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色已暗，秦素煙睡過了午覺，精神矍鑠，正坐在書房裡看兵書。

只聽外頭一陣腳步聲傳來，秦素煙細細一聽：應是鳳羽回來了，不過身後似乎還有一個人。

秦素煙收了書，起身走到了外頭，只聽來人敲了敲門：“王妃，可方便進來？”

秦素煙聽出了燕綏的聲音，倒也不慌，臥在了貴妃椅上，柔聲道：“進來吧。”

燕綏開啟了門，押著鳳羽的手臂走了進來：“王妃可要看好自家的丫頭，別……”

燕綏抬頭一見秦素煙斜臥在貴妃椅上，窈窕的身段在薄衣下若隱若現，眉眼間皆是柔情萬種，燕綏從未近過女色，瞬間紅了臉，別過頭道：“請，請王妃管好自己手下的人，別妄想可以，可以跟蹤王爺的行蹤。”

秦素煙心道：看來是被燕綏抓到了，不可再用買醉金糕的理由了，得想想別的法子。

“到底還是被王爺發現了。”秦素煙下了塌，走到了燕綏面前，手輕輕點了點他的臂膀，“先放了鳳羽，有話好好說。”

燕綏連忙抽出了手，往後退了幾步，抱拳道：“王妃請自重。”

秦素煙輕笑兩聲：“你這深更半夜擅闖我的閨房，到底是誰該自重啊？”

燕綏耳根也憋得通紅：“是，是王爺派我過來，讓我告訴王妃，不要派人來跟蹤。”

“燕大侍衛有所不知，”秦素煙撫上了他的肩膀，“我是王爺的妻子，自然是怕王爺去找外頭的野女人去幽會了。家中本來有兩個側妃，我也就罷了，若是以後再來幾個女人奪去了王爺對我的寵愛，我可怎麼辦呀。”

說著說著，秦素煙掩面哭泣了起來，惹得燕綏更是堂皇：“王妃，王妃別哭啊，這王爺在外頭沒有女人，你可以放心。”

“真的？”秦素煙紅著眼眶問道。

燕綏是個老實人，看著秦素煙這梨花帶雨地，便說了實話：“其實……其實王爺最近見了一個女人，不過請王妃放心，王爺這顆心都在您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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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煙抽了抽鼻子：“是誰？”

“屬下也不敢多嘴。”燕綏為免說漏嘴，抱拳一拜，“王爺那邊還有吩咐，屬下先行告退。”

見燕綏急匆匆地走了，秦素煙忙關上了門，拉著鳳羽到了書房去。

鳳羽自知犯了錯，跪了下來：“是奴才功力不足，被燕綏發現了。”

“起來吧，是燕綏武力高強，不怪你。”秦素煙擦了擦淚痕，坐了下來，“快說說，你見到了什麼？”

鳳羽湊上前，悄聲道：“王爺先是進了宏盛酒家的一個廂房，然後我便爬上了房梁，掀開瓦蓋往下看，只見裡面坐了一個瘦弱公子，人家都叫他五爺。兩人談了些什麼我也聽不真切，然後廂房裡又來了一個人，自稱正三品大將軍，薛義梁。”

“薛義梁？”秦素煙回憶了一會兒，之前自己被封的是正二品大將軍，曾經與他一起打過仗，其人智勇過人，排兵佈局之謀略，秦素煙也自稱不及。然而他因為之前與程家有所過節，所以被壓著，一直沒升官。

“看來凌寒墨要有所行動了。”秦素煙一笑，“然後呢？”

“然後又來了一個姑娘，自稱是薛家的妹妹，對王爺鍾情已久。我嚇了一跳，動了動瓦塊，他們見屋頂上落了灰，便發現我了，之後我就被燕綏抓過來了。”

秦素煙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個王府裡又要多個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