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鳳玄徹和杜雪淳都是一怔,轉過頭來看著皇帝,眼中帶著微微不解。【】

“朕從前問過你的,你還記得嗎?”皇帝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盯著鳳玄徹,眼中帶著深意。

鳳玄徹一愣,不知皇帝所言何事。

“兒臣愚鈍,還望父皇明言。”鳳玄徹行了一禮,說道。

皇帝朝著鳳玄徹走去,“朕之前問過你,對這萬里江山可有想法,你的回答是沒有。現在,你卻來告訴朕,若是太子繼位,你便要參與奪嫡之爭?”

鳳玄徹眸子一冷,“彼時非此時。境地不同。”

“那朕問你,若朕有意將這江山交由你手上,你可願?”皇帝說出的話讓杜雪淳和鳳玄徹皆是一愣。

“父皇,兒臣不明白,為何父皇要對兒臣委以重任?若說家世,兒臣的母妃不過是個庶民,若說才貌,在兒臣之上的大有人在。”這是鳳玄徹始終不明白的一點,皇帝似乎十分執著於把江山交給他。

皇帝冷笑一聲,“眾觀朕的所有皇子,才貌誰能比得上你。最重要的是,你有帝王之才,也有能坐這個位置的心性。為了整個大順的未來,朕才屬意與你。”這也是他對鳳玄徹格外寬容的緣故,淑妃早逝,家道中落,是再好不過的。

皇帝這番說法並不能說服鳳玄徹,只是,見皇帝的意思,似乎並不願將實情托出。如此一來,鳳玄徹便也不想再問了。

猶豫許久,他說道,“於兒臣而言,這個位置是可有有無,但於兒臣現在的境地而言,這江山,兒臣非要不可。”鳳玄徹不可置否。

這般話卻並未讓皇帝動怒,只見皇帝從案臺前走出,站在鳳玄徹的面前,問道,“可決定了?”

“是。”

他雖現在不已翊王的身份自居,但正是因為這個身份,才讓他能暗中做許多事,為來日打下江山而做鋪墊。

下一秒,皇帝伸出手來,手心一個黑漆做的令牌讓鳳玄徹一愣。

“這是?”這令牌鳳玄徹從未見過,不似虎符一般金光,也不如他們身上所配的玉牌一般華麗。整塊令牌呈現出黑色,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皇帝將令牌交在鳳玄徹的手中,“既然決定了要坐這個位置,有些事情就不得不考慮了。僅僅手中握有太子的把柄,是無法動搖太子的地位的。”

“這是什麼?”鳳玄徹繼續聞著,沉甸甸的令牌握在手中,讓他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此乃兵符。有此物,不僅可以調動軍隊,整個禁衛軍,都聽它的。”皇帝的語氣冷淡,但說出的話卻讓杜雪淳和鳳玄徹心中一驚。

這如同玉璽一樣,象徵著皇帝的權威。整個禁衛軍都可以調動,甚至超越虎符能夠直接命令軍隊。

鳳玄徹連忙跪下,說道,“不可。父皇,此物不宜兒臣拿著。若是日後太子有什麼動向,父皇還可拿這兵符防身。”他們在外,鳳玄冥自是查不到他們頭上的。但被鳳玄冥察覺到了什麼異樣,憤起逼宮,皇帝有個兵符好歹能自保。

“防身?你太小看朕了。朕治理大順這麼多年,倚仗的早就不是一個兵符這般簡單了。”若一代君王還要靠兵符還施威,這才是真正的可笑。

見皇帝執意如此,鳳玄徹這才將兵符收入懷中,貼身藏著,“父皇的苦心,兒臣已經知曉。若日後太子真有不軌之心,就算兒臣身在千里,也定會護父皇周全。”收下這兵符,鳳玄徹心中一陣動容。

杜雪淳也有些感慨,原以為天家不會有這般的父子情分,直到今日方才明白。

“離開這京都,你打算如何籌謀?繼續削弱太子勢力?”皇帝問道。

鳳玄徹點了點頭,“削弱太子勢力是一點,另一點則是要壯大自己的勢力。有了父皇這兵符,兒臣覺得,日後定會不負父皇所託,事半功倍。”

“甚好。如此,便去吧。”皇帝朝著二人揮了揮手,眼中盡是疲倦。

雖說那藥物不會對身體有傷害,但僅僅是表面上所帶來的弊端也讓他險些招架不住。

“父皇多保重。”

......

此時的太子府西苑已經亂作了一團。

自傍晚時分起,杜清瑤就腹痛不止。此次腹痛的非比尋常,她留了個心眼沒有驚動鳳玄冥,只暗下找了大夫來檢視。不等大夫過來,她只覺得下ti一陣刺痛,整個人就暈了過去。等她醒來之時,只見青葙正淚眼盈盈的看著她。

她方才驚醒過來,拉著青葙的手臂,聲嘶力竭的問道,“孩子呢?”

手撫上平坦的小腹,她頓時渾身一軟。六個多月的孩子,現在已經不在她的體內了。

青葙擦了擦眼淚,柔聲安慰道,“杜側妃,您要節哀啊,孩子還會有的。”方才看著那血肉模糊的一團,就連青葙都不由得驚了一驚。分明下午都還好好的,怎的突然就落胎了。

“是誰,是誰要害我的孩子!”杜清瑤終歸是忍不住哭出聲來,她拿著從前給孩子做的肚兜,眼眶通紅。語氣之中帶了一股殺氣,她千防萬防,還是沒保住這個孩子。

“杜側妃,你現在哭不得啊!這是要落下病根的,只有養好了身子,日後還會再有孩子的。”見杜清瑤這般不顧忌的哭鬧,青葙也覺得有些心疼。方才吃過晚飯,側妃說肚子疼,原以為只是胎動,不曾想一炷香的功夫竟然就見紅了。

杜清瑤眼神怔怔的,“我的孩子死了,我還不能哭一哭了嗎!”她怒呵了青葙一句,頓時反應過來,抓住了青葙的手臂問道,“可告訴太子殿下了?”

青葙有些驚恐,不知為何杜清瑤突然這樣問,她搖了搖頭,“側妃暈過去的時候就囑咐過了,奴婢不敢擅自做主。”

聽到這裡,杜清瑤才算松了口氣。只是,孩子已經沒有了,一切都無濟於事了.....她猛然抬頭,看著青葙,“大夫怎麼說?我的孩子,究竟是怎麼沒了的?”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幾日她日日請脈,每個大夫都說胎兒無恙,只需靜待生產之日即可,怎會突然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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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葙的眼神有些閃躲,欲言又止。

“你說啊!”就算是杜清瑤再傻,此刻也算是明白了什麼。

“大夫說.....說側妃食用了傷胎之物,這才導致的突然小產。”青葙把心一橫,雖說知曉現在不能刺ji杜清瑤,但仍是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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