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那女人真的是你那傅叔叔的秘書，兩人是真的去了購物街。”
說著，楠楠頓了下，繼續道：“而且，你的傅叔叔還專門見了S國最出名的珠寶設計師朱莉。”
“朱莉？”
小一腳尖在地上踢了踢，小臉皺成一團，“你是說那個擅長做婚戒的珠寶設計師？”
奶聲奶氣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寒意，楠楠抿起唇，低低“嗯”了一聲。
小一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抱著手機靠在牆上，眉心緊鎖，小臉上頓時蒙上一層寒霜，和平日的乖巧可愛判若兩人。
“能查到傅叔叔為什麼去見朱莉嗎？”
“查不到，傅文曜是直接去了朱莉家裡，沒辦法探查到她們的對話。”
楠楠煩躁的拆了個棒棒糖塞進嘴裡，甜膩的味道在舌尖炸開，她舒緩眉心，猶豫的看了眼桌上的檔案。
“對了，小可愛，有一個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訊息，你想聽嗎？”
還沉浸在傅叔叔不僅帶別的女人shopping竟然還去見珠寶設計師的震驚裡，小一本能的應了一聲：“嗯？”
楠楠深吸一口氣，眼一閉心一橫，一鼓作氣道：“昨天我幫客人查探訊息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一份關於你和傅文曜的親子鑑定報告。”
“砰……”
小一怔怔看著地上的碎片，瞪大眼睛，一臉呆滯，稚嫩的聲音裡滿是茫然：“親子鑑定？我……和傅先生的？”
“沒錯。”楠楠心疼的嘆了口氣，“而且，報告顯示，傅文曜……是你的爸爸。”
小一呆愣了片刻，雙眼通紅的跺跺腳，“媽咪之前果然騙了我，還說爸比已經死了！哼，壞媽咪。”
臥室裡，顧小滿打了個噴嚏，猛然驚醒。
迷茫的坐起身，好半晌，她才清醒過來，踢踏著拖鞋進了浴室。
匆匆洗漱換好衣服，顧小滿神清氣爽的下了樓。
聽到聲音，小一放下書，邁著小短腿噠噠噠跑過來，像炮彈一般撲進她懷裡。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嗯？“
寵溺的揉揉小一的頭，顧小滿笑意盈盈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牽著小一走進客廳。
緊緊攥著顧小滿的手，小一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媽咪，你有沒有爸比的照片呀？”
顧小滿彎腰把她抱在椅子上，聞言，手下意識收緊，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把牛奶放在小一面前。
“怎麼忽然問這個？”
小一雙手抱著牛奶杯，天真無暇道：“我同桌的爸比每天都來接她，我有點想爸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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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滿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疼得她差點拿不住筷子。
三年前的那一夜在腦海裡一閃而過，顧小滿佯裝鎮定的放下筷子，伸手剝蝦，聲音顫抖的重複那個已經說了無數遍的謊言。
“乖，你爸比的東西都被大火燒了，真的什麼都沒有留下，不然媽咪肯定會給你看的。”
過去兩年，顧小滿重複過無數遍這句話。小一也真的信了她的話，以為爸比是真的已經變成了星星，只在心裡默默羨慕別人都有爸比可以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