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皇宮:

“小柚子,再過兩日,就該是小皇子滿月的日子了吧!”

彼時洛幽正端坐在火爐旁,一邊抱著本雜記看,一邊吃著橘子。

“回皇上,應該是。”

“什麼叫應該啊?你個糊塗蟲!”

他已經擬好了聖旨了,待戶部將崎赤山莊吐出來的銀子全部清點完了以後,他就將昭告天下,冊立阿言為大祁的皇貴妃,位同副後,代替皇后協理後宮諸多事宜。

正好花城和炎城過兩日都會送美人入皇城,他也剛好趁此機會,為阿言正名,再好好清理下門戶。

朝中有多少官員,雖是官職不大,但其背後卻都依靠著崎赤山莊。

如今崎赤山莊被徹底剿滅了,他大可藉此機會,好好整頓整頓。

讓那些個趨炎附勢的,那些個不敬皇室的,以及那些個名不副實的蛀米蟲,統統制裁罷免。

“皇上,奴才瞧著您這兩日心情不錯啊!是不是提刑官大人這兩日抓了幾個貪官,皇上就不發愁國庫沒銀子使了?”

“小柚子,行啊!不錯啊!跟在朕身邊有長進,竟然連朕的心思都能猜透了?朕看你是屁板子挨的少了吧!”

聞言,小柚子忙賣乖的自打嘴巴道:

“哎呦,瞧瞧奴才這張嘴啊!怎麼什麼都說啊!連皇上的心裡話都給順嘴禿嚕出來了,實在該打!”

“去去去,給朕泡壺茶去,沒瞧見朕這茶水都見底兒了?沒個正形~”

“是,奴才這就去。”

小柚子說著,連忙捧著茶壺,便手腳麻利的朝殿外小跑遠去了。

……

祁幽元年農曆冬月初三,這天,本該是雲汐言出月子的日子。

可惜當洛幽派去西南行宮準備傳旨接貴妃和小皇子回宮時,卻遍尋不得貴妃娘娘和小皇子的身影。

“裘公公,你打量著蒙我是嗎?貴妃娘娘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呢?你身為西南行宮的總管太監,居然跟本公公說不知道?今兒若是找不到貴妃娘娘和小皇子,你我都得掉腦袋!!”

“傅公公,老奴……是真的不知啊!這……西南行宮一向守衛稀鬆,再言這熙雲軒地處西南行宮的最裡面邊,若說這人是從後面翻牆離開的,也不是不可能……”

此刻裘公公早已嚇得是渾身發顫了。

乖乖,明明昨兒個人還在的,怎麼今兒一大早的,熙雲軒內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了呢?

“你竟還敢推卸責任?事情發生在西南行宮,你身為總管太監,必須得向皇上有個交代,如若再不交出貴妃娘娘,那本公公也只好帶你去御前問話了!”

“我我我……哎呦!傅公公啊,老奴是真的不知啊~”

裘公公吞吞吐吐的片刻,雖說是在冬日裡,可那額角上的冷汗卻仍是森森的往外冒。

“那就得罪了。來人,帶走~”

傅誠賜一聲令下,便立即有侍衛上前,欲將裘公公架行離開。

卻是還沒走上幾步,就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呵斥。

“慢著!”

轉身望向聲源,傅誠賜眉頭一皺,脫口問道:

“不知夫人是……”

“哀家是先皇的彩貴人。”

“原來是彩太貴人,失敬失敬。”

俯身抱拳一禮,傅誠賜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收斂了笑意,嚴肅道:

“太貴人,奴才奉命前來迎雲貴妃和小皇子回宮,可這裘公公卻說,不知人去了哪裡,奴才沒辦法,依著規矩,奴才得把裘公公帶到宮裡去,向皇上覆命,還望莫要阻攔。”

“貴妃和小皇子不見了,裘公公自然不會知道去向。不過,昨日貴妃倒是託人給哀家送了一封信,說是讓哀家將這信隨後轉交給皇上。既然傅公公今日來了,便由你,替哀家代為轉交給皇上好了。”

說著,彩太貴人便已自袖子裡取出了那封書信,由其身側宮女,轉交到了傅誠賜的手上。

接過書信,上面果然寫著四個大字“皇上親啟”。

半信半疑的正反面看了一眼這信封,傅誠賜猶豫著再度開口道:

“既然貴妃將此書信給了太貴人,不知貴妃可有交代,去了何處?”

聞言,彩太貴人下意識看向了地面,而後冷漠道:

“貴妃並未向哀家說明去向,只是囑咐哀家,要哀家將這封信,交給皇上。”

“原來如此。不過,既然此事事關貴妃和小皇子的安危,奴才斗膽,可否請太貴人跟奴才走一趟,奴才也好方便向皇上交代此事。”

本以為傅誠賜拿了信便會被打發離開了,想不到他居然要將她帶走。

慌亂之下,彩太貴人立即冷聲呵斥道:

“放肆!哀家身為先皇舊人,乃是依照大祁律例居住在西南行宮的,雖死不得出!哀家豈會憑你一個奴才的話,便違反了大祁律例,隨你離宮去皇城呢?真是笑話!”

被其這般呵斥,傅誠賜自知理虧的趕忙彎腰賠禮。

“是奴才思慮不周,太貴人莫要見怪。既然……這封書信是貴妃留給皇上的,那奴才代為轉達就是。這……這便要回宮去覆命了,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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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傅誠賜立即招呼了手下侍衛們一起,轉身迅速離開了西南行宮。

直到目送著傅誠賜等人走遠了,彩太貴人方才暗自松了口氣。

原本貴妃打算要離開的事,她始終都是不知道的。

說來也是巧,偏偏昨夜她輾轉難眠,怎麼都睡不好,便帶著宮女一起去了熙雲軒。

原以為貴妃這個時辰已經歇下了,卻不想她宮裡竟然還亮著燈。

進去之後,她方才知曉,原來雲汐言就要走了。

得知其將要私自離開行宮的訊息,她是震驚的。

畢竟生活在這種時代裡,女子的命運從來由不得自己。

那一刻,她深深的被雲汐言的灑脫所震撼到了。

她這一輩子,算是被困在這四四方方的宮牆之中,永遠無法出去了。

所以,當得知雲汐言想要逃離這裡時,她是羨慕且支援的。

畢竟,看到了她,就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樣。

因此,當雲汐言含淚託付了書信給自己,要自己過幾日再幫她交給皇上的時候,她是願意幫她這個忙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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