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楓忽然走到他前面,停下腳步,在他觸不及防間,抬起手,擋住了那雙眼睛。

一樣了,完全一樣了。

傅清恆被遮擋了視線,下意識的往後躲,卻被冷楓拉住:“別動。”

他不動了,大街上,任由冷楓捂著他的眼睛。

似乎,明白了什麼:“你在我身上,找清然的影子呢?”

他語氣沒有什麼不悅,雖然以前被冷楓認成百里齊他總是不大高興。

冷楓放下手:“嗯,你們除了眼睛,真的很像,就連性格其實都很像。”

“性格像嗎?”

重新回到他身側,兩人慢慢往前走。

“像啊,對外人,永遠都不熱情,只是他的不熱情,藏在心底,你的不熱情,寫在臉上。”

“你對他,真的很瞭解,我其實也發現了,他回來這麼多天,對我們多少有些生分,直到前一陣記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一家人才有了一家人的樣子。”

冷楓剛才很多事情都還沒問,聽傅清恆提起,於是問道:“他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五天前的樣子吧,不是要舉辦認祖歸宗宴,父親從老家接了很多親戚來,他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慢慢就想起來了。”

“你說,他為什麼要瞞著我?”冷楓問道。

傅清恆想了想,搖頭:“不知道,不過,可能是因為柔晴吧。”

冷楓哼笑:“難道我知道他有個未婚妻,還能去殺了人家不成?”

傅清恆道:“你怎會這樣想,他只是怕傷了你。”

“切,他真怕傷了我,直接別娶啊!”冷楓不屑哼聲。

傅清恆側頭看她:“你是真的很喜歡清然啊。”

“從小養到大的,能不喜歡嘛?”

這話冷楓說的自然,傅清恆聽著,卻有些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滑稽。

倒也沒笑,道:“這喜歡,是愛情,還是依戀?”

冷楓吐槽:“你們兄弟的腦迴路一樣的嘛?我多大了,愛情和依戀我分不清?不提了,沒意思,這件事,他自己願意,你父母同意,還是訂下的婚約,我還能怎麼著。一哭二鬧三上吊是不可能的,也沒那公主郡主之類高大上的身份逼他不得不娶我。所以,當我倒黴喜歡上他吧!”

傅清恆覺得她明明都是一副要哭了的樣子,言辭間卻還要做瀟灑模樣,俊朗的眉目間,落了幾分異樣的情愫。

“我和清然長的很像!”他道。

冷楓認同:“很像。”

“如果我追求你,你會喜歡我嘛?”

冷楓差點沒平地左右腳互絆摔死。

他大舅亂扯線,他妹妹瞎起鬨就算了。

他這又要搞毛子?

“你,你開玩笑吧?”她嘴角抽搐。

傅清恆走到她面前,神色忽然一片認真:“你身上有氣味。”

額!這孩子是跳脫到哪裡去了?

還有,什麼氣味,狐臭嘛?

她聞了聞自己。

他道:“藥香,我喜歡這股氣味,與其被我爹送給吳相當女婿,我寧可和你在一起。”

冷楓想翻白眼,所以他是為了逃避政治婚姻,想和她湊個對。

說的明確點就是,拉她當擋箭牌。

小朋友你厚道點行不行,阿姨我現在內心傷的七零八碎的,你還要來踩上兩腳。

“呵呵呵,我謝謝你寧可和我在一起。”她咧了個無語的假笑。

傅清恆有些急,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冷楓抬手:“你是什麼意思我都無所謂,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和你談這個嗎?我現在受了情傷啊小哥哥,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也別來搗亂啊!得了,我也不需要你送,我現在也不回家,你回去吧。”

冷楓伸手打發對方。

這兩兄弟,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

老二,不喜歡她她已經夠心塞了,這還瞞著她恢復記憶的事情,要跟自己的青梅竹馬再續前緣。

他媽的,他真當她祝她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嘛?她祝他們見面就掰結了就離,就算不離,生個孩子也沒屁目艮。

至於老大,也混賬,要說他今天是喜歡她表示要娶她,冷楓還真得感動感動,可這特麼就是為了躲避一場自己不樂意的政治婚姻,拉她當炮灰,還一副我找你是沒法子不得不將就的樣子。

他媽的,神經病吧!

冷楓滿腦子現在都是“三字經”,讓車把式給她拉到了一酒館: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冷楓開了一間房,要了一壺酒。

怕醉不死自己,還叫老闆上的是店裡最烈的杏花釀。

一番牛飲,冷楓如願以償的,醉了,醉成了死狗。

意識的最後,她看到了王勤。

周身汗毛倒豎了起來,她想到了兩個字:撿屍。

這廝,若是敢動她,她就把他碾成齏粉。

冷楓醒來的時候,頭巨疼。

眼前是個陌生的房間,從房間裡的佈置來看,不像是客棧。

她想到了王勤,猛然坐起了身。

起的猛了,整個腦袋炸裂一樣,疼的她不住倒抽冷氣。

好一會兒緩過來,她驚悚的發現,自己的衣服換過了。

臥槽,她果然是被王勤“撿屍”了嘛。

那個過後,身上會有什麼感覺?

她努力把精力都集中到某處,除了蓬勃的尿意,沒啥特別的感覺。

“你醒了?”王勤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冷楓正打算下床撒尿。

陡見此人,她撲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面色陰沉:“你對我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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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勤被他抓的一怔,隨後嬉皮笑臉道:“該做的都做了。”

“你找死。”冷楓想都不想,揮拳而出。

今兒,看她怎麼活活把王勤揍死。

“哎呦。”王勤挨了一拳,痛的嗷嗷直叫,等冷楓的拳頭跟冰雹一樣落來的時候,他狼狽的滿屋子的跑,一面跑,一面討饒:“別打了,別打了,什麼事也沒做!”

冷楓剎車,面目肅然的看向王勤:“真沒做?”

“真沒做,要是做了,你還能跑的這麼溜嘛?”

王勤這一句話,出賣了他在這方面的經驗。

冷楓仔細想想,身體某處是毫無感覺。

於是,也冷靜了下來:“那我衣服呢?”

“丫鬟幫你換的。”事關女子名節,王勤也不調戲冷楓了,如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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