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宋清羽連忙給那方丈使了個眼色,方丈的手心有些發汗,他對著王嬤嬤說道,“老道本就是修行之人,向來普度眾生,府上怪事連連,讓老道看看也無妨。【】”

聽聞方丈都這般說了,王嬤嬤也不好拂了方丈的面子,只能點點頭作罷。

四姨娘得到了訊息之後一愣,“看我?做什麼?”

王嬤嬤一臉的諂笑,“這是夫人從外面請來的法師,說是府中不大安寧,特地請來給四姨娘瞧一瞧的。”

見推拖不得,四姨娘也就準備出門了。

只是,在臨行之前,仍是有些不放心的讓了個丫鬟去告知杜雪淳一聲。

四姨娘挺著肚子來到了宋清羽的院子裡,剛進院子,就覺得噁心不已。也不知她點的是什麼薰香,聞的她心情煩悶的很。

見四姨娘有些不適,宋清羽假惺惺的湊了上來,對著王嬤嬤說道,“嬤嬤你看,我說是吧,府中不太平,連帶著四姨娘也有些不舒服了。”

方丈用手在四姨娘的眉心畫了畫,突然臉色大變,指著四姨娘說不出話來。

王嬤嬤臉色有些不好,看著這方丈,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嗎?”

方丈的手有些顫抖,“這,這位姨娘乃是......”

“是什麼?”

“煞星下凡啊!此等煞星在府中,府中定然是不得安寧!”方丈這話說的頭頭是道,口中唸唸有詞,似乎極其不忍的樣子。

王嬤嬤大驚失色,下一秒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你這個道士瞎說什麼!”

方丈對著王嬤嬤念了聲“阿彌陀佛”,隨即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四姨娘見狀更是一愣,“師傅這是何意?我怎麼就變成煞星了?”雖說她從小就不信這些,但是這些年來,她在府中也並未出過什麼事啊,怎麼好端端的就被人誣陷成煞星了。

“你現在懷孕已過七月,最多不過一月,這胎兒定會死在腹中。”方丈按照宋清羽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原本只是覺得可笑的四姨娘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事關她肚子裡的孩子,這可不能大意。

“道長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孩子怎麼了?”四姨娘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絲恐懼。

見四姨娘如此緊張,宋清羽更是冷笑一聲,但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此時事關重大,快去請老爺過來。”

不曾想,沒等來杜珩,卻等來了杜雪淳。

杜雪淳走到院子裡,連招呼都不曾給宋清羽打一個,便問道,“姨娘出來這麼久,可有什麼不適?”

四姨娘此刻臉色有些差,只是搖了搖頭,她緊握著杜雪淳的手說道,“大小姐,這方丈說我的孩子.....活不過下個月。”

“哦?”杜雪淳冷眸一撇,轉頭看著那方丈,“此話當真?”

不知為何,被杜雪淳凝視一秒,方丈只覺得渾身發顫,眼前的女子年紀輕輕,卻有這般強勢的氣場,讓人望而生畏。

“是.....”就連這話說的,都稍稍沒有了一絲底氣。

“不知道長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這孩子活不過下個月?”杜雪淳的眼神毒辣,一直死死地盯著方丈,不給他一絲喘氣的機會。

“這,貧道是見這姨娘煞氣侵體,所以才這般說。姑娘你是外行,不太懂這其中的門道。煞氣這東西,自身帶了,身邊的人都落不得好的。這孩子鐵定會被姨娘克死。”方丈強行按耐住內心的懼意,挺直了胸口說道。

誰知,杜雪淳卻不說話,只是看著那方丈,眼中帶了些深意。

見如此沉默,宋清羽笑道,“這件事,其實也說不了一定的。命格是命格,和孩子扯不上任何關係。四姨娘得老爺寵愛,定然會母子平安的。”這話雖然是在安慰四姨娘,卻是坐實了四姨娘命格不好了。

“我想問問道長,道長今日是第一次來相府對吧?”杜雪淳卻沒有理會宋清羽的話,暗暗捏了捏四姨娘的手示意她放心,隨即站了起來。

方丈一愣,但仍是點了點頭。

“方丈真是好道行,連姨娘的生辰八字都不知曉就知道姨娘是煞星了。”杜雪淳的臉上帶著笑意,卻是咄咄逼人,一步一步的朝著方丈走去。

原以為不過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現在卻來了個這般強勢的女人,方丈的腿有些發軟,細密的汗珠從頭上流了下來,“這,煞星這種東西,不需要生辰八字就能看出來的。貧道一看到這姨娘,就覺得頭上有一股黑氣,這叫望氣之說。”

那方丈搖頭晃腦,看起來頗有學問的樣子,就連王嬤嬤心中都信了半分。

“好個望氣之說,不如請道長幫我瞧一瞧,我又有什麼問題嗎?”杜雪淳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卻讓方丈心中忐忑不已。

他看了看杜雪淳,又看了看宋清羽,見杜雪淳身上穿著不凡,便也知道杜雪淳身份不同尋常。方丈裝模作樣的捋了捋鬍鬚,“這小姐,一看便是大富大貴之人,一生享樂安逸,沒有吃苦的時候。”

“哦?一生享樂安逸?”不等杜雪淳開口,門外就傳來了一個隱隱帶了些怒氣的男聲。

宋清羽一顫,轉頭看向門口。見果然是杜珩帶著人過來了,這才福了福身。

見人越來越多,方丈的心中更是慌張,不住的朝宋清羽使著眼色。之前宋清羽可不是這樣說的,只說讓自己批了命格便走就好了。可是宋清羽現在低著頭,就連看都不看方丈一眼,方丈這下進退兩難。

杜珩匆匆趕來,一眼就看見了憔悴的四姨娘,他心疼的捂住了四姨娘的手,問道,“手怎麼這樣涼?沒有用暖爐嗎?”

四姨娘怔怔的搖了搖頭,方才方丈的話宛如一塊大石頭一般壓在她的心上。

“你是何人?膽敢在我府中妖言惑眾?”杜珩眉頭一皺,看向一旁的方丈。

方丈悻悻地說道,“老道是感業寺的,今日受尊夫人所託,才會來這裡做法事。”杜珩的身上帶著一股天然的肅殺之氣,就連方丈見過這麼多人,都有些望而生畏。

“法事?府中出了何事了,需要做法事?”杜珩疑惑地看著宋清羽,好端端的做法事幹什麼。

宋清羽的笑意一僵,看向杜珩,“老爺.....最近府中有些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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