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素煙重新拿回王府管事權,當上當家主母之後,凌寒墨幾乎夜夜都來碧華閣中,平日裡下了朝也是馬上趕往碧華閣,恨不得天天和秦素煙膩在一起。

辰時,凌寒墨戀戀不捨地從秦素煙的床上離開,他輕輕地將自己穿戴齊整,正欲離開,便聽秦素煙迷迷糊糊道:“夫君怎麼又不在了?”

凌寒墨一聽秦素煙發話,又立刻轉過身,蹲在了床邊,與她四目相對著,笑道:“因為夫君要去上朝了呀。”

“那夫君上完朝會不會馬上回來?”

“那是自然。待夫君上完了朝,便快馬加鞭趕回南豐王府,再輕功一躍跳到碧華閣中,然後悄悄地來到你的身後,給你一個驚喜。”

秦素煙聽著凌寒墨說了這一番話,竟一點也不嫌幼稚,甜甜地笑了起來:“那你可一定要做到哦。”

“自然。”

燕綏站在門外催道:“王爺,該走了,再不走就要遲了。”

“知道了。”

凌寒墨捏了捏秦素煙的臉蛋:“那夫君走了,夫人可要乖哦。”

秦素煙用力地點了點頭:“自然。”

兩人相視一笑,凌寒墨在秦素煙的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下,又注視著她許久,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凌寒墨一離開碧華閣,便沒了方才那股柔情似水的樣子,他的眼神又回到了讓人捉摸不透的陰冷,他目視著前方,略顯陰柔的臉龐此時卻透露著一股剛毅的氣息,男子漢氣十足。

今日南豐王府外頭停著的馬車是五王爺凌錦書的,凌寒墨一跨步上了轎。

燕綏:“起轎。”

凌寒墨薄唇微啟,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抱歉,來晚了。”

凌錦書曖昧一笑:“沒事,三哥正處在新婚期呢,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我體諒。”

凌寒墨看向了別處,臉微微一紅,隨後又正經了起來:“聽說程策官復原職了?”

“可不是,那程國父在天凌宮門口跪了一天一夜,二哥怎麼說也得買他一個面子。”

凌寒墨想到了程策的那張臉,立刻眉頭緊鎖,他一想到秦素煙曾給了程策的那個吻,心中一陣抽痛,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凌錦書知道當時的事情,他見凌寒墨此時表情有些不好,便不再說下去。

凌錦書開啟了轎簾,往外看去,此時的皇城內一片安詳,路上的百姓皆穿戴整潔,偶爾有一兩個要飯的,也會被巡邏的捕頭趕走,看上去則是百姓安居樂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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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錦書看著窗外:“能住在皇城的人非富即貴,其餘尋常百姓根本無法住在皇城。可是你看街上這些人的衣服,皆是用最便宜的棉布做的,少有人用綢緞。若說這就是富貴人家的穿著,那皇城外那些普通百姓吃穿怎麼樣,可想而知。”

“三哥所言極是,就拿我們河潯來說,苛捐雜稅太過嚴重,這稅賦比父皇那時整整高出了一倍多。若不是我時常開糧倉接濟,河潯郡這個地方不知道會餓死多少人。”

“我們兄弟倆說是郡王,其實也不過是一個閒職,封地所有的規矩都得跟著陛下的來。若是能讓我定,我必不會搞的這樣處處民不聊生。”

“三哥,你這是……”

凌寒墨意識到自己失了言,便又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總是這樣,一想到與秦素煙有關的事情,自己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此時腦中還不停地上演著秦素煙主動獻吻程策的場景。

凌錦書知道凌寒墨被程策擾了心智,便拍了拍他的肩:“沒事,這裡就咱哥倆。再說了,在我的眼裡,三哥的能力本就遠在二哥之上。”

凌寒墨微微一笑,拍了拍凌錦書的手,給予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在這個皇宮裡,除了我的妻子,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凌錦書一笑,此笑溫暖如一汪春水:“我又何嘗不是呢?”

“王爺,到皇宮了。”

“知道了。”

馬車在天凌宮門口停下,凌寒墨和凌錦書依次下了轎子,朝正殿走去。

凌寒墨和凌錦書作為當朝王爺,站在文武百官的第一排,站在凌錦書之後的便是程家的人。

凌寒墨和程國父相互行了一禮,程國父表面笑得很和善:“王爺,近來如何?”

“多謝國父關心,本王一切都好。”

兩人簡單地寒暄過後,站在程國父一旁的程策也朝凌寒墨行了一禮:“喲,王爺許久不見,小官剛剛官復原職,可多要和王爺討教討教用兵之道。”

凌寒墨一見到程策便來氣,他鐵青著臉道:“程將軍青年才俊,根本不需要本王教。”

“那真是多謝王爺賞識了。”程策笑了笑,然後話鋒一轉,“敢問王爺,近來王妃可好?”

“王妃如何,是本王的家室,與你無關。”

“王爺這話就見外了,咱們都是一起打過仗的好兄弟,怎麼說也算生死之交,我問候一下王妃不過分吧。”

凌錦書冷笑一聲:“程將軍果然是常年習武之人,皮也比普通人厚啊。當時的那場仗你也敢提?”

程父瞪了程策一眼,程策意識到說錯了話,便又笑道:“下官說錯了,我們只是相識一場,並未打過仗,是我記錯了。”

“既然程將軍說我們只是相識一場,那我們便沒什麼交情,本王的家務事,還請你不要再關心了。”

程策還欲再問,便被程父拉了下去:“你老盯著人家王妃做什麼!”

程策不甘地退了回去:“是兒子失禮了。”

程父在程策耳邊道:“你給我搞搞清楚,南豐王妃是你妹妹的對頭,南豐王又是陛下所要除掉之人,你與他們最好撇清關係,別搞什麼交情!”

“父親,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若是不多多打聽他們南豐王府的訊息,那我們以後怎麼打敗他們?”

“打聽南豐王府的訊息?我看你就是喜歡打聽王妃的訊息吧!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先不說她已經名花有主,再說了,南豐王是出了名的寵妻無度,這王妃註定是南豐王的女人,這輩子都與你無關。”

程策悶哼一聲:“知道了。”

程策從後面仇視著凌寒墨:寵妻無度我也能做到,你不過就是好運氣,得了王妃這樣完美的女人,若是我除了你,那我追求王妃的路上再也沒有阻礙了。

凌寒墨感受得到他身後傳過來的絲絲涼意,他微微側過頭,對上程策仇視的目光,無所謂地一笑,眼神中卻隱隱透出了一股狠意,與程策互不相讓。

“陛下駕到!”

凌寒墨和程策結束了眼神之間的交戰,和文武百官一道跪了下來:“參見陛下。”

凌無絕眼圈晦暗,看起來非常疲倦,他懶懶散散地坐在了龍椅上,然後打了個哈欠:“眾位愛卿,最近有什麼大事彙報嗎?”

淮陽知府站了出來,跪下道:“回稟陛下!有一小批起義軍在淮陽作祟!如今已經初具規模,大有往皇城進攻之勢!”

凌無絕稍稍精神了些:“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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