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雖然不敢違逆公主,但是這樣的問題,他們還是可以老實作答的。皇城軍們紛紛點頭,承認了秦素煙的跑步很快。

秦素煙看向了珠兒:“既然本妃跑步這樣的快,那為什麼,不去追上你們呢?”

珠兒支支吾吾道:“王妃可能是摔疼了,沒反應過來。”

“荒唐!”秦素煙拉過了梁宏,“那就請看好了,如果本妃被推倒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梁宏擺了擺手:“娘娘,這屬下可不敢啊!”

“讓你推就推,記著,你等會兒推完就往外跑。”

梁宏沒法,猛地朝秦素煙一推,秦素煙跳了起來,原地翻身轉了一個圈,在幾米外站定,然後很快就追上了跑到了門口的梁宏。

在座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這個王妃不像是個柔弱的女人,倒像是個練家子!

秦素煙緩了口氣,說道:“第一,這個男人的力氣一定比珠兒大,他推我都站得住,更不要說一個小丫鬟了。所以說我被一個丫鬟推倒,根本不成立。更不要說,我追不上去了。”

凌春月突然暴起,從側面用力將秦素煙一推,秦素煙反應很快,一下子回過身,讓凌春月撲了個空。

秦素煙平復了一下心情,明白了凌春月的想法:“公主是想證明,我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可以隨便被推倒是嗎?”

秦素煙拉起了凌春月:“現在大家都看到了,我也是學了些功夫,不可能仍由一個丫鬟推倒,所以珠兒說的話根本不成立。”

秦素煙又在珠兒面前蹲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說,你剛剛是不是在撒謊?”

珠兒見方才說的話,被秦素煙全部推翻,也不好再撒謊下去了。她連磕了幾個響頭:“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奴才也是幫著公主說話罷了。”

凌春月罵道:“你這個奴才!都是你在那邊扯謊,還敢賴上主子了!”

程青瀾走上前去,拉過凌春月,又說道:“喲,那這不正是證明王妃頗會武功,可以隨意欺凌公主了嗎?”

凌春月揉了揉腰:“就是。”

秦素煙握住了凌春月的手腕:“那我豈不是想欺負你就可以隨便欺負你,何必再把你拉到角落?若是我把你拉到角落,你根本沒有辦法用手抵禦我的厲刀,到時候你早就一命嗚呼了!”

程青瀾翹起蘭花指,輕輕將秦素煙的手放下:“好好說話,這麼粗魯做什麼?”

陳太後有些倦了:“既然現在真相大白,王妃沒有欺負你,你就別在那裡上躥下跳了,快,把親成了。”

凌春月心中一抖,還是在想法子拖延時間。凌春月又開始拿手上的傷口開始說事:“那這個傷口呢?這個傷口可不是我編的吧。”

陳太後看向了秦素煙:“王妃,這個傷口可怎麼解釋啊?”

秦素煙不慌不忙地朝凌春月伸出了手:“把我的小刀給我。”

凌春月拿了出去,給之前,還不忘舉起來,說道:“看好了,她就是用這個小刀傷的本公主!”

秦素煙接過小刀,仔細端詳了一番,只見上面只有一些陳血,沒有蓋了第二層上去的血跡,況且,這把刀由秦素煙貼身保管,如果凌春月悄悄偷走,自己不可能沒有察覺。

秦素煙臉上的表情更加從容了:“敢問公主可聽過滴血驗親之說?意思就是,有血緣關係的人,血液放在一盆水裡會相融。我大膽推測一下,既然親人的血可以相融,那麼本人的血應該也可以相融咯?”

凌春月聽得一頭霧水:“你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秦素煙朝鳳羽道:“去打兩盆熱水來。”

鳳羽得令,很快就拿了一個盆子過來,放在了正堂中間的椅子上。

秦素煙將刀子放了進去,很快血液便沉了下去。

秦素煙又拿過凌春月的手,快速地在手指上一劃,滴了一滴血進去。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凌春月的血似乎外頭包了一層透明的薄膜,完全和刀上的血分割了開來,不能融合。

眾賓客都伸長了脖子,看向了水盆,果然兩血不融。

秦素煙朝凌無絕行了一個禮:“敢情陛下,叫剛剛那個逃犯出來。臣妃認為,這刀上的血應該與他相融。”

凌無絕沉吟片刻:“此人武功高強,不可隨便放出,讓福渤進去取點血便是了。”

秦素煙:“如此也好。”

