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親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遇到了什麼不理解的地方,洛柒卻沒有多說。
一旦告訴他,她故意換了洛嵐月的衣服,對方才會出事的,父親準定會問原因。
到時候洛柒解釋不清楚了。
比如她為什麼懷疑洛嵐月,在給她的衣服裡動手腳?
洛柒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這樣防備自己的‘姐姐’?
何況這麼快就讓那窗紙戳破,不是太便宜洛嵐月了嗎?
所以還沒找到完美的理由前,洛柒只能瞞著這件事情。
對方現在應該也十分困惑,為什麼有問題的衣服,會穿在自己身上吧?
說到洛嵐月,她此刻的情緒已經平復幾分了。
但依舊難以接受,好不容易裝上去的假肢,就這樣沒了。
而且傷口再次裂開,必須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修養,才可以再去想裝假肢的事情。
洛嵐月恨啊!
洛柒怎麼不去死呢??
那身有問題的衣服明明是她的,怎麼最後會變成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洛柒在換衣間動了手腳,還是自己一開始就裝錯了?
腦袋裡亂糟糟的,完全沒有思緒,洛嵐月悲憤地抓著頭髮。
以後出門,又只能杵柺杖或者坐輪椅了嗎?
她討厭全世界都看見她殘疾的模樣!
這時,龍家兄妹倆來了,龍珊珊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買了不少進口水果來看她:“嵐月,你別難過了,反正掉的也是假肢,以後重新換一個就好了。”
聽到她的安慰,洛嵐月卻感覺心又被扎了一下。
掉得何止是一條假肢,還有她的尊嚴。
“我沒事,放心吧。”
“我怎麼能放心呢?真是想不到,你那個妹妹這麼心狠手辣,你實在太善良了,根本鬥不過她的!”
說完,龍珊珊一臉同情她的表情。
洛嵐月的手指攥緊被子,笑容僵硬。她現在最不需要的便是同情,而是有人幫她在洛柒的身上,同樣卸下來一條、哦不,兩條腿!
“嵐月……你的眼神有點可怕,我說什麼讓你生氣了?”
意識到自己沒藏住心思,洛嵐月收了目光,慘淡地笑了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柒柒做的,你別亂講哦,小心我爸爸生氣。”
“哼,你那個爸爸,以前多疼你啊,現在親生女兒回……”
龍威打斷:“珊珊,別老嘴巴沒門,什麼都往外吐。小心哪天說了什麼不該講的,牙給人家拔掉。”
龍珊珊嚇得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轉眼又嬌蠻成性:“我看誰敢動我!”
男人無奈搖頭。
他這個妹妹從小生在中南、養在中南,什麼陰謀算計、殘酷現實都沒經歷過。
哪裡懂得,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呢?
沒瞧見洛家以前最受寵的洛大小姐,現在就躺在病床上呢嗎?
看來……
洛家那位二小姐不簡單啊!
龍珊珊走到她身邊,問:“嵐月,你真的確定,除了在更衣室,沒人有機會動過你的衣服嗎?”
“我……我現在很亂,就只記得這個。”
聞言,龍珊珊一臉憤慨地看向身邊的男人:“哥,那就準定是洛柒做的啊!你們想,嵐月佔用了她的身份二十多年,老太太又偏嵐月,她心裡能不嫉妒嗎?”
一副覺得自己分析特別正確的模樣,龍珊珊繼續誇誇其談:“再者,衣服是嵐月替她準備的,她偷偷動手腳,還能抵賴跟自己沒關係,多聰明啊!”
“哼,那天的宴會上,她準定是提前發現我要做什麼,才帶洛叔叔跟爸爸上樓的,這個女人太陰險了!”
龍威聳肩:“你也說她聰明,所以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嵐月出事跟她有關,拿她沒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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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珊珊跺腳:“哼,就這樣任由那個賤人得意嗎?”
“珊珊,別罵洛柒,爸爸聽到的話,還以為是我在背地裡跟你說什麼了呢。”
“唉,你……好啦好啦,我不亂講了,免得害你。”
這時,龍威低頭看了眼時間,道:“珊珊,哥有事兒先走,你在醫院多陪嵐月會兒吧。”
女孩點頭:“成,知道了。”
跟洛嵐月告別後,龍威走出病房,進入電梯。
下到二樓時,門開了,外面進來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跟他瘦長的身體形成強烈區別。
龍威的心裡浮現怪異的感覺。
電梯在地下停車場開了,只見兩道身影將一個失去意識的男人拖了出去,塞進某輛黑色轎車內。
然後揚長而去。
等龍威醒來時,發現很冷,他哆嗦了下,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想到自己昏迷前在電梯內看見的男人,他嚇得一激靈,抬頭望去。
離他不遠的地方,有道傲岸的背影對著,周身的戾氣肆虐地蔓延,散發著嗜血的氣息。
龍威不知道怎麼得罪這種人物了,大冬天被剝得只剩下內褲,他害怕得厲害:“你、你是誰?為什麼綁、綁架我……”
太冷了,他說話時嘴唇都在顫抖,話也講得不利索。
氣勢壓迫很強的那道背影,並未轉身,而是冷冰冰地發布命令:“打。”
然後傳來龍威捱揍的慘叫聲,保鏢打了他十幾下後,看見那道身影的手勢,停下了。
龍威此時哪裡還有富家少爺的氣派,又冷又疼,毫無形象地出口求饒:“如果我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這位大哥,我道歉!或者你們要什麼,提出來,我、我都滿足!”
只要先給他衣服穿,他、他要凍死了!
“龍家大少……”
“是!是!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別傷害我!還、還有我真的好冷啊……”
聽到他的話,高大身影嗤了聲:“有我的心冷嗎?”
他還在呢,那個女人就敢跟別的男人出去,不做點什麼,陸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想到這,他道:“給龍大少加點熱水,他冷。”
龍威臉色煞變:“不不不……不用了!我不……啊……”
熱水淋下去的那瞬間,他哆嗦了下,感覺自己像被溫暖包裹住了,挺爽的。
可這種天氣,‘爽’只是短暫的,很快他便抖得跟篩糠似的。
“你你、到底是誰,我、我怎麼‘的嘴泥’了……”可能太冷,說到最後連咬字都不清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