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這話,元決面色稍霽,她不堅持非得把他留下就好,雖然是很無奈的退讓和妥協,可若是她不肯,兩個人各有各的堅持,只怕又得鬧。

他現在不想為了任何事和她意見不合起矛盾,倆人這些年幾經周折,如今好不容易待在一起了,哪怕還有許多事情尚未了結,也風波不斷,可他們如今的相伴來之不易,他很珍惜,所以不能用在鬧矛盾拉鋸之上。

……

睢陽關以內,菡城鎮國公府。

幾日過去,大啟這一邊,無論是軍中還是民間,流言已經呈反轉局面,對於璇璣公主的負面流言逐漸壓下,倒是關於陛下的傳的愈發洶湧。

因為事關皇帝陛下,軍中民間雖然議論紛紛,可礙於皇權天威,加之現在姬珩就在這裡,其實沒太敢明目張膽的議論,比起之前對璇璣公主的態度,就更加謹慎了,怕引來罪過。

畢竟公主只是公主,何況還是一個受盡爭議,確實叛逃在敵國太子身邊的公主,再尊貴也並非不可言說,而皇帝終歸是皇帝,所做的一切似乎也論不上什麼罪過,雖說很多人不敢妄議皇帝,可是因為有人暗中推波助瀾,議論還是呈鼎沸之態。

相比於外面的情勢洶湧,暫住於鎮國公府內的姬珩就澹然得多。

他如今軍政之事不太管,都交給上官鐸和其他將領,反正現在他下令戰事暫停,也沒什麼非要他決策之事,所以除了盯著流言的走向和追查幕後散佈流言的人之外,就是休養。

他之前和元決打那一場的傷還未全好,倒不是沒好好養,而是元氣似乎受損的更嚴重了,所以影響了傷勢的恢復,偏偏這個問題這裡的軍醫和外面尋來的大夫都束手無策,而他也不好大肆尋醫,怕被傳出去動搖軍心引起恐慌。

他正閉目養神,逵敘忽然從外面進來,行了禮後立刻稟奏。

“適才收到訊息,派出去的人傳回的飛鷹傳書,已經尋到唐甘前輩的行蹤,巧的是他近期竟然就在兩國邊境一帶流連,許是因為兩國的這些事,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既然已經有了蹤跡,想必很快就能尋到人帶來陛下這裡了。”

這對於姬珩來說,倒算是一個好消息。

他自己能感覺到,他的元氣受損是一天比一天嚴重的,像是中了慢性毒藥被侵蝕一樣,可這邊的醫者都弄不清楚個所以然來,只怕再這樣下去,他撐不了多久就廢了,這絕對不行。

等唐甘到了,一切便知曉了,不管是什麼情況,他來了若有法子也就好了,若是他都沒辦法,只怕就無力回天了。

這或許真的是他的命。

逵敘心中有疑,忍了許久,如今倒是忍不住了,問:“陛下,屬下還是不懂,唐回公子為太上皇治病離不開,您不找他來也罷了,畢竟太上皇離不得他。”

“可唐笙前輩就在郢都,她的醫術您也是知道的,雖然她善於婦科,可其他的也深有鑽研,您為何不傳訊息回去讓她來,而是這樣費周折的尋不知在人在何方的唐甘前輩?”

雖然郢都離這裡有些距離,可只要傳訊息回去,唐笙快馬加鞭的趕來,早就到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還等著尚不知具體在哪的唐甘。

姬珩掩著嘴輕咳一聲,才緩緩澹聲道:“此事朕心中自有計量,你聽命辦事就是,別問太多。”

語調沒什麼喜怒,就是澹澹的沒情緒,可逵敘聽著,聽出了些許不悅。

姬珩對此事不願多說,明顯是有什麼其他原因才不找唐笙,可他不說而已。

姬珩這會兒又問:“查的如何了?”

問的是暗中散佈流言並且推動擴散挑起風波的人查的怎麼樣了。

逵敘忙道:“順著先前有的線索,已經有了些眉目,陛下放心,應該用不了幾日就查出來了,屆時屬下定立刻稟報的。”

姬珩嗯了一聲,又問:“外面可還有對她的罵聲?”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沉肅了些許。

逵敘回話:“回陛下,還有一些,公主畢竟還在胤國,在元決身邊,還是在這個關頭,不管流言如何反轉,都洗不清這一點,更何況,不管如何總是有人不信的,不過已經形不成氣候,過些時日應該就能壓下來了。”

畢竟姬珩放出的這些內幕,儼然把葉歡顏放在了最無辜的位置上,一切都是被他這個哥哥逼的,一直處於被動和無奈之中,甚至曾為了兩國太平放棄了一切。

所以如今兩國對她的評價,相比於前些天的清一色譴責唾罵,如今雖然褒貶不一,可好的更多一些。

至於姬珩的,或褒或貶,受再大的爭議和質疑,都威脅不到他的權位,其實倒也不算什麼,他本身就不是多在意自身名聲的人。

姬珩點了點頭,算是放心了。

遲疑了一會兒,又低聲問:“胤國那邊的人,可有傳回關於她的訊息?”

語氣晦澀,挺壓抑。

逵敘忙有些慚愧的回話:“陛下恕罪,我們安插在庸冥關的人大多斷了音訊,先前屬下跟你稟報過的,大概是被拔除了,剩下的也無法探查公主的訊息,元決守著她,他們所在的地方也把守嚴密無法靠近,所以真的不知道公主的情況。”

“只是那日屬下奉命前去詢問,元決命人告知,說公主長跪傷了腿,還險些廢了雙腿,只怕如今還在養著,有沒有訊息都區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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