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萊:“有個可以無限包容你的人來之不易,別任性。”
本來還想繼續追問的韓佳慧,咬了咬唇,看著倆閨蜜會兒,然後朝眼前的男人伸出手。
像是怕她又反悔,姬恆迅速地拿出鑽戒,套進她的無名指。
緊接著高興地將她抱了起來:“媳婦兒!!”
韓佳慧羞澀不已:“你放開我,幹嘛呢?”
旁邊,陸縱臉上雖然也有祝福,但眼神是豔羨的。突然間,他默默地轉身走向陽臺,掏出根菸,叼在嘴角。
莫芸今天說的話,還縈繞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替姬恆高興的同時,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陸尋跟上了弟弟的步伐。
看見他在陽臺上抽菸,陸尋眉頭一蹙:“怎麼了?”
“沒怎麼,替你們高興。”
“阿縱,你跟洛柒……”
陸縱將菸頭掐滅,幽幽道:“沒事,我們孩子都有了,哥擔心什麼?”
兄弟多年,陸尋不敢說百分百瞭解他,但八镹十是有的。
大家都在屋裡高興,如果他不是有心事,怎麼會一個人出來抽菸?
可他不願意講,陸尋也不能強迫他說。
“對了,宮家下一任家主確實離開了北臨市。我一直派人盯著他,但他的反偵察能力極強,每次我的人找到他,沒多久又被他甩掉了。”
提到正事,陸縱收起了兒女情長,表情十分嚴肅:“對方叫什麼?”
“宮淵。”
原本這些事情,陸尋不打算讓他知道的。
但既然宮家人可能跟洛家牽扯上關係,陸尋就不得不說了。
“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個洛嵐月與宮家有聯絡,事情恐怕就變得復雜了。”
“我知道,所以我會查清楚。”
這時,一道纖柔的嗓音傳來:“你們怎麼在這裡?”
看向洛柒,兄弟倆打住了話題,陸尋說:“沒事,就是隨便聊聊,我進去找米萊了。”
他走後,陽臺上只有洛柒跟陸縱,倆人對視著,安靜地看著對方。
洛柒先打破安靜:“我明天要回中南了。”
陸縱沒有動,也沒說什麼,就這麼安靜地望著她。
看見他的反應,洛柒心裡有些痛,她多想衝上去抱住他,就這樣留在帝都,像那個夢一樣,一家四口開心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不行。
她想做的事情還沒做完,必須強行抑制住內心的想法,不能表現得太過於依賴跟不捨。
陸縱:“你就放得下音音?”
哪怕不是為了他,可音音跟洛臣是雙胞胎,現在還那麼小,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
洛柒的心像是被劃了一刀,她忍住即將決堤的淚水,強顏歡笑:“我知道你會照顧好她的。”
“可她需要母親。”這句話裡,藏著埋怨。
她愧疚地咬著唇:“我以後會彌補音音的……”
陸縱逼問:“像你父親現在彌補你一樣?可是童年遭遇的陰影,你可以釋懷嗎?”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洛柒的眼眶紅了。
垂放在身側的拳頭攥緊,她那雙泛紅的眼睛裡充滿了愧疚:“陸縱,對不起。”
男人幾步上前,扣住她的肩膀,語氣中帶著逼問:“一定要回去?哪怕會有生命危險,你也不能為了……音音留下來?”
見她只是哭,沒有回答,陸縱的目光暗淡下去。
極力阻止有什麼用呢?
她依舊選擇離開。
真讓他將她囚禁在帝都,折斷她的翅膀嗎?
發現自己雖然很想卻又捨不得,陸縱懊惱地低頭吻她,像是要將滿腔怒火都發洩出來。
直至嘗到了淚水,他猛地停住,臉上像是不甘,但最後依舊放開了她。
“好,我放你走。”
不曉得費盡多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陸縱自嘲地笑了聲,轉身從陽臺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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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柒雙手捂住臉,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第二天,她順利帶著孩子上了飛機。
知道她需要隱瞞恢復記憶的事情,儘管韓佳慧跟米萊很想去機場送她,還是忍住了。
倆人站在機場外,望著慢慢升空的那架飛機,目送它離開帝都機場。
韓佳慧:“你們真的沒有瞞著我什麼事情嗎?那為什麼柒柒要假裝沒有恢復記憶?”
米萊:“相信她吧,別忘了,你昨晚答應了姬學長的求婚,好好準備當個漂亮的新娘子。你結婚那天,還會見到她的。”
一句話輕鬆轉移了韓佳慧的注意力,她嬌羞道:“你跟陸尋學長不是也要結婚了嗎?”說完又看向天空,感慨了句:“不曉得柒柒什麼時候與陸縱學長結婚啊,他們孩子都有了。”
米萊拍了拍她的肩膀:“會的,柒柒現在身份不同了,陸老爺子沒有理由反對。”
“也是,哈哈哈,真想不到她居然會是洛天耀的親生女兒,像做夢一樣。不過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見著柒柒的時候,怎麼沒感覺你有意外跟激動的樣子??”
瞧她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了,米萊神色平靜地回答:“職場經驗,不喜怒於色。”
韓佳慧嘴角抽了抽:“佩服你哦!”
飛機上空,洛柒抱著兒子心裡空落落的。
他沒有來,應該是生氣了吧?
“二小姐,昨晚您去哪兒了啊,又不接電話?”
張媽逛完回酒店,發現她不在,打了好幾個電話也沒人接,把她急壞了。
索性最後對方還是回來了,沒出什麼意外。
面對張媽的詢問,洛柒收回心思,疲倦道:“婚禮上遇見了以前的朋友,她們跟我說了些過去的事情,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哦。”那也可以接電話說一聲吧?
張媽覺著她就是故意的。
不過……
瞅了眼坐在另外一邊的年輕男子,看在二小姐完成任務的份兒上,她就不計較,也不告訴老太太了。
此時的聖宴戴著眼罩休息,然而他並沒睡。
為了調查宮家跟洛嵐月之間是不是有暗中來往,這趟中南他必須回的。
可是想到他告訴胡兜要離開時,對方那激動又不敢笑出來的模樣,聖宴磨了磨後槽牙。
那女人就這樣不待見自己?
再想起他要走時,胡兜最後說的那句話,聖宴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