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今日好生熱鬧,怎得都在門口杵著,這跪的跪,站的站!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做什麼呢。【】”一旁的楊統領正準備開口,卻被從寢殿內走出來的杜雪淳搶先一步,開口說道。

杜雪淳深知杜青恆能言善辯,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就算是有具屍體擺放在眾人面前,杜青恆也能黑的說成白的,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

想讓她徹底翻不了身,只得想把她最為仰仗的背後勢力拔除乾淨,否則杜青恆就會一直有恃無恐!

“皇后,你怎麼出來了?可曾用膳,別餓著了。”鳳玄徹見身著一襲墨綠色華衣,面色紅潤的杜雪淳從寢殿裡走了出來,便連忙迎上面,拉著杜雪淳的手詢問道。

看的一旁的杜青恆恨得牙直癢癢,鏽襦下的雙手緊緊攥死,指甲都嵌進肉裡了,仍不覺得疼痛。

“杜雪淳,你個不要臉的人!只要你一出現,皇上的眼裡,所有人的眼裡就只有你!”杜青恆邊想著,看向杜雪淳的眼神陰冷毒辣起來,恨不得將杜雪淳碎屍萬段。

“見皇上久久不回來,臣妾便知皇上有要事還得處理,所以命御膳房把早膳現備著,一切都準備好了。這不,就緊巴巴地尋了過來。”杜雪淳淺淺一笑,撇眼掃了一下階下的眾人,以及跪在地上的杜青恆,緊接著道:

“皇上,昨日的事情不是已經有了一個人證了嘛?現在需得搜找物證,怎得都在這兒杵著?”

“回稟皇后娘娘,是微臣無能,未能搜尋到物證,所以杜貴妃娘娘才心有不服,前來…前來……”楊統領想了一下,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

總不得說,堂堂一個貴妃娘娘誣陷他一個小小臣子吧?

“無妨,楊統領你且帶著手底下的人回去,想來這麼一大早的,還沒來得及用膳吧?”杜雪淳見楊統領脹紅了臉,半天憋不出後面的話來,只得無奈地連連擺手。

見楊統領跟個木頭似地杵在那兒還不肯離開,杜雪淳知曉他擔憂些什麼,只好抬頭看著身旁的鳳玄徹說道:

“皇上,不如您讓楊統領還有他手下的士兵們先行離開吧。禁衛軍們搜查審問了一夜,都還未曾合過眼,眼下都疲乏地緊,站在這兒守著也是無用!”

“好,都聽皇后的。”鳳玄徹笑著拍了拍杜雪淳的手,鳳玄徹怎不知這個道理,只不過鳳玄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杜青恆。

想著就頭疼,若是讓楊統領就這麼走了,那這杜青恆豈不得又鬧起來?

“都聽到了吧?皇后娘娘體恤爾等,還不謝恩退下!”鳳玄徹看了一眼階下一個個焉巴巴的,就連楊統領眼底下也是一圈淤黑,只得無奈答應。

“謝陛下、皇后娘娘體恤,微臣告退!”楊統領暗暗松了口氣,行完禮後,急匆匆地就帶著手底下的士兵離開了。

看的站在階上的鳳玄徹先是一愣,隨後不由地笑出聲兒來,對著身旁的杜雪淳打趣道:“這楊統領頗有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啊!”

“怎麼不是!”杜雪淳點了點頭,努力忍住唇角的笑意回道。

“皇上,您怎能讓那楊統領就這麼走了?那臣妾被冤枉的事可怎麼辦?”一旁低著頭的杜青恆見狀心裡更加惱怒起來,她強壓住對杜雪淳的不滿,可憐兮兮地抬頭望著鳳玄徹。

“這……”鳳玄徹遲疑地轉身看向杜雪淳,向她投入詢問的目光。

“皇上,臣妾不是說了嘛,既然楊統領查不出,就讓宋神醫去瞧瞧!”杜雪淳對著鳳玄徹微不可見地眨了眨眼。

“哦!對對對,你瞧朕這記性!”鳳玄徹拍了拍自己的頭,配合著作恍然大悟狀,和杜雪淳一唱一和起來。看的階下的杜青恆一臉不解。

“皇上,為何要請宋神醫?”杜青恆猶豫了許久,咬了咬牙開口問道。

“杜貴妃你有所不知,這宋神醫可不止醫術高超,而且還能尋著蛛絲馬跡,找出死者的死因,和那什麼……對!和那仵作差不多,不過比仵作更厲害些。就連屍體被燒成灰了,宋神醫也能給查出來。”

杜雪淳的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杜青恆的臉就煞白起來,就連剛才眼裡的那一股子得意勁也全都沒了,只剩下空洞無神的雙眸,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地上。

“杜貴妃,你可是不舒服,怎得臉色這般難看?可需要請宋神醫來瞧瞧?”

杜雪淳暗暗譏笑,她本以為杜青恆有多大的能耐,能一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硬挺下去。沒想到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主。

“不用了,不用了,臣妾無事,不需得那宋神醫為臣妾瞧病,臣妾只是還未用早膳,胃裡有些不適罷了!”杜青恆抬起頭看向杜雪淳,連連擺手。

不過在杜青恆看到杜雪淳臉上的那一抹探究之色後,不由地心裡一驚。

莫非……這杜雪淳知道了些什麼?否則怎得會說那樣的話?邊想著,杜青恆的後背不由地直冒冷汗,彷彿自己就是個透明人兒,早已被人看穿。

不會的,若是杜雪淳知道了什麼,一定會藉機來扳倒我的,怎會沉住性子一直不出手,這不像是她的行事作風。

杜青恆暗暗否決了這個想法,自我安慰道。

“杜貴妃,昨日有人申冤,說你與那枯井五名女屍案有關,所以朕才派禁衛軍去搜查,雖說而今還未查出證據來,但你的身上仍有嫌疑,所以你且在這兒跪著吧,等宋神醫來了,自會還你清白!”

“皇上!皇上!臣妾沒有做過,臣妾沒有……”

鳳玄徹看了一眼階下的杜青恆,本想著先放她回宮,可是轉念一想,她杜青恆既這般心狠手辣,那他也無需仁慈了。

說完,鳳玄徹便拉著杜雪淳的手,並肩離開了,留下惶恐的杜青恆跪在原地,猜想鳳玄徹為何對她這般冷淡。

就算是往日裡,鳳玄徹不怎麼對她施以多少柔情,可是也不曾像今日這般當著眾人的面駁了她的面子,讓她難堪。

鳳玄徹和杜雪淳走遠後,跪在地上的杜青恆突然想起了什麼,神情慌張地向身後也跟著跪著的延禧宮宮女、太監望去,在人群裡張望了半天,卻沒看到小芝的身影。

“小芝!小芝!”

杜青恆連著呼喚了幾聲,小芝終於從最末端的人群裡探出頭來,小跑上前跪倒在杜青恆的身後,壓低聲音,稍微有些顫抖地詢問道:“娘娘,怎麼了?”

“你怎得跑那後面去了?昨日交給你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杜青恆眉頭微皺,頗有些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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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芝平日裡看著還挺機靈的,怎得一到了關鍵時刻,就這般畏畏縮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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