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起來臣妾在貴國做客,也已經有好幾日了,要不您受累叫人把臣妾送回去吧!要是再晚兩天,我家王爺會擔心的。”

“王妃這是心急了?”

一聽說雲汐言打算離開,風玥客猛然收起了一臉零散的笑容,眸光陡然一厲。

見風玥客驟然變了臉色,雲汐言面上神情一僵,聲音也跟著綿軟了幾分。

“是,還……還請陛下行個方便。”

“朕若是不答應呢?”

老實說,這幾日的相處下來,風玥客的確是對眼前這個鬼機靈的三王妃動了心思的。

祁國的王妃如何?只要是他瞧上的女人,他便不會在意她到底是何身份。

自他登基至今,只要他不想娶的女人,可是一個都沒可能入宮。

也正因如此,他的後宮,直至現在才唯有嬌美人這一個妃嬪。

起初他留雲汐言在宮中,只是為了試探大國師的忠心,可如今看來,他似是漸漸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她與他平生所見的任何女子都大為不同。

拋開長相不論,他總覺得,她的心思是那般的不易參透,她就像是一本他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讀懂的書一般,神秘而充滿著誘惑。

如今她突然提出想要離開,他下意識內心裡便是拒絕的。

不單單只是為了讓她作為對大國師的要挾,最主要的,還是他對她所產生的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來。

“陛下沒理由不答應,本妃身為祁國的王妃,您若是執意扣押,我家夫君一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老實說,這一刻雲汐言是慌亂的。

她簡直要被自己蠢死了。

好好的,說什麼要離開的話呢?明明知道風玥客抓她就是為了做人質的呀!

老老實實的做個人質不好嗎?哎!現下騎虎難下了,也只能自己給自己壯膽子了。

果然,待雲汐言話畢良久,風玥客都未再開口。

就在氣氛一度陷入冰點時,宮娥小菁忽然自殿外端著新蒸好的蛋糕進入到殿內,俯身衝著風玥客和雲汐言各自一禮道:

“陛下,王妃,糕點已經蒸好了。”

未等雲汐言開口,風玥客卻是先其一步,冷聲道:

“先放一邊吧!”

“是,陛下。”

直到宮娥小菁挪動著碎步將手上的蛋糕小心擺放在桌邊,風玥客才故作姿態的使手捻起了一塊,放在嘴裡嚼了起來。

“嗯~味道倒是不錯,就是腥味重了些。”

語畢,待將嘴裡的蛋糕全部嚥下後,風玥客才又深深地望了雲汐言一眼,隨手捏著一絹白絹擦了擦手,起身準備朝殿外去了。

臨行前,在路過雲汐言身邊時,本欲伸手過去,卻是被雲汐言直接朝後閃躲開了。

悻悻落空收回手來,風玥客尷尬的笑了笑,隨即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道:

“你且好生呆在這繁花殿內,待過些時日,朕心情好些,自會放你回去。”

說完,終是又深深盯著雲汐言瞧了良久,才又邁步,出了繁花殿正殿去。

直到風玥客的儀仗遠去,雲汐言這才跟著自原地嘟著嘴巴,抬手不斷拍著不怎麼靈光的腦門。

算起來,她在這妖影國皇宮都呆了十多日了,現在又不知外面情形如何了。

本想著趁著風玥客心情好提出來讓他放自己離開,只是她忘了一點,這風玥客是個精分加變態啊!無論他心情好是不好,他都不會放自己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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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雲汐言遂哭喪著一張臉,重新坐回到了桌案前,學著風玥客的樣子捻起一塊蛋糕放入嘴巴裡,只嚼了兩下,便就將一張小臉皺巴成了一團。

“唔——好難吃啊!呸~”

一想起剛剛風玥客那面色如常的將蛋糕咽下去的樣子,雲汐言便只覺得其更加變態了。

這麼難吃的蛋糕,風玥客都能吃得下!

晚膳過後,嬌美人便遣了宮婢前來繁花殿,碰巧雲汐言正在如廁,恰好不在。

待其重新返回到內殿時,宮娥已經走了。

“王妃,嬌美人差人傳話,說是……美人這兩日月事將近,想請您做些月事巾送過去,材料都給您備好了。”

聞言,雲汐言應聲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月華絲織就布匹、小布條、紗布和棉花,全部都齊了。

“怎麼這麼多材料?”

“嬌美人的意思時,只要十片,剩下的材料,權當是對王妃的酬勞了。”

切~她才不稀罕呢!

不過這別的東西倒不算什麼,就唯有這月華絲織就的布料很稱她的心意。

這嬌美人許是知道她喜歡這東西,一次竟叫人送了整整三匹來。

之前她曾偷偷打聽過宮裡的管事,說這月華絲相當難得,宮裡除了用作窗紙外,其餘的月華絲加起來也不過五匹,且大部分都被風玥客賞給了嬌美人。

“嬌美人真是有心了,回頭等本妃做完了姨媽巾,可得好好去謝謝她。”

宮娥聞言淺淺衝其一禮後,便兀自去為雲汐言鋪床了。

待將一旁的棉被整理鋪好後,殿內的幾個宮娥便都跟著魚貫退出了殿外去。

直到一切恢復了熟悉的平靜,雲汐言這才邁步到床邊,伸手解開了腰帶,準備脫衣上床了。

剛剛褪去一件外袍,就聽得門外一陣嘈雜聲音響起,警覺的手上動作一滯,望著一旁不斷搖曳著的燭火,雲汐言恨不得一雙耳朵都跟著豎了起來。

粉唇緊抿,眨巴著一雙琉璃一般的眸子朝門口方向邁步,還沒走到一半,就見房門驟然被人粗魯的自門外推開了。

“陛下!陛下~”

驚慌失措的宮娥雖是焦急地呼喊了兩聲,卻是沒有一個膽敢上前阻攔的。

彼時的風玥客一身明黃色袍子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一隻大手上緊握著一個月白色酒罈,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重的酒氣,那樣子,要多痞氣有多痞氣。

而當其腳步虛浮著邁步入到殿內時,雲汐言下意識退後了好幾步。

望著風玥客那雙頰因醉酒而緋紅的兩朵雲霞,以及那愈發迷離痴醉的眼神,她的心猛然向下一沉。

一直到踉蹌退到床邊的欄杆處退無可退時,雲汐言才一隻手緊緊抓住了身後的幔帳,眼裡寫滿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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