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主帥有何謀略?”王赫問道。【】

鳳玄徹看了看王赫,“最近軍中,是由哪些人排兵佈陣?”

“由鎮撫徐謙,都督張之謀二人排兵佈陣。”王赫說道。

鳳玄徹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二人,這二人皆是他征戰多年的兄弟,只是,身邊這內鬼究竟是出在他們身上還是其他人,不得而知。

“如此,今夜便做一次行動吧,那準噶爾被我們燒了糧草,現下一定心急如焚,正從總都調動糧草前來,今夜,便由我領頭,偷襲那準噶爾的大營。”

“不可啊主帥!你作為主帥,怎可以身犯險?”王赫眉頭一皺,看著鳳玄徹。若是鳳玄徹被擒,他們一幹將士就如同一盤散沙一般了。

鳳玄徹卻不以為意的說道,“我本就是大順主帥,你們上得戰場,為何我上不得?”

聞言,周圍的一干將士都跪了下來,“我軍有帥如此,實乃大順之幸。”

鳳玄徹一笑,“探子可探到了敵國大營所在何處了?”

王赫說道,“於蒙古西北處一山坡之上,那山坡易守不易攻。若是主帥要去,還要做好完全的準備才可以。”

鳳玄徹點了點頭,“今夜我剛來到軍營之中,料他那大軍也不會想到我今日便要這般做。”

一切安排妥當,鳳玄徹才帶著杜雪淳回到了營帳之中。

天色漸晚,鳳玄徹卻並無半點要出去的動靜,杜雪淳挑了挑眉,說道,“你今夜不是要去偷襲那準噶爾的大軍嗎?為何現在還在這裡,莫不是怕了?”

聞言,鳳玄徹輕輕地刮了刮杜雪淳的鼻子,“你這丫頭真是,也不想一想,我作為一國主帥,為何要去?”

杜雪淳一愣,“可是你分明……”

看著鳳玄徹那清澈的眸子,杜雪淳頓時瞭然,“你是想看看,這裡誰是內鬼?”

鳳玄徹點了點頭,“今夜,我在營帳中的事情,就連王赫都不知曉。”

夜半。

果然那準噶爾軍營燭光大作,到了鳳玄徹越好要偷襲的時間,更是一連鼓了三次戰鼓,最終卻以等不到鳳玄徹前來而罷休。

鳳玄徹半夜來到軍營之處,將都督張之謀給召集到了面前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張之謀,問道,“你為何要叛國?”

張之謀一臉的無辜,“主帥,你這是什麼話?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啊!”

“是嗎?”鳳玄徹眸子一冷,將張之謀的衣袖給掀開,他的衣袖之上,儼然就有一團髒跡。

張之謀眼神一變,打了個哈哈說道,“我這衣袖今日是在吃飯的時候弄髒的,就憑這個懷疑我,主帥你怕不是太過分了吧?”

鳳玄徹冷笑一聲,“你這痕跡,是準噶爾身上特有髒跡。他們行軍時,都習慣將泥土抹在身上,而你卻獨獨沾上了,我想問問,是在何處沾上的?”

聞言,周圍的人都一愣,皆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張之謀,“都督,你,你這是為什麼啊!”

人贓俱獲,他無處抵賴。張之謀冷笑了一聲,“看來主帥是早就懷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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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玄徹搖了搖頭,“我並沒有懷疑你,我只是奇怪,為何我的行蹤會被敵軍這般清晰的知曉,就連我回了京城,不在軍營之中都能一一曉得,卻不想是跟在我身邊這般久的你是內鬼。”

這話是又失望,又帶了一絲悵然。

軍法處置了張之謀,整個軍營陷入了低沉之中。

杜雪淳現在才發現,自己前世所引以為傲的各種戰略,在鳳玄徹面前根本用不上,索性離鳳玄徹危險的時候還有一年多,杜雪淳也就樂的清閒。每天就帶著忘川到處爬山。

一日,鳳玄徹憂心忡忡的回到了營帳之中。

“今日,準噶爾來談和,要我去坐鎮。”他看著杜雪淳說道,眼神中的深沉讓杜雪淳不由得心驚一番。

談和?這不是一年多之後的事情嗎?怎麼會提前到現在了。

聞言杜雪淳的手有些發抖,“這次準噶爾只怕志不在此,你還是不要去為好。”就是在這一場談和之中,鳳玄徹遭到了敵軍的圍攻,被軟禁下來,後來被折磨致死,就連屍首都未曾找到。

看著杜雪淳如此緊張,鳳玄徹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手中,說道,“這次談和,不只是針對我罷了,是和整個大順談和,我若不去,大順的誠意不足。”

“就非去不可嗎?”杜雪淳頻頻皺眉,看著鳳玄徹。

鳳玄徹點了點頭,“非去不可。”

“好吧,那準噶爾的人可認得你的樣貌?”杜雪淳眸子一轉,看了看鳳玄徹。

鳳玄徹不明所以,想了想,說道,“樣貌應該是沒有看過,只是,我這身鎧甲,他們是真真切切的知曉的。”

聞言,杜雪淳一笑,說道,“那便好了。”

“如何好?”鳳玄徹不太明白這丫頭的想法,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和準噶爾談和?”

“大概就是三日後,午時,我會帶著王赫一同去。”

“知曉了。”

......

兩日後的夜裡,杜雪淳在茶水中加了十足十的蒙han藥。看著鳳玄徹沉沉睡去,這才把明英叫了進來。

明英看著熟睡的鳳玄徹,有些不明所以,“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明日的議和,我會代替王爺去。”杜雪淳看著鳳玄徹的睡顏,輕聲說道。

“什麼?小姐不可啊,你又不知道這軍營險惡,如何能去?”明英充滿了擔憂,她何嘗不知道這議和的危險,若是鳳玄徹去,他熟知軍中內務,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杜雪淳可是個閨中小姐,哪裡懂得這些。

杜雪淳搖了搖頭,“此前一去,他定會有去無回,而我不一樣.....”其實,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何不一樣,心中只有一種想法,就是不能讓鳳玄徹去冒死。

“你不用說別的了,我心意已決,若是明日夜裡我沒回來,你便好好照顧王爺。”杜雪淳吻了吻鳳玄徹的睡顏,說道。

明英見勸說不動,眼中帶了些淚水,說道,“小姐你一定要保重啊,若不然,讓明英去吧,明英反正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

杜雪淳看了看明英,突然笑了出來,說道,“你這丫頭能懂什麼,前世你就是為了我而死,今生,我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杜雪淳這話說的莫名,明英的傷感由心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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