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淳的凳子猛然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鳳玄徹一驚,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他少見杜雪淳這般失態的樣子,頓時站起身來,拉住了杜雪淳的手。

杜雪淳眼神有些慌亂,對著鳳玄徹說道,“這一次,恐怕我們要快些回去。你父皇有危險。”

前世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段時間,皇帝莫名其妙的生了場大病,一病不起。太后年邁,經不起折騰,故而皇后開始垂簾聽政,籠絡了大半朝廷的勢力。在杜雪淳的印象中,皇帝這場病來勢洶洶,而且頗為蹊蹺,一夜之間便病倒了。

現在想想,定是鳳玄冥和皇后做的手腳。

從皇帝病倒之後,皇后操持朝廷,可謂是一手遮天。不過短短的一個月,皇帝的各心腹就因為種種事情而下臺,偏偏這些理由還抓不出漏洞來,一時間,整個朝廷人心惶惶。

因為如此,鳳玄冥的太子之位坐的更加穩固。等皇帝痊癒,已經是被架空了。

想來是因為鳳玄徹身死,皇帝有意提拔風玄冰的緣故,這才讓皇后有了危機之感,開始不擇手段。

聞言,鳳玄徹眼神一沉,問道,“鳳玄冥要對父皇下手?”

杜雪淳思考良久,“應當是皇后自己的主意,當時,皇上病了,就連鳳玄冥都覺得蹊蹺。想來他是不知情的。”

“我們這次即使回去,恐怕也無法阻止。皇后的勢力沒有你我想象中那麼簡單,而且,你我根本就進不了宮。”鳳玄徹的眸子陰沉的不像話,他脖子上青筋四起,足以想見他有多氣憤。

杜雪淳感覺到一陣頹然,他們二人是“身死”之人,又如何能進宮,阻止皇后的陰謀了。

只是,這偌大的江山,就真的要再一次奉送到鳳玄冥母子的手上了嗎?她不甘心!

分明一切的事情都能被她預料到,可為何偏偏就不能阻止?

正在杜雪淳心力交瘁之時,一雙手將她攬入了懷中。“你放心,我們明日便啟程,這一次,鳳玄冥不會這麼輕易得逞的。況且,朝中的大臣,有一半都是我的人。皇后想要拉攏他們,最多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

聽到這裡,杜雪淳一愣,“一半都是你的人?”

這才過了多久,不過才一個月的功夫,怎麼就拉攏了這麼多的人了。她越想越覺得奇怪,問道,“你查過這些人的底細了嗎?可別是假意的......”鳳玄徹的身份現在尤為尷尬,若是讓有心之人知道他還活著......

揚州不比京城,鳳玄冥如果真派了人馬來暗殺他,他們二人也無計可施。

“我心裡有數。在我身邊的朝臣,都是正直的。而且,清風閣拉攏他們,不是明擺著說和我有關。只是透露了我的‘死’和鳳玄冥有關係,這樣的人,如何能得人心?”

鳳玄徹冷笑一聲,他當然不會傻到暴露自己的行跡。這些老臣都是幾代忠臣,身上連半點把柄都握不出來。

看著鳳玄徹如此自信,杜雪淳也稍稍安心了下來。

......

此時的京城之中,因太子被禁足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

刑部尚書章崢嵐看著紀曉楓這被抄出的家產,嘖嘖說道,“這紀曉楓一個月的贓款,都能趕上我三年的月銀了。當真這戶部尚書是個暴利的職位。”

在一旁的侍郎方其張說道,“其實吧,我們刑部才是最吃香的,只是我們不願意罷了。紀曉楓的賬款這麼多,可是每個月府中都要出去一大筆銀子,這筆銀子去了哪裡,你我心知肚明,卻無法上報。”

二人皆是搖搖頭,他們都私下受到過太子幕僚的拉攏,只是,二人都是打哈哈過去的罷了,並未放在心上。現在看來,紀曉楓就是在為鳳玄冥辦事,誰又敢說出去。

“這戶部的事還真是個苦差事,查好了吧,得罪了太子殿下。查不好吧,皇上該說我們瀆職了。”章崢嵐拿著紀曉楓的供詞說著,連連搖頭。

進了刑部,有什麼話是問不出來的。最開始紀曉楓還算是個硬骨頭,挨了鞭子也不肯說這錢財的去向。後來一聽說太子被禁足,整個人就六神無主了,當天晚上就全交代了。每一筆銀子,給了多少給太子府,都說的明明白白。

就在二人嘆氣的時候,一個侍衛來報,說道,“大人,陳光在外面求見。”

“陳光?是何人?”章崢嵐眉頭一皺,現在正是煩心的事情,哪有什麼時間見旁的人。

“這個陳光,似乎是太子府的幕僚啊!”原本坐在一旁的方其張說道,眼神一冷。太子府的幕僚在這個時候求見,可以想見是要做什麼。可是,他們能見嗎?無非就是想讓他們替太子將這件事給兜下來……

章崢嵐面色同樣一僵,額頭都冒出冷汗來。這下可怎麼辦?這件事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只是,他們若是將太子的事情上報上去,頭上的烏紗帽只怕是要保不住了。現在的皇宮之中,還有哪個皇子能與太子的勢力相比。太子遲早是要繼位的,他們還能當幾年的官?

“罷了罷了,去見吧。這件事……答應不答應,兩說,但若是避而不見,才是真正的得罪了太子殿下。”斟酌片刻,章崢嵐還是決定去見一見這個陳光。

陳光翹著二郎腿,坐在屋子裡,周遭上茶的僕人看著陳光的臉色,不敢離開。

陳光等了許久也不見章崢嵐過來,臉色越發黑了起來。他一拍桌子,說道,“這便是刑部現在的辦事效率?”

僕人臉色一僵,卻不敢反駁,只是說道,“大人今日事務繁多,想來是有些走不開......”

“走不開?有什麼事務能比太子殿下的吩咐更重要的!這個章崢嵐,太分不清輕重緩急了!”陳光的臉色越發跋扈。他曾也規勸過鳳玄冥,將刑部的勢力收入囊中,但偏偏刑部的兩個人都是油鹽不進的主兒。

一想到章崢嵐義正言辭的樣子,陳光就很是看不慣。

“先生慎言。我等都是為皇上辦事,自然是以皇上的吩咐為重!”就在陳光話音剛落之時,一個帶了些怒氣的聲音傳來。

下一秒,章崢嵐和方其張二人就從門外走來,二人腳步緩慢,臉上的不悅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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