福渤得令,拿了盆子進去接了些血出來,將盆子放回了正堂。

秦素煙將刀上剩下的血跡放進了水裡,很快,這兩部分血便連到了一起。

其他賓客看了,皆嘖嘖稱奇:“原來如此。”“還有這樣的事,真是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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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煙用帕子擦了擦刀刃,放回了刀鞘:“這下,真相大白了,這一切的事都與我沒有關係。這個傷口,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你自己劃傷誣陷我的。”

凌春月現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去了,將自己的下嘴唇都咬出了血。

凌無絕看在凌春月的面子上,還是幫她圓場:“妹妹可能是方自己不小心划著了,來人,帶公主下去包紮一下,一會兒直接送入洞房,就不要出來了。”

凌春月在自己的婚禮上丟盡了顏面,自是不敢再鬧出什麼事端,乖乖地被幾個嬤嬤帶了下去,臨走前,她還不忘怨恨地回頭瞪了秦素煙一眼。

秦素煙表示每次遇到她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現在看到她的這副樣子,心中都已經習慣了。

程青瀾見現在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便順著凌無絕的意思:“方才的事情,大家都當沒有發生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直接開始晚宴吧。”

眾賓客聽了便各自散去,到之前準備的院子裡,各自圍坐起來,開始喝酒聊天。

秦素煙可沒這個心情,稍微吃了一些,便自己走開了,要去找那所謂的“門主”。

秦素煙憑著印象,找到了凌無絕之前差人將他藏起來的地方,然後又看著地上的血跡,開始找去。

血跡從正堂一直綿延到後院,然後在一個牆邊突然斷了。秦素煙有些奇怪,一抬頭便見那個門主正站在外頭的樹上,看著她。

秦素煙這幾日天天在府裡練武,練了一些輕功。秦素煙奮力一跳,跳到了牆沿上。

門主轉身一運輕功,轉身跳到了對面的房頂上。秦素煙努力跟了上去,跟他一道飛簷走壁,直到一座山腳下停下。

門主站在了山腳下,背對著秦素煙,似乎在等她過來。

秦素煙小心地跟了上去:“你到底是誰?”

“我是玄微門門主,慕恆龍。”

“聽聞玄微門精通奇門遁甲,風水算命,武功密道,是否當真?”

慕恆龍回過了身:“你一個異國公主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還是說,你根本不是公主?”

“我可是堂堂月蘭國的二皇女,怎麼會錯?”

慕恆龍走了過來,用一種洞悉一切的聲音道:“身子還是,可是裡子不是了。”

秦素煙一愣,月光下,慕恆龍從面具中露出的兩隻眼睛,似乎能看透秦素煙的內心。秦素煙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你在說什麼呢!”

慕恆龍不再繼續說下去,轉而抬起了頭:“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秦素煙搖了搖頭。

“這裡是皇城軍的軍營,明日山。”

秦素煙見山腰上的確有些篝火閃爍,心中一喜,但一看到慕恆龍,又警惕了起來:“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慕恆龍背過雙手,說道:“我玄微門已有術士推算出仁泰年間江山不穩,只有三年氣數。又看最近月象混亂,乃百年難遇,只有最近有人篡改天命,綿延氣數,重活一世,才可能出現這一跡象。”

慕恆龍眯了眯眼睛:“那個人就是你吧。”

“是我又如何。”

慕恆龍微微一拜:“慕恆龍參見秦家大小姐,秦素煙。”

“起來吧。”秦素煙心中還是有些戒心,“那你現在知道我是秦素煙了,你想做什麼?”

“小姐重活一世,是必要顛覆當朝天子的江山。而且,我方才算過小姐的命數,乃是天生鳳命,不會僅僅只做一國的皇后。”

“你是凌無絕和凌春月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小姐不相信就不相信吧,只是我們玄微門從不輔佐沒有帝命的皇帝,對他們也只是陽奉陰違罷了。若是小姐願意,我們玄微門願意傾盡權力,輔佐你當上後位,哦不,登上皇位。”

秦素煙並未想過自己竟然是天生鳳命,只想重活一世,攪亂凌無絕的江山罷了,沒想到自己這一世還可以獲得更多。

秦素煙思忖了一會兒,並未答應下來,只道:“我該回去了,不然別人要懷疑了。”

慕恆龍依舊站在原地:“只要小姐想,玄微門隨時聽命!”

權力的誘惑放在面前,秦素煙雖然心嚮往之,但也不敢輕易答應下來,以她謹慎的個性,是不會那麼容易相信一個江湖術士的話的。

秦素煙運著輕功,回到了公主府內。

此時晚宴還沒有結束,觥籌交錯的聲音,依舊從府裡傳了出來。秦素煙鎮定地走了回去,像個沒事人一樣,只說自己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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