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這一屋子的姑娘們士氣高漲的樣子,雲汐言有那麼一瞬間竟看到了當初在現代叱吒風雲,手下養著數千員工的自己了。

哎呀!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叫什麼?狼走到天邊吃肉,狗走到天邊吃shi!哈哈哈~

她雲汐言,註定是那個走到哪裡都嗷嗷叫著吃肉的狼!

三日之後,由雲汐言親自設計的第一批月事姨媽巾,終於順利的分發到了皇城內各家婦女的手上。

不得不說,有了華綢這種不透水的設計在裡面,雲汐言的姨媽巾也算是如虎添翼了。

第一批訂單剛剛送貨完畢後,第二波的訂單便又跟著來了。

但這一次,雲汐言卻是怎麼低調怎麼來。

讓府內上下都嚴防死守,交易也是做的極為隱蔽。

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呢?

該來的總還是要來的。

“王妃娘娘,皇上有旨,要您即可入宮覲見。”

“勞煩趙公公跑一趟,這點兒心意請務必收下。”

一見是老熟人趙公公,雲汐言忙堆笑上前,將剛剛賺的銀子遞到了趙公公的手裡。

“這……使不得。”

“公公且放心收下,之前因為本妃太過寒酸,實在拿不出錢來給公公見面禮,今兒個權當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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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下,趙公公終是皮笑肉不笑的收下了。

“皇上還在宮裡等著您的,王妃娘娘快請吧!”

“嗯!走吧。”

再次來到皇宮,雲汐言可是相比上次的陌生與緊張,這次再來,雲汐言倒是多了幾分淡定和從容。

她大抵猜到了皇上為什麼要召見她。

無非就是因為她做生意的事,驚動了皇上了。

但她終究沒做虧心事,也自是不怕鬼敲門的。

天祁宮依舊是一如往昔的富麗堂皇。

老遠望去,就見那巍峨的建築,宛若一碩大爐鼎一般的形狀,立於前方。

今日陽光甚好,再有兩日就要過年了,這宮中也都跟著緊趕慢趕的佈置了不少的紅綢紅燈籠,瞧在眼裡,倒也叫人心窩子暖暖的。

天祁宮內還是如初次入內時一樣暖和,麝香薰香的味道也是一如既往的令雲汐言心底不安。

“臣媳參見皇上。”

語不嬌柔,態不造作,雲汐言緩緩開口,盈盈下拜,很合規矩。

今日洛明決的面色稍稍有些紅潤了,也不知是被爐火烤的,還是真的病情轉好了。

那雙刀刻般的雙眼,此刻正微眯著望向雲汐言的方向,一隻手託著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雲汐言,記得你上次入宮,還是為了給靖平王求情呢!朕沒記錯吧?”

“皇上好記性。不知今日皇上召見臣媳,有何指教?”

這皇上沒說免禮,雲汐言就這麼匍匐地上答話。

不為別的,只因為那句宮廷劇常提到的“伴君如伴虎”。

乖乖,這皇上本來找她過來就是為了要懲罰她的,她可得謹言慎行,切勿讓這老皇上抓到小尾巴懲罰才行。

“指教?呵~朕哪裡還敢指教你啊?”一陣重咳之後,洛明決再度操起煙嗓道:“如今這皇城之中,誰人不知靖平王正妃的厲害?腦袋瓜子還真是靈活啊!思路果然清奇。”

語畢,洛明決遂又是一陣輕重相兼的咳嗽聲。

“多謝父皇誇獎,臣媳不過是推己及人罷了。況且,王府上的吃穿開銷,也屬實是緊巴了點兒,臣媳一個婦道人家,本沒什麼本事。如今終於能憑自己的本事,為夫君盡些綿薄之力,貼補家用,已經很知足了。”

雲汐言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是憑本事賺錢,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算你是皇上,也管不到我頭上來。

皇上何其聰慧,又怎麼會不懂雲汐言心裡是如何想的。

冷笑了下,洛明決似是不經意的,便自一邊的桌案上,隨便拿了幾本文書,命身邊的趙公公遞到了雲汐言的面前。

“雲汐言,你身為靖平王妃,既然知道為王府貼補家用,那也該為……靖平王的聲譽好好考慮考慮吧?你瞧瞧看,這幾本都是這兩日來,朝中大臣們,上奏參奏靖平王意圖結當謀逆的奏疏,你……且先看看!待你看完了,再給朕說說,你的看法。”

奏疏?

聽說這古代的奏疏都只有皇上有權利看的吧!這老皇上就這麼毫無顧忌的把奏疏給她瞧,是不是有點兒不大妥當啊?

思及至此,雲汐言慌忙自地上叩拜婉拒。

“臣媳惶恐!皇上,這奏疏豈是臣媳這等婦道人家可以看的,況且,此物是唯有皇上才可以觀看批閱的,還請皇上不要為難臣媳了。”

沒想到雲汐言竟然反應這麼快。

倒是令上座的洛明決提起了不少精神。

“哼~既然你不看,趙公公!挑兩個讀給靖平王妃聽聽。”

“喏。”

趙公公這邊應著,便忙不怠慢的將最上面的一本奏疏攤開來,清了清嗓子便沉聲念道:

“臣焯問皇上安,昨日聽聞靖平王正妃雲氏私自召見皇城內多家大臣之女眷,秘密洽談於靖平王府上,故心中惶惶不安。臣冒死諫言,此事恐背後有靖平王之屬意。靖平王早在半年前,便曾因羌州巡查之時,路遇強盜,怒而斬殺多名無辜百姓!今日又有此不安分之舉,臣細思極恐……望陛下明察秋毫,約束其行,恐生事端,欽此,復叩聖安。”

趙公公剛一唸完,洛明決便忙一拍大腿開口了。

“怎麼樣,靖平王妃,聽此奏疏,有何感想?直言無妨!今日朕……赦你無罪!”

聞言,下跪著的雲汐言不禁背後一陣涼意森森。

這哪裡是赦她無罪啊?

這種套路,早就在上學的時候,在班主任那裡領教過了。

哼!臭老頭,居然敢給她下套?要是換個人,沒準就著了他的道了。

可偏偏是她雲汐言,明知是套,她是絕對不會鑽的!

想到此處,雲汐言心中冷笑一聲後,面上的表情便又無比委屈的哭天搶地了起來。

“皇上,這到底是哪位大臣上的奏疏啊?聽得臣媳真是……惶惶不安啊!”

好不容易在那奏疏裡學了個詞,雲汐言可得現學現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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