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巷子比較黑,她走得急沒注意旁邊有人,冷不丁被抱住,嚇得都要斷氣了。
抬腿就是一腳,結果對方這麼不經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地盯著她。
像是在無聲控訴她的‘殘暴’。
胡兜冷靜下來後,越看他越眼熟,直到對方提醒,才記起這人是她家陸總的朋友。
本來想幫他叫救護車,誰知道男人不讓,還硬狡辯是她把他踹傷的。
如果他不是陸總的朋友,胡兜早就補上兩腳,然後跑掉了。
訛人訛到她頭上來了,她是不聰明,但也不笨好吧!
她又不是孫悟空,還能一腳給他踹得滿身是血。看他可憐,又是熟人,胡兜勉為其難把人帶回了家。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但胡兜後悔了。
這人好重!
而且也不曉得因為什麼受的傷,要是有仇家追到她家怎麼辦?
“那個,不然我還是把你送去醫院吧?”
“再廢話,我直接暈給你背……”
胡兜小聲嘟囔:“你暈倒正巧方便我‘棄屍’好吧?”
她那麼窮,沒錢幫他養傷的。
聖宴冷哼:“我聽到了。你家幾樓?”
不僅她攙扶著他累,聖宴捂住傷口勉強走路,也堅持得很辛苦了。
胡兜:“三樓。”
“恩,進去按電梯。”
“按什麼電梯,我家只有樓梯,如果你爬不動,還是去醫院吧!”
聽說她家只有樓梯,聖宴的表情扭曲得很難看,他死死捂住腹部的出血口,說:“我要是爬上去,血都流光了,到時候你就是殺人嫌疑犯。”
“什麼?!”
“所以你背我上去。”
胡兜的下巴驚掉了,“背、背你上去?”
要她命呢?
好想把人扔掉啊,她今天為啥要抄近道回家,嗚!
半個小時後,胡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人弄進屋了。
幸好路上沒遇見人,否則她還真不好解釋,為什麼她帶回家的男人會滿身是血!
提到血,胡兜緊張地看向他:“喂,你、你好嗎?”
剛才上樓時,他也配合用力了,否則哪裡會那麼順利。
聖宴的意識有些恍惚,他說:“手機……給我。”
“你的手機嗎?”
胡兜開始在他身上摸索著,避開了傷口,將男人裡外都摸了個遍,然後說:“手機沒在啊!”
聖宴:“……”
如果不是傷勢嚴重,他絕對讓這孩子知道什麼叫做,不能隨便在男人身上亂摸!
可形勢所逼,聖宴沒力氣反抗了。
他臉色蒼白又鐵青道:“我的掉了,拿你的。”
“哦!”
胡兜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他:“你要打給誰啊?”
聖宴按著不斷湧血的傷口,虛弱道:“陸……縱……”
“啊?我家陸總?你確定?”
她驚訝地重複了遍,卻沒聽到回答,胡兜害怕地拍了下他的臉:“喂,喂你怎麼啦?你別死啊,我害怕!!”
擔心人真死在自己家裡,胡兜又拍了幾下他的臉,確定聖宴完全失去意識了,她手忙腳亂地按號碼,那邊通了以後,胡兜著急說:“陸總,我、我在路上撿了個人,他傷勢很嚴重,還流了很多血。”
此刻,陸縱也在四處尋找聖宴的行蹤,聽到胡兜的話,立馬懂了。
“聖宴被你救走了?”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他讓我給你打電話。”說著說著,胡兜嚇哭了起來:“陸總,您快過來啊,他流了好多的血。”
陸縱表情嚴肅:“拿乾淨的東西輕按住他的傷口,我馬上就過去。”
交代完,他隨即給姬恆打電話,讓他按照胡兜家的地址趕過去救人。
倆人前後腳到,陸縱敲門時,胡兜開的,兩隻眼睛哭得紅腫,似乎嚇著了。
“陸總,您朋友先來了,正在替那個什麼聖宴處理傷口。”
“恩,關門。”
話落,陸縱進入她家,一眼看見站在沙發旁,正在給聖宴治療的兄弟。
他問:“怎樣,傷勢嚴重嗎?”
姬恆:“嗯,挺深的,但是運氣好,沒有傷到重要的器官。”
知道沒有生命危險,陸縱松了口氣,然後看向胡兜,她正探著腦袋,想觀察聖宴的情況。
男人道:“你去把樓道的血處理了,否則會引人懷疑。”
“啊,哦!我忘記了!”
說完,胡兜帶著拖把出門了,她離開房子後,姬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問:“縱子,你哪兒認識的這人?”
“怎麼了?”
“不簡單。按照常理來說,流了那麼多的血,他早就休克昏迷了,但他竟然還能爬上三樓。”
知道他在懷疑什麼,陸縱回答:“魘的真名叫做聖域。”
姬恆驚訝:“他們是兄弟?”
“嗯,而且你手中的這位,醫術在你之上。我估計聖家每個直系血緣的人,都有異於常人的能力,聖宴是醫術。”
聽說手中治療的人,也是個大夫,姬恆更加驚訝了。
如果他跟魘是兄弟,便能解釋他異於常人的體格,是怎麼回事了。
傷口處理好,姬恆開始整理醫療箱。
原本失血過多,怎麼也要昏迷幾個小時的男人,卻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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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熟悉的高大身影,聖宴笑了笑:“看來命不該絕……”
“誰想殺你?你在帝都有仇家?”
“我仇家多了……去哪兒都有。”
聞言,陸縱眉頭蹙起:“那你還亂跑?不在中南好好待著。”
他相信,只要待在實驗基地,想殺聖宴的人準定沒機會。
對方流血過多的臉,有些蒼白,卻似是不在意一樣,扯起嘴角笑了笑:“總不能仇家多,就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著吧?”
說完看向身旁的另一個人,問:“這位是?”
“我朋友,姬恆。”
“哦……姬家大少爺,帝都醫術了得的天才醫生。”
雖然沒有見識過聖宴的醫術,但既然兄弟說他醫術比自己好,姬恆便不會在對方面前班門弄斧了。
他聳了聳肩,道:“天才是別人瞎說的,就是比較喜歡治病救人而已。”
聖宴笑了笑:“姬少謙虛了。”
這時,陸縱正了正臉色,開口:“既然對方發現了你的行蹤,我勸你還是回中南吧。”
“現在還不能走,放心,我會低調點的,之前純屬比較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