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裕王府是否叛國,慕容瑾都是和皇帝有著手足之誼的摯友,雖未結拜,卻也已是金蘭之情,可當年皇帝對裕王府半點不留情,反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定罪誅族,刻不容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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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直以來這件事都是備受非議的,許多人都覺得皇帝太過冷血無情,作為一個帝王,太過冷血無情,是會被臣民畏懼詬病的,而皇帝並非只是除掉裕王府一個,他的那些兄弟,在他登基後都接連被處理,除了同母所出的平王,其他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所以,大家都覺得皇帝狠辣無情,裕王府之事更是坐實了這點,若是葉家再出事,即便確實有罪,怕是臣民們都會覺得這個罪名是莫須有的了,再質疑當年裕王府的事情,一旦如此,皇帝便會落得一個狡兔死走狗烹的名號,皆是人人自危,怕是真的無人可用了,畢竟誰也不想跟著一個卸磨殺驢的帝王。

所以,皇帝留著葉歸雲,除了顧念情分,也是有諸多考量的。

元凌點頭表示明白了其中利弊,想了想,道:“既然母後今日說起這個,那兒臣倒是有了一個拉攏葉歸雲的法子了。”

皇后問:“什麼法子?”

元凌忙有些興奮的道:“若是兒臣以為裕王府洗雪正名為交換條件,讓葉歸雲支援我,或許有用。”

“怕是不行。”

元凌不解:“為何?”

聽皇后說起這些事情,他可以篤定,對於葉歸雲來說這件事怕是他心中的一個大結,若是能夠解開這個結,豈非正中他下懷?

皇后一副很瞭解葉歸雲的樣子,篤定道:“葉歸雲是個極有原則的人,他若是有這份心,早就以此為要求的與你做交易,既然沒有,那麼你以此為誘餌想要拉攏他,沒有用的,不但沒用,恐還會適得其反。”

元凌有些失意無奈:“如此那便算了,其實只要他不礙事,能否拉攏得到都不重要了。”

皇后頷首:“不錯,你可以不用在意他了,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旁人,平王府和京城內外的各方兵權都得想法子控制住,這些才是棘手的問題。”

他們要對皇帝做什麼不難,畢竟皇宮之內,除了皇帝便是她這個皇后為主,她在宮裡經營這麼多年,想要對皇帝做什麼還是可以做得到的,問題是度皇帝下手後,那些真正忠於皇帝的人,該如何壓制,對於那些人,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是不管用的,因為不同於葉歸雲的這個純臣,那些人是只忠於皇帝這個人的!

元凌也有些苦惱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

葉歡顏以為,元決說會去護國寺上香只是說說的,沒想到,他是說真的,距離宮宴已經過去了兩日了,這兩日夫妻倆依舊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就在兩日後的下午,他派了墨玄過來傳話。

“殿下命屬下過來告知王妃,說明日要去護國寺上香,打算小住幾日,讓王妃做好準備,明日早膳後便啟程出發。”

葉歡顏擰緊了眉,因為不想去,還有些不大樂意,問:“怎麼這麼突然?”

墨玄揚眉道:“突然?屬下沒記錯的話,殿下前兩日在宮中不是說了會帶王妃一起去護國寺上香,算是致謝佛家和智恩大師的媒妁之恩,王妃莫不是忘了?”

這個,葉歡顏壓根沒當回事!

她也不想去,畢竟她不信神佛,也不想和他出雙入對。

可是事到如今,他要做什麼,她根本沒得拒絕的,畢竟人家不止掌控著她的生死,也掌控著她身邊人的生死,她哪裡還敢招惹?權當是去散心吧,。

她面容寡淡的頷首道:“我知道了,你回去覆命,就說我會準備好。”

“那屬下先告退了。”

葉歡顏嗯了一聲,墨玄才走。

之後,葉歡顏才讓人準備這件事,既然要去寺廟裡小住,自然要帶的東西不少,可是這些用不著她糙心,交給小葵和靈兒就是了。

她去了月影那裡。

月影休養了幾日,許是甘先生的藥效果太好,她自愈能力也極強,傷勢已經好了大半,氣色也恢復的極好,現下已經可以下地隨便走了,自然也能出房門了。

葉歡顏這裡規矩不多,就像縱著靈兒和小葵一樣,也並不拘著她,只要不離開清華居便好,所以,她現在正在居住的偏院前面的一處空地上拿著一根樹枝揮舞,像是在練劍。

因為身上還有傷,她也只是隨便練練,因為沒有劍,只能用樹枝代替,且說是練劍,其實可以說是在舞劍。

葉歡顏看了一會兒,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她以前拍戲的時候,武打戲她最喜歡了,特別是吊威亞飛來飛去的打戲最讓人上癮,可那些都是假的,現在穿越到了這裡,倒是見識到了真正的武功,雖然不懂,可卻看得出來,月影舞這一套劍法挺有章法的,若是加快速度,怕是威力不小。

她想學。

這麼想著,她走了過去。

見她走來,月影停下了,然後上前一些,拱手行禮:“主子。”

葉歡顏伸手虛扶了她一把,隨後含笑問:“你這套劍法瞧著挺有趣的,可否教我?”

月影意外:“主子想學?”

葉歡顏頷首:“是想的,不過得看你肯不肯教我。”

她喜歡學習各種東西,哪怕命不久矣,她感興趣的東西,依舊是想要學習一下的,不然留著遺憾,焉知還有沒有下輩子。

月影道:“主子說笑了,月影的命都是您的,自然會的東西也都是主子的,主子若是想學,月影自是沒有什麼不能教的。”

葉歡顏莞爾道:“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以為你們習武之人總得有師門出處,那師門裡學來的東西怕是不能輕易傳授給旁人,若有禁忌,自然得顧著,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所以,若是不行那便作罷,儘管你我如今是有主僕之名,也沒有什麼事情是理所當然的。”

月影肅然道:“主子多慮了,月影沒有師門,所以,月影所會的一切主子想學都可以教,只是……”

她有些顧慮的看著葉歡顏。

葉歡顏問:“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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