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從別墅走出去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也沒看陸縱半眼,直接越過他上車走了。
見莫柒再次沒有任何硝煙地‘制服’住了他爺爺,陸縱輕笑了聲,心情愉悅地回到別墅裡。
“你跟爺爺說了什麼?”
她含笑眯眼,星眸燦爛:“秘密呀。”
陸縱笑不出來了。
竟然還有秘密瞞著他?
“這是我跟你爺爺的約定,說好不告訴任何人的,你不會讓我當個言而無信的人吧?”
剛想‘嚴刑逼供’的男人:“……”
女朋友太聰明,先一步堵住他的嘴巴,他還能怎麼辦??
陸縱坐在沙發上,不死心地將她抱過來:“真不能說?就算你告訴我,爺爺也不會知道的。”
順從地依偎在他懷裡,莫柒道:“你爺爺本來就不喜歡我,如果再違反約定,以後真不讓我嫁進陸家了怎麼辦呢?”
陸縱亮了眼睛:“他同意了?”
不可能啊,那老頭子脾氣倔得很,尤其在乎陸家的名譽。
以他對莫柒的偏見,要再鬆口讓她嫁進陸家,簡直難於上青天。
誰知道這妮子竟然又搞定了?
莫柒只是笑,什麼都不講,在陸縱沒看見的視線裡,她的眼神變暗,貪戀地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洛天耀聽說老太太要來帝都時,很是驚訝。
但他也反對不了,知道母親是擔憂自己孫女兒了,才會一把年紀還離開中南。
修養兩三天以後的洛嵐月,精神狀況比之前好多了,但做了義肢的那只腳卻產生了後遺症,本來沒適應就回國,又待在環境惡劣的地窖十幾天,經常讓她感覺到疼痛。
每當疼的時候,她就多恨莫柒一分。
都是因為她,魘才會將自己關起來,這筆賬洛嵐月準定會跟對方算清楚的!
“嵐月。”
聽到呼喚,洛嵐月抬頭望向門口,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體怎麼樣?恢復好些了嗎?”
女子強顏歡笑:“恩,爹地不用擔心。”
洛天耀摸了摸她的頭,目光一暗,將掌心的髮絲握緊,悄無聲息地垂下手。
“沒什麼事,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奶奶這兩天會來帝都。”
“奶奶要來嗎?”
這聲音是真的高興,彷彿洛老太太在,她就有了倚仗。
中年男子點點頭,跟她又隨便說了兩句後,離開了女兒的房間。
然後將手中的頭髮,悄悄交給手下去醫院做DNA鑑定。
只有親自去證明,洛天耀才願意相信疼愛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其實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這些天,他也想了許多。
心裡已經有點底了,因為妻子對待女兒雖然溫和,卻鮮少寵愛。
之前洛天耀一直以為她恨洛家,所以不肯親近他的女兒,現在看來……
心一點點沉下去,中年男子的眼神裡流露出悲痛,深愛的妻子沒了,如果女兒又是假的,他該怎麼支撐住?
突然,洛天耀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毫不猶豫便跟對方約好了時間。
第二天,他在跟女兒用餐時,手機資訊響了。
中年男子將它開啟,看見上面傳過來的親子鑑定結果,攥緊的手背青筋浮起,整個人突然被陰沉籠罩住。
連洛嵐月都察覺到了異樣。
她擔心問:“爹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等下他約了莫柒見面,洛天耀將內心的波濤洶湧壓制下去,關掉手機說:“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沒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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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雖然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但洛嵐月哪裡知道洛天耀懷疑她了呢?
吃過早餐,中年男子臉色深沉地離開了別墅,親自開車前往跟莫柒約定的地點。
與此同時——
“萊萊,謝謝。”
米萊皺眉:“講什麼謝謝,我說過會幫你的。但你決定好了嗎?真的要……回洛家?”
莫柒神色灰暗:“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城爺爺跟媽媽是被洛嵐月害死的,何況直接讓她被抓太便宜她了。”
說著,她的眼眶通紅,拼命剋制著情緒。
米萊心疼地抱住她:“好,去吧,陸縱學長以為你還在我這裡,不會知道的。”
“恩,我走了。”
魘開的車,自從馬冉盈死後,他變得更沉悶了。
幾乎不講話。
但莫柒知道,他內心的悲傷跟氣憤不比自己弱多少。
二十分鍾左右,黑色轎車停在了一個小咖啡廳。這裡很安靜,莫柒戴上口罩進去時,一眼便看見了坐在窗邊的中年男子。
眼眶微微發熱,她握住有些顫抖的手指,摘掉了口罩,朝洛天耀露出一抹禮貌的笑容。
中年男子蹙眉,顯然沒想過她會對自己笑。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道:“我之前就聯絡過你,但陸縱把你藏起來了,不讓我見。”
聽說他想見自己,但陸縱不讓,莫柒大概猜得到男人的心思,也沒多想。
在洛天耀面前坐下後,她儘量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些,別將心思表露得太明顯。
“洛、先生,我知道我們之前有很多誤會。”
“都是誤會嗎?不見得吧!”
只要想到妻子是因為她才死的,洛天耀的內心根本無法平靜。
他臉上的表情嚴肅冷酷,看著她的眼神一點溫度都沒有,莫柒的心刺痛了下,眼眶忍不住紅了。
“以前的事情,無法計較對錯。您愛自己的女兒,覺得是我搶走了她的幸福,可我跟陸縱才是真心相愛的,是洛嵐月插足了我們,所以我不覺得自己有錯。”
洛天耀寒著臉開口:“真心相愛?莫小姐忘記不久前的報道了?聽說那個白重的真實身份是你姐夫,你還跟自己的經紀人不清不楚,這也叫真愛?”
或許是他對馬冉盈的感情太專一了,聽見莫柒說她愛陸縱,洛天耀只覺得諷刺可笑。
認為她在褻瀆真愛這兩個字。
莫柒也不生氣,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愛自己的太太,所以心平氣和地解釋:“我對陸縱從未變過心,白重曾經是我姐夫也沒錯,但我是因為他答應捐獻骨髓給我侄子,也就是他的親生兒子,才答應陪他吃飯,誰知道他準備了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