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殿內,聚滿了宗室朝臣,當然,他們全都聚在這裡等著,除了要見葉歡顏外,也是因為太阿殿已經被禁軍圍的水洩不通,這些人也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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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一個多時辰過去了,葉歡顏都沒來,眾人都已經急躁了,本身大家夥心裡都不得安定,這麼大的事,又有誰能平靜得了?誰坐得住?

簡直是荒唐至極!

聞所未聞。

葉歡顏帶著姬元顥在大殿後面,聽了好一會兒前面大殿內的動靜,不少大臣還在譴責,一個個義憤填膺,偶爾還委婉的罵她,為什麼是委婉呢?因為太阿殿內外都是禁軍把守,再怎麼著,也沒人敢公然罵她。

她到底還是大啟最尊貴的公主,不管有什麼樣的爭議,都無人敢在這個大殿內公然罵她,否則便是以下犯上,辱及皇室,這點分寸,這些人還是有的。

還有許多只是沉默著等,沉默的那些,除了想要觀望形勢見機行事,便是她這邊的人。

母子倆聽了一會兒,也聽不出什麼來,對視一眼後,葉歡顏看向周安。

周安會意,立刻過去幾步,高呼:“公主殿下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聲落,大殿頓時安靜下來,也都往這邊看來。

葉歡顏牽著姬元顥,繞過龍凋高牆,走了出去,現身於眾人之前。

見她帶著姬元顥一起來,有些大臣面色還有些奇怪。

不少人明顯的沉了臉。

葉歡顏只是看了一眼他們,便牽著姬元顥走上臺階,眾目睽睽之下,將其安置於龍椅之上,自己這落座於周安剛讓人抬上來置於龍椅之下的椅子上,母子倆一併目視階下。

可見他們如此,許多人臉色就就更不好了。

葉歡顏將姬元顥安置於皇位上,用意顯而易見。

許多人面面相覷,有幾個甚至都毫無耐心,就要上前質問。

可還沒有人吭聲,位於群臣之中的榮隨之忽然上前,在無人遮擋的位置停下,掀起衣袍跪下,恭敬出聲:“參見公主殿下,參見太子殿下。”

他算是打破了局面,在他之後,好些大臣也紛紛行禮,有許多不服的,可站了片刻後,還是先跟著跪下了,一時間,殿內盡是行禮之聲,參差不齊。

聽都聽得出來夾在其中的,尚有許多不服,像是被迫行禮。

葉歡顏靜靜地看著下面匍匐著的人,像是每個人都看了一眼,才澹澹出聲:“平身。”

眾人這才起身。

這一起來,就有人徹底按捺不住了,氣勢洶洶的上前。

“公主殿下,臣有一事想問,請公主如實回答。”

葉歡顏以前不管朝事,並不認得此人,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安。

周安忙低語提示:“公主,此人乃都察院左都御史蔡堯。”

難怪會第一個出來說話,也滿臉的激憤,都察院是朝廷監察部門,上至帝王下至官員,都察院都有監察之責,若有犯錯或是不符禮法的,皆可彈劾。

說起來,她就被都察院的人彈劾不知道多少次,畢竟她有太多特權,如今她一個公主,還是敵國太子妃,卻執掌國政坐鎮宮城,不管立場如何,都察院的人只怕都是不滿她的。

何況元顥的身世曝光了。

葉歡顏點了點頭,看向下面:“說。”

蔡堯抬頭直視葉歡顏,聲聲奪人的質問:“傳言稱太子殿下並非先帝與先皇后之子,而是公主與胤國太子之子,此事可真?”

所有人都看著她,想從她這裡得到確切的回答,畢竟只是流言,還是有人不信的。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葉歡顏不急不躁的稍一思忖,澹澹回答:“太子,的確是本宮的親生兒子。”

此話正如一道驚雷,轟然響徹大殿,下面群臣頓時嘀嘀咕咕起來,有些還各種扯文拽語的呼嚎叫嚷,大多是在說荒唐。

於他們而言,此事確實荒唐。

蔡堯面色鐵青,又是一聲質問:“敢問公主殿下,是想讓太……讓這個有著胤國皇室血脈的孩子繼承大啟皇位麼?”

葉歡顏理所當然的問:“他是大啟的皇太子,繼承皇位名正言順,有何不可?”

她剛說完,一群御史文官在蔡堯的帶頭下,各種憤怒斥責。

“荒唐啊!”

“公主殿下,你這是竊國!

“是啊,怎麼能讓一個敵國皇室血脈的孩子繼承大啟江山?荒唐至極!”

“不可啊,不可……”

“天要亡我大啟,大啟江山要不保啊……”

“公主如此謀權竊國,不可放任啊……”

葉歡顏只是冷眼看著,不置一詞。

而下面還有許多人沒動靜,尤其是那些宗室的人,一個個都只是冷眼旁觀,各有打算。

待一群御史言官都嘰歪完了,蔡堯便又指控葉歡顏:“公主殿下,您如此做法太過荒謬,太子既是胤國皇室血脈,已然不可再為大啟儲君,當廢之另選繼位人選。”

“公主既已嫁入胤國為太子妃,亦不該再染指大啟國政,倒行逆施,請公主三思而後行,交還國政,不可行此竊國行徑。”

他說完便跪下了。

之後,先是那些御史言官,再是一些朝臣,都紛紛跪下,混亂的呼喊同一句話:“請公主殿下三思而後行,交換國政,不可行竊國行徑!”

如此,人就跪了一半。

其他人沒跪,許多人依舊是各有盤算,有些這是等著她的意思。

葉歡顏看了一眼姬元顥,雖只是個七歲的孩子,但是卻穩穩地坐在龍椅上,不見怯意,只是有些擔心她。

葉歡顏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才起身,上前一些站在臺階邊上,看著下面的群臣,目光定在蔡堯身上,意味不明的問:“不知道蔡大人所言竊國之意,從何而來?”

蔡堯義正言辭的責問:“公主已然嫁做人婦,卻趁國喪而染指大啟國政,把持大權,還要扶持一個他國皇室血脈的孩子繼承皇位,如此下去,大啟與異姓有何區別?這難道不是竊國?”

葉歡顏聞言,揚眉反問:“所以以蔡大人的意思,是說本宮的父皇與皇兄,也是在竊國麼?”

蔡堯臉一僵,隨後忙道:“這……公主休要胡言,臣並未有過這樣大不敬之言。”

“可蔡大人就是這個意思。”

她說著,掃視一圈所有人,冷聲道;“諸位如今在這裡指責本宮,說本宮竊國謀權,實在是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諸位是不是都忘了,太子的儲君之位,是兩位先帝生前冊立的,諸位既是以太子的名位指責本宮,便如同是在指責兩位先帝,居心何在?是要反了麼?”

這話說得,讓蔡堯和其他跪著的人都一時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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