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了酒莊,陸縱都不會妥協,何況他沒打算放棄自己的事業。
現在只能先應付老頭子,然後再想對策。
知道他晚上不回家吃飯,莫柒帶著魘去馬國勝家裡了。
董春梅已經出月子,嬰兒比之前瞧著大了許多,渾身肉嘟嘟的,特別可愛。
只是夫妻倆看到身材高壯的魘,有些忐忑,馬國勝拉住莫柒小聲問:“現在的保鏢都這麼壯?”
抱著表弟在玩的莫柒笑了笑:“以後小飛凡也會長很高的。”
話落抬起頭看向中年男子:“您不用刻意壓低聲音,只要在房間裡說話,他都聽得見。”
馬國勝頓時看向魘,對方朝他點了下頭,中年男子立馬尷尬無比了。
難不成長得高,耳力也比尋常人好???
這時,莫柒又道:“舅舅,以後店裡的錢不用再寄給我了,你跟舅媽留著生活開銷用吧。”
反正莫家的債,她是不可能再幫忙還了,平時吃穿都是陸縱負責,她要用錢的地方真的不多。
馬國勝詫異:“都留下?”
“嗯,但如果讓我再發現您去賭……”
沒等她說完,中年男子已經舉起三根手指頭,表情嚴肅地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去了。”說完笑著逗弄她懷裡的嬰兒:“我有兒子,得做個好表率。”
他能這樣想,莫柒就放心了。
將小表弟還給他後,莫柒欲言又止,馬國勝看了她一眼,問:“怎麼了,吞吞吐吐的。”
“舅舅,最近沒有人來找你們麻煩吧?”
“麻煩?誰能找我們麻煩。”
她男朋友那麼厲害,誰敢哦!
很多事情他不知道就算了,莫柒不會特意提醒,讓對方擔心。她微笑點頭:“沒事就好,有什麼麻煩記得給我打電話。”
又呆了半個多小時,她才跟魘從馬國勝家離開。
路上,魘問:“你擔心主人的爺爺,像對付你朋友家人那樣,傷害你舅舅他們?”
因為沒打到車,陸縱又沒在家,莫柒不著急回去,所以倆人漫步在街道上。
聽見魘的話,她沉默幾秒,點頭:“嗯,怕。”
雖然知道陸縱已經派人在暗中保護舅舅他們,可她還是擔心。
對陸老爺子,她是半點好感都沒有。
“魘,你到現在還什麼都沒想起來嗎?”
魘默了半晌:“想起了一些。”
比如,他對眼前的女孩特別熟悉,總覺得她很重要。
或許當初他選擇留在別墅,並非因為主人,而是因為她。
這種感覺讓魘很迷茫,明明不記得對方,卻又忍不住想保護她。
聽到他的話,莫柒高興問:“你的名字想起來了嗎?家在哪裡,你的家人是不是都像你這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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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那些都沒想起來。”
莫柒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哦。”
那想起什麼了呀??
魘最後也沒說,一臉‘我心思很重、我很苦惱’的表情往前走,就在這時,倆人不遠處的街對面停了輛黑色轎車。
司機問:“小姐,現在出手嗎?”
知道晚上陸縱被叫回了陸家,從莫柒放學開始,洛嵐月便派人跟著了。
直到現在天完全黑下來,只有她與魘單獨兩個人。
當初為了殺掉魘,洛嵐月派出去了十二名頂級僱傭兵,損失了十位,結果最後還是沒能得手。
現在有莫柒這個包袱在,她倒要看看,聖域還能不能那麼好運。
想到這,洛嵐月的眼底浮現殺意,聲音淡若寒冰:“準備吧。”
“是,小姐!”
魘帶著莫柒走了一段路,便察覺到了殺氣。
發現他突然停了下來,她問:“怎麼了?”
下一刻,倆人身邊突然停了三輛車,莫柒還沒反應過來,魘已經抱住她往前衝。
他必須趁那些人還沒出手,帶著她逃離危險!
魘的速度快,但那些人也不慢,而且有的開車追,很快便將他們的路堵住了。
莫柒小臉慘白,卻不敢叫出聲,怕影響到了魘。
他將她放下,護在身後,目光兇狠地瞪著那群人,莫名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
“誰派你們來的?”
對方沒有理會他,甚至不給魘拖延時間的機會,直接輪著手中的繩子,朝他衝了上去。
魘為了保護身後的莫柒,動作被限制了許多,還要顧及她的安全,根本沒辦法正常發揮。
好在他的體格異於常人,他們想很快制服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在魘發狠,一手抓住一條繩子,將兩個男人提上天空時,莫柒的脖子也被繩子套住,俏臉慘白,身體被繩子往後拉,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其中一名男子手中。
“魘……”
聽到輕微的喊聲,魘臉色瞬變,著急回頭:“莫小姐!”
勒住莫柒脖子的男人警告他:“放開我的同伴,否則我勒斷她的脖子。”
魘目眥欲裂地瞪著他,鬆開了手。
“你也放開她!”
下一秒,莫柒看見有兩個人接近魘,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出聲提醒,可是脖子上的繩子勒得更緊了,她幾乎窒息!
見狀,魘快要抓狂了,身後的人趁機用繩子套住他。
魘伸手抓住勒在脖子上的繩子,雙眼赤紅:“放開她……”
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裡,望著窗外的一幕,洛嵐月的瞳孔越發冷漠。
如果莫柒在這個時候死了,陸縱會乖乖就範,還是氣得發狂呢?
對於她的生死,洛嵐月突然猶豫起來。
但是魘,必須死!
黑色轎車的駕駛室窗戶滑下,司機給了一個手勢,讓他們速戰速決。
二十個僱傭兵同時圍住魘,用特殊材質的繩子將他捆住,然後拽向附近的小巷子中。
眼睜睜看著魘被拖走,莫柒雙眼通紅,一隻手伸出拼命想阻止,可脖子上的繩子太緊了,她感覺呼吸已經越來越短蹙。
與此同時,陸家——
不知道為什麼,晚上的陸縱總是心神不寧的。
下車時,胸口突然一陣鈍痛,他咬牙忍住,寒著臉進入諾大的陸家別墅。
像是已經在等他,陸秉尹的態度冷漠,甚至有些高高在上。
他習慣了上位者的姿態,氣勢自然不同於常人,換個人面對他,估計已經嚇得雙腿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