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墨身邊只帶了一隊隨從,便往城東尋去,雖說現下當務之急是找到歐陽大夫,但是凌寒墨總覺事有蹊蹺,這裡不可能平白無故染上時疫。

凌寒墨想了想,喊了一個密衛:“吩咐下去,先讓禹城的守衛看看禹城這幾天可有什麼奇怪的人出入,再將此事通知玄微門。”

“是。”

凌寒墨往城東而去,不得不說,連日的戰火已經將禹城摧毀得面目全非,凌寒墨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凌寒墨視權力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在他之前的人生之中,他都將皇權當作了自己畢生的目的,可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

皇權的背後是江山,是百姓,是一國命脈,不單單只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而已。

一想到眼前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才變成現在這番,便自責得不行。

凌寒墨心裡默默發誓,以後一定要讓天凌國的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不再讓戰火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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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上三竿的時候,凌寒墨終於找到了歐陽大夫。

凌寒墨下馬,讓手下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嗎?”

裡面無人應答。

“有人嗎?我們不是叛軍,是皇城軍!”

裡面傳出了一陣腳步聲,一個小心翼翼的女聲問道:“真的是皇城軍?”

“沒錯,姑娘,您盡可相信我們。這次是陛下有求而來,你可不能……”

凌寒墨拉住了他,示意他退下。

凌寒墨站在門口,語氣平和,絲毫沒有一絲威懾的意思:“還請姑娘開門,朕有事相求。”

禹城很亂,住在這裡的百姓平時都提一百個膽子,裡面的人本來不信,但是一聽來人氣度不凡,應是貴人,又聽說叛軍被平反了,這才對來人有了些信服。

門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縫,一個俏生生的丫頭探出了頭:“真是皇帝?”

凌寒墨柔柔地一笑,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正是。”

那丫頭喜出望外,將大門敞開,笑道:“我就說,會有救星來救我的!”

“放肆,見到陛下,怎麼還不下跪?”

凌寒墨喝住了隨從,道:“如今時局大亂,禮數可免。”

那丫頭出身市井,從未見過達官貴人,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卻也不慌,看著凌寒墨盈盈笑了起來。

凌寒墨看著她,心裡頗有好感:“你方才說,你?你的屋裡只有你一個人?”

“是呀。”

“那……”凌寒墨有些洩氣,“請問你知道歐陽大夫在哪嗎?”

那丫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是我呀。”

“你?”

“那你可會治時疫?”

“時疫?”歐陽的臉色驟變,面色緊張了起來,“禹城這裡爆發了時疫?那可怎麼辦?這裡屍體這麼多,傳染起來很快的呀。”

“看起來,你好像是懂些。”

歐陽有些生氣:“喂!你可以看不起我的個子,但是不能看不起我的醫術!”

“放肆,怎麼可以如此對陛下說話。”

“沒事。”凌寒墨攔下了隨從,又道,“昨夜開始,朕的軍營裡的傷員都患了時疫,還未擴散到整個禹城。敢問大夫可有辦法治療。”

“十成把握不敢說,但是我還是有些信心的。”

歐陽自顧自說完,便一溜煙往後跑去,將藥箱拿了出來,又快速地抓了幾把藥。

凌寒墨還沒看清她上上下下抓了幾味藥,便見她衝了上來,站在馬旁:“快快快,快帶我去,再晚就來不及啦。”

一旁的衛隊都冷眼看著這個沒禮教的小姑娘,心中有些鄙夷。

凌寒墨倒覺得她有趣得很,將她扶上了馬,讓一個隨從坐在她後面,自己另外上一匹馬,揚鞭往軍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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