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拖上車,馬兒急速的奔跑,很快就將黑衣人甩到遠處。

原本還想追趕的黑衣人卻被暗處的那人攔住了。

“主子,我們計劃了這麼長時間,張德已經到我們手上了,你為何還要把他放走?”

只見一個同樣身穿黑色服裝的男子從後面走出來,同樣一身黑裝,穿到這個人的身上就顯得瀟灑無比,由於面部掩著黑紗,並不能讓人看清他的模樣,但渾身上下的氣勢卻讓人感到相當駭人。

那人神色妖媚,那雙勾人的丹鳳眼緊緊的盯著遠去的馬車。

大柳樹村這裡的那座送子娘娘的寺廟可是他一手策劃的,本來就是個泥菩薩,這幾十年都是不溫不火的,也就是這一兩年才傳出送子靈驗的事。

“現在還不到時機,他們還會再來的,就這麼把他殺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讓他等著好了,哼,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看著黑衣人如鷹鷙般的眼神,周圍的人也都是一個哆嗦。

既然是主子的想法,後面那些黑衣人便不在言語。

“去把張少夫人的屍體扔到開國郡公府門口,咱們好人做到底,以免他們張家在四處找人。”

“是!”

說著下面兩個黑衣人就把赤身裸體的許蘭抬走了。

“那100萬兩白銀運回來了嗎?”

“回主子,那張老夫人果然是稀罕她那兒子,100萬兩白銀一文不少,我已經叫人分批運走了。”

站在前面的黑衣人點點頭,看著遠方逐漸落山的太陽,有些悵然。

“今天還真是便宜了張德,下次定然不會讓他如此好過,撤!”

胭脂把張德救上馬車,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看著張德那副慫樣,胭脂也在心裡嗤之以鼻。

“張少爺,張少爺,您沒事吧?”

胭脂也只是把張德拉上馬車而已,並沒有開啟車門,看著張德渾身髒兮兮的模樣,胭脂拿出一瓶跌打止痛的藥膏,為張德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

張德坐上馬車之後就一直抽搐,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女子,並不知她是誰。

張德緩和了一下心情,看著這位沒有惡意的姑娘,才拿出了他那副大家公子的模樣。

“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張某在此有禮了。”

說著,還相當紳士的行了一禮,也不瞧瞧他身上這副落魄的樣子,做出來這番動作顯得不倫不類,胭脂忍住笑意,隨意的揮了揮馬鞭,您可別謝我,一切都是我家公子的意思。

胭脂指了指馬車內,意思不言而喻。

張得立馬換上了那副敬仰恭敬的神情。

“感謝公子的救命大恩,張德簡直是無以為報。”

張德又誠懇的對著車門行了一禮,樣子是前所未有的恭敬,今天可是把他嚇壞了,也不知是得罪了誰,竟敢置他於死地,想到已經死去的老婆,張德的心臟抖了抖,當時幸虧有這個肉盾,不然他這小命還真是要交代到這裡了。

李悅竹坐在裡面也不出來,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馬車一路向東,直接到了安康縣。

到了人多的地方胭脂就想把車上的這個累贅卸下來,也許是張德今天嚇破了膽,任憑胭脂怎麼勸說,他都不肯離開馬車。

“行了胭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咱們既然把他救了下來,就把他帶到縣城,找間客棧,妥善安置了吧。”

李悅竹都從車裡發話了,胭脂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其實李悅竹想了一路,總覺得開國郡公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到了安康縣才想明白,這不就是謹言哥哥之前說的吳夫人的孃家嗎?

聽著謹言哥哥之前說,這吳夫人的孃家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剛剛又聽胭脂那麼說,李悅竹也知道了厲害之處。

雖然知道吳夫人與這張德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但是李悅竹還是把張德留了下來。

到了安康縣,太陽都已經落山了,再過一個時辰,城門就關上了。

胭脂再者張德來到了一家客棧門外。

“這位公子,我們就幫您到這裡了,這裡還有一些銀子,您就自己安頓安頓吧。”

張德慌里慌張的,接過那十幾兩銀子,他可是打心裡不想讓這對主僕離開呀。

“這位姑娘,雖說我確實麻煩了你們,但我能不能去你們……”

張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無非就是害怕那群黑衣人再找過來。

“抱歉,我們還有要緊的事,再說我們二人也不方便,您放心,在這城裡那群歹人絕對不敢為非作歹的。”

胭脂微笑的對張德說。

“那我能不能見見你家公子?”

張德平日裡可是囂張的緊,在京城,誰不給他家幾分薄面,沒想到卻遇到了這種事,若是平常別說見一位莫名其妙的公子了,就算讓這些公子給他端屎端尿,他們也是樂意至極的。

“這……”

胭脂不是不知道張德的德性,一向無法無天的人,她害怕再衝撞了她家小姐。

“胭脂,無妨。”

李悅竹開啟車門,微笑的看著一身狼狽的張德。

張德只覺得眼底白衣一閃,當看清楚那人的模樣的時候,他的眼裡全都剩下了驚豔。

這是多麼精靈剔透的一位公子呀,一襲白衣就像今晚的白月光,明眸皓齒,溫文如玉,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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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不得不承認,這位公子雖說年紀偏小,也就只有十來歲的樣子,卻是張德見過最漂亮的男孩子了。

“你有什麼事?”

李悅竹開啟車門,看著張德一臉呆滯的模樣,就像嚇傻了一般。

“是我身上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李悅竹好奇的問。

“沒,沒有!”

張德哪裡好意思說,自己看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看呆了眼,而且還是個男孩子,站在車下連忙低下頭,一副慌亂的樣子。

“公子可否告知您何名何姓家住何處,德改日定會登門造訪。”

李悅竹眼睛骨碌一轉,這個張德到底打的什麼壞主意,不過看著他現在謹小慎微的模樣,也不像是想過來找茬的。

“舉手之勞公子何須掛懷,我僅是一件商賈人家,不值得張公子如此。”

張德聽了之後頭一次沒有對商賈人家產生蔑視,要是以往,張德定然會明裡暗裡的諷刺幾聲,若是那人識抬舉也就算了,若是不識抬舉,直接抄了他的家霸佔他的產業也不是沒有過的情況。

“那可不行,公子若是不來,今日吾命休矣。還請公子賜教。”

李悅竹看著彎身行禮的張德,還真是不知道這張德還挺知恩圖報的嘛,看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李悅竹也只是嗤笑一聲。

“你若是想報答我,就去冰果世界多捧捧場吧!”

李悅竹也就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讓胭脂揮舞馬鞭,揚長而去了。

張德雖然依舊依依不捨,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還是別無他法,算了,現在小命重要,還是等以後有時間再去調查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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