅竹淚流滿面,只能靠在大石上面低頭畫圈圈。

昨天救完人就應該離開的,非要等到今天早晨再離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既然醒來了,就去多撿一些樹枝回來。”

北碩臉色仍舊蒼白,他知道自己身上中毒了,那讀還很厲害,不知道這小孩兒給他吃了什麼東西,毒性暫且壓住了。

李悅竹真是欲哭無淚,她慢騰騰地從地上爬起來,磨磨蹭蹭的走向樹林深處。

雖然就還剩下了北碩一個人,但李悅竹也不肯離開,誰知道這個怪人還有什麼爆發力,只能乖乖的撿一些粗大的樹枝。

李悅竹人小個子小,身體瘦弱力氣小,一人撿了三趟樹枝,才把那只大雁烤熟。

即便這只大雁在怎麼肥碩,也填不飽北碩的肚子。

北碩兩米多高的大個兒,坐在地上就像一座小山,這只大雁還不夠他填肚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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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竹看著他優哉遊哉的,雖然面容蒼白憔悴,身上也帶了傷,但他仍舊氣勢逼人。

往大雁身上撒了一些鹽巴,北碩就開始開動了。

李悅竹可憐兮兮的坐在一邊,太陽也已經升到天空,天色也慢慢的亮了起來。

李悅竹不知道這只大雁究竟是從哪裡弄的,她醒來的時候北碩就已經在烤了。

當李悅竹看著她的那把小彈弓竟然別在北碩褲腰帶上。

“你,你怎麼能搶我的東西?”

李悅竹著急了,像這種東西怎麼能落在別人身上呢?都怪她這臭腦子,為什麼昨天不收拾收拾一走了之,反而今天露出了這麼多破綻。

看著丟棄到一邊的冰袋,那些冰袋都已經化成了水,可憐兮兮的扔在一邊,那東西顯然不是這裡的產物。

李悅竹就是渾身掌嘴也說不清了。

“你都是我的俘虜,你身上的東西當然也是我的。”

北碩說的理所當然,李悅竹聽的欲哭無淚。

她倒不是心疼一個小彈弓,只是害怕北碩再問什麼。

而北碩顯然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愛好,他把那個大雁拆開,就往嘴裡塞。

李悅竹坐在旁邊只能吞口水,他已經知道了這三個莽漢分配食物的規則,全都是按勞分配,上次就是因為沒有幫上什麼忙,她才什麼東西沒有吃。

“傻愣著幹什麼,把那個腿吃了。”

北碩扔過來一個腿,雖然大雁的腿不是很大,但好在很肥美,上面又抹了鹽巴,李悅竹接過來之後還真挺意外的。

幾下就把那個大雁的腿給吃光了,北碩也把其他的部位都吃完了。

北碩拍了拍身體,他身上的袖箭已經被取了下來,但傷口還是很疼的。

坐上大馬,李悅竹仍然是坐在北碩的前面,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她在操控馬,而北碩只是坐在後面,也對,他身上有傷,根本就不宜活動。

李悅竹坐在前面,心中別提有多麼的後悔了,多麼好的一個時機,就讓她這麼白白錯過了。

北碩看上去反倒是心情很好,他雖然仍舊面無血色,但也沒有冷著一張臉。

在北碩的指引下,李悅竹連續走了大半天的時間,最後在一棵歪脖子樹下與佐伊和阿滿匯合了。

佐伊阿滿兩個人倒是完美無缺,剛看到一臉慘白的北碩的時候全都慌張了起來。

“殿下您怎麼了?”

阿滿是一個莽夫,他說話基本不過大腦,雖然人不是很聰明,但至少忠誠勇猛。

而佐伊看上去就內斂多了,他雖然也是很擔心,但他知道把情緒隱藏在面容之下。

“您感覺怎麼樣?”

幾個人在歪脖子樹下匯合之後,他們又轉移到了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才開始給北碩檢查傷口。

“要不是你帶了一個拖油瓶,以你的身手是怎麼也不會受傷的。”

阿滿很不滿。

“行了,你也少說兩句。”

佐伊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對阿滿說。

說實話,北碩的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了,但那個人顯然是生手,那箭頭雖然射到人的肉裡,但也不至於弄出這麼大一個口子吧。

雖然那人的手藝不行,但用的藥確是好藥,就衝著傷口沒有流膿,佐伊就已經高看一眼了。

像這種刀傷劍傷,最怕流膿發燒,要不然是神仙也沒辦法救治了。

“這些是你做的?”

這是佐伊頭一次正兒八經的和李悅竹說話。

李悅竹被問的心一個哆嗦,之前北碩沒有問,她本來還有些僥倖,看來這問題都留在後面了。

佐伊長得很帥,而且他很符合李悅竹的審美,一米八多的大高個兒,雖然在他們三個人之中沒得看,但也很高大威猛了。

面容俊朗白皙,沒有北碩和阿滿的誇張,說話做事如春風般和煦,沒有攻擊性,這一切都讓李悅竹能產生好感。

她謹慎的點點頭。

“拿來。”

李悅竹傻愣愣的被三個男人注視著。

“什麼?”

“把你用過的藥拿來。”

佐伊又重複了一遍,他身上不是沒有藥,但也都是一些簡單治外傷的藥,看上去藥效不及她的萬一。

“佐伊,你是瘋了嗎?這小兔崽子是碧蜀國的人!他的藥還不知是好藥還是毒藥呢,用他的藥還不如不用。”

阿滿先不幹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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