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娘娘,真的是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終於找到您了,這些天您去哪兒了呀?”
一眾人聞聲後,一個個立即有了精神,分別從不同的方向跑了過來。
“本妃這兩日負傷隱於山林中療傷來著!現在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辛苦各位了。”
略略寒暄過後,雲汐言於是便跟著一眾人等一起往崎赤山莊方向返了。
大雪覆蓋,雲汐言行走艱難,腳下一個不留神,便直接摔倒在了雪珂裡。
扯痛了傷口流了血,不禁一陣疼痛難忍。
“王妃娘娘,還是屬下背您回去吧!”
“菱花,這多不好意思啊!”
“無妨,這是屬下的本分。”
語畢,也不等雲汐言再推辭,菱花便已直接鑽入了雲汐言的身下,將其背在自己的身上,運起輕功,幾個跳躍過後,二人便到了崎赤山莊的莊外。
“王妃,屬下奉命行事,不得擅自暴露行蹤,這就先告辭了。若王妃有險,屬下定會及時現身的。”
“嗯,多……”
“謝”字尚未出口,眼前人卻已身形一幻,似鬼魅一般消失不見了。
“哇!好功夫啊!”
暗自讚歎的同時,雲汐言也在想,待會兒要是見了雲胭兒,該怎麼和她算賬。
邁步進入到莊內,由下人引路一路到了東莊主所居的紫氣堂內,雲汐言一進門便佯裝出一臉委屈模樣,哭哭啼啼的跪倒在了東莊主的面前。
“東伯父,您可要為阿言做主啊!”
“阿言,你可算是回來啦?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啦?說出來,東伯父為你出氣!”
聞言,雲汐言卻是故意將自己的傷口滲血的位置,不動聲色的朝向了東莊主的方向,帶著哭腔道:
“東伯父,本來,阿言前幾日是想提著東西去瞧瞧外祖大人的,沒想到……剛一出了崎赤山莊,就路遇歹人,受傷中了毒。要不是遇到好心人收留,怕是阿言這會兒,就見不到東世伯了!嗚嗚嗚~阿言的命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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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汐言說著,便又跟著向東莊主磕了好幾個頭。
“哎呀!阿言啊,快起來快起來!你是王妃,你東伯父我受不起你這大禮!”
東雲嶺說著,忙自上座起身上前,一把將雲汐言自地上攙扶了起來。
“多謝東伯父。”
直到雲汐言稍稍平復了情緒後,東雲嶺才又緊鎖著眉頭道:
“阿言啊!你先別哭,告訴東伯父,那個刺殺你的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或者,有何特徵啊?你好好想想,說出來,伯父也好方便派人幫你查詢。”
“不必查了,那人說了,她是受少夫人的命令辦的事,口口聲聲要取我性命。”
雲汐言話語極為乾脆,眼中滿含熱淚。
“少夫人?哪個少夫人啊?”
“伯父明鑑,這雋城方圓百里,敢稱之‘少夫人’的,想必不用阿言明言,您也該知道了是誰了吧?”
“這……”
東雲嶺聞言,面上的表情卻是驟然定格在了臉上。
憑他這老狐狸的腦袋,怎麼會猜不出雲汐言所指的人是誰呢?
只不過,這雲胭兒可是俊兒剛剛過門的媳婦,要是這件事真的是她指使人幹的,那可就難辦了。
這一邊是雲將軍的嫡長女,另一邊則也是雲將軍的掌上明珠。
偏著哪一邊他可都不好向雲將軍交代啊!
“阿言啊!這件事,伯父覺得,還是有待可查的!你好好想想,有哪個殺人的,會在殺人之前暴露自己的真實的身份呢?依老夫看,定是有存心不良之人,藉此挑撥離間啊!”
聽罷東莊主的話,雲汐言立即不悅的蹙眉道:
“伯父這話是什麼意思?您剛剛還說要為阿言做主的!”
“這……不是伯父不肯為你做主,只是……這件事……”
只不過這件事他的確是左右為難啊!
“伯父若是不信阿言的話,不如請胭兒妹妹前來,我與她當面對質如何?”
反正之前在驛站的時候,可是雲胭兒叫人把她叫去房裡的。
她倒是不怕和雲胭兒當面對質。
“這……也好吧!來人,去請少夫人前來。”
“是。”
良久過後,終於見雲胭兒帶著幾個婢女,將將趕了過來。
見了東莊主,她倒是立即裝成了只乖順的小綿羊。
“兒媳見過父親。”
“免禮吧!”
“謝父親。”自地上緩緩起身,雲胭兒似是無意的瞥了雲汐言一眼,隨即皮笑肉不笑道:“呦~姐姐也在啊!倒是不知,父親找兒媳前來,是有何事指教啊?”
聞言,東雲嶺忙佯笑著指了指身側的雲汐言道:
“不是為父有事,而是你姐姐說,前兩日遇刺,那刺客聲稱,是受了少夫人的指使,故此叫你前來,問問清楚,看看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聽其這話,雲胭兒眼中一閃而逝的惶恐,但下一瞬便又佯裝出一副擔憂的神情,顧左右而言他道:
“姐姐遇刺了?可有受傷?”
“雲胭兒,你何必在東伯父面前裝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那刺客明明就是受了你的指使前來殺我的!看到我沒死,你一定很失望吧!”
雲汐言每說一句話,便朝前走上一步,雲胭兒卻是見其如此,故作慌張的朝後退去。
“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妹妹一向愛重姐姐,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姐姐冤枉胭兒了。”
“冤枉?你是不是忘了前兩日在驛站的時候,你是怎麼咬牙切齒讓你身邊的小詩殺了我的了?你倒是很會演戲嘛!”
雲汐言生氣之餘,卻是又不慎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胸口猛然氣血上湧,險些暈倒在地上。
眼見著雲汐言臉都被氣白了,雲胭兒則是故作無辜狀,眨巴著一雙四方眼,嘴角噙著笑道:
“姐姐,你沒事吧?你在說什麼啊!妹妹真的沒有做過。”
“雲胭兒,你……你……”
望著雲胭兒那一臉算計的虛偽面孔,雲汐言越想越氣,最後竟是呼吸急促,直接氣血翻湧著,眼前一黑,被當場氣暈了過去。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姐姐……”
直到雲汐言昏迷的前一刻,耳邊響起的仍舊是雲胭兒那令她厭惡至極的尖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