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邀雪一起自暗道一路摸到了洛吟生前所居的府內,洛幽輕車熟路的便趕往了靖平王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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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靖平王府內漆黑如墨,門口的封條早已被風凌亂的只剩下一絲,粘連在門上了。

待拿到了暗衛兵符後,洛幽未多耽擱,便立即放了訊號出去,召集暗衛首領雲鴿前來了。

“雲鴿拜見王爺!”

自房頂見到來人後,洛幽忙將手上的兵符放在其面前亮了亮。

“如今父皇仙逝,太子洛囂殘暴無道,對本王毫無兄弟憐憫之情!今本王特以此令牌排程訓練營內所有大祁皇家暗衛,命爾等助本王一臂之力,撥亂反正!”

“雲鴿領命!”

父皇生前便曾說過,不到萬不得已,這兵符不得輕易亮出。

望著滿天繁星,月明東南,洛幽不禁悵然閉了閉眼。

想必現在,便是到了父皇口中所指的,萬不得已了吧!

他被洛囂逼迫一路自皇城天牢逃出,如今洛囂又親率重兵至驪州城,意欲要將他置於死地。

這般不念兄弟之情,他怕是也留不得他了。

……

三更鼓響,洛囂便與其親信連明自驪州城正門處會合了。

叫下面人上前叫門,蘇亦卻是遲遲未曾出來。

“太子殿下,這驪州城的城主遲遲不露面,是否果真如細作所說,他與三王爺洛幽有所勾結呢?”

“本宮記得,驪州城原來的城主在十年前便因貪腐被抓了,替代其的,正是刑部侍郎蘇文昌之長子蘇亦。這傢伙從前在大皇子在世的時候,便同其甚為交好。沒準還真是他包庇了洛幽!”

經其一番敘述,連明忙自馬上抱拳道:

“屬下願率一隊人馬,親自入城將蘇亦抓來!再命人入城尋人。”

“嗯,你且去吧!記得,務必要留那蘇亦活口。有些當年之事,本宮還未曾親口問過他呢!”

“是。”

連明請命過後,便立即叫人上前將驪州城的城門粗魯撞開了。

原本以為要費些功夫,沒想到城門竟是一下子就被人用木樁頂了開來。

雖是心中覺得有些蹊蹺,但連明仍是壯著膽子吆喝著手下人,跟隨自己衝入了城中。

由嚮導指路一路到了蘇亦的城主府門外,連明忙又自馬上下令,讓人上前野蠻叩門了。

開門的蘇老兒一見到這麼多人,嚇得顫巍著身子弱弱的問詢對方是誰。

卻只剛剛問了一句,就被那叩門之人直接推了個趔趄在地上。

“叫蘇亦出來!!我們太子,懷疑你們府上窩藏重要罪犯!特來命我等搜查。另,太子爺馬上就要登基繼位了,有些話,想請你們蘇城主出來,當面聊上一聊。”

見這陣勢,府上其餘家丁忙慌里慌張著跑到蘇亦房中報信去了。

彼時的蘇亦,並未更衣,而是獨自坐在榻前,一雙細長大手,似是無意的撥弄著琴絃。

這把琴,是當年洛吟送給他的正冠之禮。

這麼多年來,他始終小心收藏著。

他知道,今夜必定是個不眠之夜,洛囂也定會順道前來逼問他,當年的一些事情。

他已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哪怕是死,他都絲毫無謂。

只要,能為洛幽多拖延些時間,也當算是他對得起洛吟臨終前的託付了。

“城主!太子的人指明了要搜城主府,還說,太子想要見您。這該如何是好?”

“該來的,總是會來。”

指尖輕一用力,琴絃便跟著撥弄出了幾聲低沉悅耳的琴音來。

愛撫的放下手上的木琴,他終是自榻上緩緩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推門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可惜,這樣好的月色,他怕是日後都再也見不到了。

“府內儘管叫他搜就是,只是,蘇老兒年紀過大了些,勞你們幫忙照顧著。”

“是,城主。”

囑咐的話,他不習慣說,只一兩句便又閉了嘴,繼續邁步了。

行至門口,就見連明一臉肅殺之氣的,自高頭大馬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其。

“不是說太子要見我嗎?人在哪兒?”

話音剛落,未等到回應,卻是有人徑自上前,將其一雙手用繩索捆了個結實。

而後將繩索的另一端綁在馬後,便直接將其拖拽著朝城門口方向去了。

蘇亦倒也不惱,唇角上翹著,眼裡是一副看淡一切的泰然模樣。

直至被拖拽至了驪州城城門外,洛囂的馬前,蘇亦才微微喘息著停下了踉蹌的腳步。

髮絲微微凌亂的抬頭,在抬眼瞥見那一身金甲面帶著得意神色的洛囂時,他的思緒彷彿又回到了當年洛吟在世時的景象。

也是這樣一個初春的夜晚,洛吟渾身是血的被人從皇宮抬了出來。

他口口聲聲對自己說,不是他做的。

那樣委屈的表情,令他心痛到窒息。

那是蘇亦成年以來第一次落淚,正是洛吟去了的那個晚上。

“經年未見,蘇亦,你竟還如從前一般假清高的很啊!當年本宮之所以能在你手上栽跟頭,就是被你這副虛偽的面孔給騙了!”

“太子殿下好記性,當年的事,臣倒是記不得了。”

聞言,洛囂不疾不徐的自馬上被人攙扶而下,那雙噙著毒的眼裡,滿帶著積年的仇恨。

“若非是你,本宮豈會被父皇所厭棄?若非是你,父皇駕崩之後本宮便會是名正言順的新帝了!偏偏是你,都是你害的!”

面對著距離自己不足三步遠不斷衝其咆哮著的洛囂,蘇亦只盯著自己腳下的一方土地,嘴角微動道:

“太子殿下過譽了,臣沒有這樣的好本事。倘若當年殿下不聯合貴妃將大皇子逼死,之後也便不會被皇上所厭棄。善惡到頭終有報,殿下怎能將所有的誘因盡數算在臣的頭上?”

他永遠不會忘記,當年夕貴妃是如何藉著許嬪娘娘腹中的龍胎,找人做了假證汙衊洛吟與許嬪私通的。

偏他早在事發的前兩日便被太后召見去了七華山,不能留在皇城內替洛吟辯駁。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洛吟被渾身是血的抬回到了安平王府上,那滿身觸目驚心的鮮血,令他心碎了一地。

可惜皇上不聽解釋,認定了洛吟與許嬪有私,一番懲罰不算,還不許人入府為他醫治,甚至包紮傷口都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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