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曜離得很近，清冽的木質香味霸道的環伺在身側，顧小滿不自然的動了動。
“她還在樓下等你。”
傅文曜沉沉看著她，倏然笑了，清冷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子嘲弄的意味：“顧小滿……”
顧小滿的眼皮抖了抖，下頜骨驟然被人捏住，她被迫仰頭和傅文曜四目相對，登時陷入男人眼底幽深的旋渦裡。
“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
話音落下，傅文曜狠狠甩開手，轉身，快步離開。
關門聲響起，顧小滿斂下眼瞼，嘲弄的勾了勾唇。
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尖銳的指甲嵌入掌心，她疼得蹙起眉，慘白著臉走到落地窗邊。
昏黃的燈光下，女人緊跟著男人往停車場走，拉長的影子晃盪交疊，親暱又纏綿。
顧小滿自嘲的勾了勾唇，正要收回視線，丁楚楚倏然抬頭，顧小滿措不及防的和她來了個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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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窗簾上的倒影的人影，丁楚楚怔了下，倏然勾唇，露出一抹挑釁的笑意。
顧小滿抿唇，轉身離開了落地窗。
沒多久，樓下響起汽車發動機的嗡鳴聲，聲音轉瞬即逝，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
顧小滿疲憊的按了按眉心，起身去了浴室。
洗漱過後，她沒有絲毫睏意，索性開啟電腦繼續白天的工作。
依上次和邵禹行見面的情況來看，邵禹行的這個專案，怕是會拖很長時間，她也只能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為了不影響手頭上的專案，她還是先處理好手上的專案，再和邵禹行慢慢磨。
終於處理好手裡的工作，顧小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掃了眼時間，見已經凌晨兩點了，她錯愕的睜大了眼睛。
關好電腦，她打著哈欠往大床的方向走。
路過落地窗的時候，顧小滿腳下一頓，側頭看向停車場的方向。
樓下空空蕩蕩，寂靜非常。
眼前閃過丁楚楚挑釁的笑，心裡莫名一陣酸澀，她嘲諷的收回視線，轉身躺上床。
……
醫院。
丁楚楚眼眶發紅的看著手術室緊閉的門，攥在一起的手指尖發白。
“曜哥哥，張媽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她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哭腔，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渾身發抖。
傅文曜皺起眉，抬頭在她的發頂揉了一下，語氣溫和，“醫生會盡力的。”
丁楚楚嗚咽一聲，驟然伸手抱住傅文曜的腰，小臉貼在他的小腹上，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曜哥哥，萬一張媽……在寧城，我真的，就只有你一個親近的人了。”
傅文曜強忍住推開她的衝動，眉心蹙緊。
五年前，同樣是在醫院，丁楚楚在他的病床前哭成了淚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了同樣的一句話。
“曜哥哥，在寧城……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抄在口袋裡的手指捻了捻，傅文曜薄唇緊抿，眉頭皺的更緊。
“咔嚓。”
手術室的門驟然被人推開，醫生急匆匆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丁楚楚抱著傅文曜的手緊了緊，不情不願的鬆開他，驟然起身。
“醫生，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