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讓絕望的焦雨晴燃起希望,蒙在麻袋內的嗓音悶悶的,卻是扯著嗓子喊出來:“澤涵!救我!”

劫持她的那兩人忽地將她又扔到地上。她疼得一陣悶哼,可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在冷硬的地面上不停蠕動。

耳邊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焦雨晴時不時聽到痛呼和尖叫,一顆心揪成一團,忍不住急切地喊道:“澤涵?你是不是受傷了?”

她人在麻袋裡用力掙扎,忽然,紮緊的口子被開啟,光線立刻照進來,光源處正是鄭澤涵擔憂又心疼的一雙眼。

“澤涵,你沒事吧?”

“雨晴,你還好嗎?”

兩人的聲線撞到一起,然後彼此都詭異地沉默下來。過了一瞬,鄭澤涵才向她伸出一隻手,低柔地道:“來,先起來。”

焦雨晴咬咬嘴唇,本來不想扶他的手,可自己動了動,發現骨頭疼得厲害,根本站不起身,只好把手交給他,借他的力氣才堪堪站起。

鄭澤涵目光熱切,把她從上到下完完整整地打量一遍,眼神觸到她臉頰上的磕傷,心裡驀地一疼,低沉柔和的聲線都有些發顫:“雨晴,你哪裡傷著了,讓我看看好嗎?”

說著,手圈住她手腕,就想捋起她的衣袖。

“我沒事!”她像觸電一樣,慌忙甩開了他的手。

“雨晴……”鄭澤涵的手尷尬停在半空,哀憐而示意地望著她,潤澤雙眸間甚至閃過一抹水光。

焦雨晴不敢多看他,剛剛情急之下又叫他“澤涵”,現在冷靜下來,逼著自己馬上改口:“鄭總,謝謝你救我。回去我會和凌琛講,讓他在商業方面給你適當的報酬。”

鄭澤涵張了張口,溫潤的臉上一僵,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報酬?”過了好久,他才不可思議地重複她的話,雙眉緊蹙,痛苦地望著她,“在你心目中,我們已經生分到這種程度了?我救你,你要給我報酬,然後和我兩清?”

說到最後,他聲線裡也不由染上兩分戾氣,那種陰沉的神色,幾乎有點像單凌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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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雨晴心裡一寒,不想糾纏這話題,眼神閃爍了兩下,很快轉移話題。她目光一繞,這才發現,剛剛劫持她的兩個黑衣男人,都被鄭澤涵的保鏢制服,正被扭著雙臂摁著肩膀,跪在不遠處的空地上。

“誰派你們來的?”她走過去,一把掀起其中一人蒙面的頭套,雙眸逼視著那人雙眼,冷冷地問道。

她一張清麗白皙的小臉,眼角還帶著瘀傷,本來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凝眸盯著人的時候,冷冽又明澈,小小的身體卻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劫匪被震懾得呆了片刻,幾乎下意識張口想招認,可回過神後,又梗著脖子說:“沒、沒人派我們來。”

“愣著幹什麼?他們不說,你們就不會撬開他們的嘴?”鄭澤涵走到焦雨晴身後,冷冷地質問他的保鏢。

他一向溫潤隨和,現在口氣森寒,保鏢們詫異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馬上對著兩個劫匪拳打腳踢。

“你們住手!”焦雨晴很快阻止他們,也沒去看鄭澤涵,而是沉聲道,“別亂動私刑,還是報警吧。”

說完,她自己打了報警電話。

讓鄭澤涵的人動手,即便對方是綁匪,那也是坐實了鄭澤涵的暴力行為。雖然以他的勢力,應該不怕這小小的黑點,可她實在不想他為自己再擔任何風險。

保鏢們停了手,鄭澤涵痛苦地道:“雨晴,你真的就、就半點都不想和我扯上關係了,是不是?”

她咬了下嘴唇,遲疑了一瞬,但為了他好,也為了快刀斬亂麻,還是清晰地回答說:“是。”

上次在醫院見過一面,事後,鄭澤涵聽說了單凌琛摔蛋糕的事,就一直對焦雨晴一萬個不放心。

他想找機會和她說說話,可她從早上出門到晚上下班,幾乎全都和單凌琛在一起,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

今天,終於等到她單獨出門,他立刻跟著她來到湖邊,恰好碰到她險些被劫持。一陣驚心動魄後,總算確定她是安全的,卻要承受她毫無感情的冷言冷語。

不管那些是不是她的真心話,他都聽不下去了!

他緊緊攥著拳頭,骨骼咔咔作響,渾身也湧起一股戾氣。

焦雨晴敏銳地感覺到氣氛的僵滯,從他身邊閃開半步,不自在地將碎發向耳後挽了挽,低著頭說:“這兩個劫匪請你的人送去警局吧,我先走——啊!”

她話剛說了一半,手腕一緊,被他用力扯進了懷裡。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她擰著眉頭,猛地掙扎起來。

“雨晴,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知道我……呃!”

鄭澤涵強拉著她不放,腿彎處猛地一疼,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他踉蹌半步,險些跪倒在地。下意識鬆開焦雨晴,他扭頭,看到面若寒霜的單凌琛,正單手斜插進口袋,高大身體一動不動,凜然地盯著他。

“你怎麼來了?”焦雨晴頓時有些心慌,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鄭澤涵。

單凌琛勾著嘴角,深邃的眼底卻連半點笑意也沒有,他深深睨著焦雨晴,薄唇輕啟,淡淡地說:“還不過來?”

焦雨晴抿抿唇,馬上乖乖來到他身邊。然後被他捏住肩膀,即刻佔有性地圈入懷裡。

“呃……”他手上力氣很大,焦雨晴感覺骨頭都要碎了,不由輕輕皺了下眉。

鄭澤涵這才回過神,望著眼前刺眼的畫面,他咬緊牙關,從齒縫裡擠出質問的話:“單凌琛,這是你第幾次讓她受傷了?!你保護不好她,就不要把她強留在身邊!”

單凌琛手臂一緊,焦雨晴整個人幾乎趴到他胸口上。這姿態讓她赧然,輕輕一掙,卻被他懲罰似的又捏一下肩膀。她不想惹怒他,只好乖乖安靜下來。

用親暱無比的姿勢抱住她,單凌琛炫耀似的扯著嘴角淺笑,揚眉挑釁地道:“我的女人,我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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