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敘道:“此事太子殿下大抵也不會親自處置,涉及其他皇子,得由陛下裁決定奪,不過依照陛下對太子和公主的袒護和此事的嚴重性,周王便是不死,也將是餘生不見天日,而韓家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便是要滅門了。

葉歡顏心裡有些堵,皺眉糾結道:“我總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

“不知道公主殿下有何疑惑?”

葉歡顏搖了搖頭,道:“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怪怪的。”

逵敘察言觀色片刻,不太確定的問:“公主殿下是覺得周王殿下和韓家沒有這個膽子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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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顏道:“也不是,人的膽量和野心是難以定義的,我不敢篤定他們的膽色如何,就是感覺沒那麼簡單而已。”

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這種感覺也不好和逵敘說,連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逵敘聽言,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人證物證確鑿,再不對勁,也事實如此。

葉歡顏這時問:“我先前遇刺的事情,我父皇和太子那裡可有查到什麼?”

逵敘實話道:“屬下近日都在忙著此事,並不知道郢都那邊查的如何,不過既然沒有訊息傳給公主殿下,那應當是還沒有結果。”

葉歡顏就更加鬱悶了,按理說就算藏的再深,也該查到結果了,可從她讓子辰傳訊息回去告知自己遇刺至今二十多天了,都沒有結果傳來,而她這裡子辰也盤查了一遍,都查不到任何端倪,所以到底是沒查到,還是根本沒有這個人?

若是沒有,那她的行蹤是怎麼洩露的?又是誰安排了這樣一場埋伏刺殺?把她的行蹤探得如此清楚的,既然不是她身邊的人,那肯定就是一直在後面跟著她,跟著她的前提是知道她離開郢都。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腦子一片亂,捋也捋不清楚,她索性就不多想了,對逵敘道:“你說的事情我都清楚了,沒事的話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那屬下這就回郢都了。”

他是特意親自來回稟追查結果的,因為離得近,傳書也說不清楚,所以不如特意來一趟說明白。

“嗯。”

逵敘走後,葉歡顏坐在那裡苦惱琢磨了許久,事情依舊是捋不清,腦子更亂了。

索性也不想了,站起來走出外面,轉過幾個迴廊到了一處小院,就看到唐玉兒搬了張躺椅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睡覺。

唐玉兒這次是跟她出來的,不過剛進東境封地區域,知道她是來辦正事的,就遭不住想自己去玩,尤其是想去看海,可她一時半會兒沒這個閒心,就丟給唐玉兒一疊銀票和一塊公主府的令牌隨便她去了,反正有令牌在在哪都橫著走,只要這死丫頭收斂點,又沒有姬無憂一起折騰,闖不出什麼禍來。

這不,玩了快一個月差不多了,前幾日她來到濱州,這死丫頭人就在這裡,就跑來和她匯合了。

現在雖然是冬天了,也挺冷了,可今天難得天氣晴朗回暖了些,她就在太陽底下睡覺了,挺愜意。

葉歡顏見她睡的熟,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抬腿一腳踹在她躺椅邊上。

唐玉兒立刻就驚醒了。

“哎呀我去—表姐,你做什麼啊!?嚇死我了!”

葉歡顏面無表情:“別睡了,陪我出去騎馬。”

她腦子亂心也亂,煩躁的很,得做點刺激的沖沖,以她的情況來看,也就騎馬比較刺激了。

“哦。”

唐玉兒哪敢不肯?而且她也喜歡騎馬,難得葉歡顏叫她一起騎馬,她肯定是十分樂意的。

於是,葉歡顏拖著唐玉兒策馬出城,又在城外爬了個山,累個半死,也就顧不上去想腦子裡那一團亂了。

郢都。

不到兩日,逵敘傳回來的訊息就到了姬珩手中。

如逵敘所言,此事已經涉及了皇子和韓家這樣的世家,他雖是太子,可也不好處置,所以自然不會親自處理的,但是也沒有立刻就進宮回稟,而是等了些天,等人證物證一併送回,確認一番才進宮回稟姬沉。

姬沉聞之色變,立刻召見了周王姬瑞,質問此事。

安王府。

聽聞周王被召入宮,姬珣很是震驚。

姬沉從來不會召見太子以外的皇子的,哪怕姬沉對周王姬瑞還算正眼看待,可也只是正常場合見到會理會,卻不會私下召見,所以這次突然召見周王,所為何事不難猜。

姬珣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會查到他身上?”

他做這件事計劃周密,料想到所有可能的結果,所有後路也都準備好了,無論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到他,可也只是為保萬一而已,卻沒有真的想到他們會查到周王。

查到了周王,那他費心折騰了一場,廢了這麼多棋子,全白忙活了?

王卓道:“殿下,看來璇璣公主並不相信此事是太子所為,所以才往下徹查的,此事做的嚴謹,但凡璇璣公主對太子有疑,必定能成,可如今顯然出乎我們的意料了。”

只要璇璣公主查到了曹定那裡,確認曹定是收到太子令才除掉嬴軻,肯定會信此事是太子所為,可到底是兄妹,加上各自的身份,定然也不會明面上撕破臉,但是挑撥的目的肯定是成了的。

而他們所知的,這段時間璇璣公主確實是在控制著曹定,並派人繼續暗中追查此事。、

沒想到等了這麼久,竟然來了這樣的反轉!

姬珣沉聲道:“本王自然知道,可是怎麼會,他們兄妹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究竟是為什麼,明明姬歡顏並不待見姬珩,關係也是真的不好,為什麼面對這樣的事情,姬歡顏竟然會勘破?絲毫不質疑姬珩。

他突然想到那個人說的,這倆兄妹之間的事情,不是他憑著他看到的這些就勘測得明白的。

他當時以為她是故弄玄虛,且追問了又不肯多說,所以沒太相信,而且事情都做了,信與不信都沒法了,沒想到還是他輕率了。

這兄妹倆的關係,真的是太耐人尋味了,關係看似不和,沒想到竟然固如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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