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喊,幾乎整間咖啡館的人都扭過頭,齊刷刷朝她們看了過來。

焦雨晴立在人們目光中心,忽然明白過來。難怪範思思要選正中的位置,原來就是方便她跪地受辱的時候被人圍觀。

呵,這種事上,她倒是周到的很。

心底冷笑了一聲,焦雨晴臉上卻寫滿驚恐,單薄的身子怯怯地後退兩步,慌忙解釋說:“範小姐別誤會,我不是不肯跪。而是、而是您作為範氏的千金小姐,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範氏的名譽。如果我在您面前跪下,外人會以為您仗勢欺人,連範氏都要受影響的。”

她一副為範氏考慮的口氣,卻馬上引來了圍觀人群的議論:

“啊,沒看出來啊,這個戴口罩的是范家的千金?”

“我也沒看出來,這個女人一說,我才覺得像。”

“不是像,就是範千金本人!你們看那雙眼睛,本市找不出第二雙那麼傲的眼睛了!”

“……”

聽著大家的討論,範思思眸間迸射出殺人一樣的光芒,恨不能馬上焦雨晴撕成碎片。

今天她全副武裝地出門,一是因為被打的破了相,必須遮醜;二也是因為要教訓焦雨晴,為防止落人口實,所以要擋住臉隱藏身份。

可現在焦雨晴全說了出來,讓她還怎麼教訓這賤人!

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她呼吸聲都粗重不少,死盯著她雙眼,惡狠狠地問:“賤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焦雨晴清麗的臉上寫滿無辜和後怕,惶然朝人群看了幾眼,忙不迭地搖頭說:“不是不是,我不知道大家沒認出範小姐您!我……我跪還不行嗎?我現在就跪!”

說著,她作勢要彎下膝蓋。可範氏千金當眾逼人下跪,這事傳揚出去,的確有損公司的聲譽。

範思思恨她如骨,卻不得不伸手將她一拉,阻止她真的跪下去。看她施施然站直了,她心裡憋悶的快要爆炸一般。

“範小姐,這是您不叫我跪的……”焦雨晴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水盈盈的眼睛期待地望著她,又問,“那關於我的新聞,範小姐是不是也肯撤掉了?”

看她怕成這樣,範思思覺得自己扳回一城,又大模大樣地坐了下去。

她抬著下巴,倨傲地笑說:“你自己做下的醜事,膽敢用自己的野種去騙凌琛,有什麼臉讓我撤新聞?”這句話,她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要讓全場的人都聽見的。

新聞傳播的很廣,大部分本地人都知道焦雨晴讓堂堂單凌琛喜當爹的事。但是看到近距離看到當事人,他們還是很興奮,紛紛八卦地把目光鎖定到焦雨晴身上。

焦雨晴暗暗眯了下眸子,心底十分鎮定,只是口氣慌張急切:“範小姐,您不要這樣說我的女兒!當時醫院的血液檢測出了差錯,後面單凌琛又和她做了親子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們就是親生父女。”

親子鑑定都需要一週以上才能出結果,賤女人明顯是撒謊。

範思思聽了,不屑地哼了聲,慢慢翹起二郎腿,自以為聰明地說:“你當我是傻子?事情才過去幾天,鑑定結果能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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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知道鑑定結果沒這麼快出來,也就是說,我女兒是否單氏的血脈還存疑。可您為什麼叫人用篤定的語氣發誘導大眾的新聞?”

目的基本達到,焦雨晴不再假裝卑微,而是氣場十足地略略俯身,冷冷地逼視著座位上的範思思。

聽了她的話,在場的人們再次議論出聲:

“啊,原來只是沒確定啊,看新聞還以為單總真被綠了呢。”

“嘖,我聽說範小姐一直喜歡單總,恐怕就是為了報復焦雨晴,故意放出這種新聞來的,那能不誤導大眾嗎?”

“……”

焦雨晴突然變得咄咄逼人的氣場,加上圍觀群眾們的紛紛揣測,讓範思思的氣焰一下子弱了下來。

隨著焦雨晴不斷俯身施壓,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吞了幾下口水後,她忽然眼珠一轉,梗著脖子又挺直上身,大聲地說道:“別以為鑑定結果沒出來你就清白了!反正結果是你的野種非凌琛親生,到時候有你哭的!”

範思思說的格外肯定,焦雨晴立刻抓住漏洞,眯著清水眼逼問說:“你怎麼知道鑑定結果是什麼?”

“我……”範思思愣了一下,自知情急之下說漏嘴,心虛地冒出一身冷汗,吞著口水不知道如何把話圓過去。

“範小姐未卜先知,還是幕後操縱了單凌琛的親子鑑定,嗯?”焦雨晴不給她找藉口的時間,手抓著她座椅的靠背,清麗的面孔俯下去逼迫著她,一字一頓地質問道。

範思思不停往後躲,最後避無可避,整個人狼狽地縮成一團,哆哆嗦嗦地說:“我、我猜出來的而已!”

“猜?拿什麼猜?憑空揣測也敢那麼肯定嗎?”焦雨晴立刻追問道。

“我……誰說我憑空?”範思思毫無邏輯地強詞奪理,反過來對焦雨晴人身攻擊,“你本來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凌琛壓根不會要你,更不會和你生孩子!所以,你的孽種不會是凌琛的!不會!”

她一番控訴,讓焦雨晴輕輕地笑了起來。她緩緩地直起身,輕蔑地俯視這個無腦的女人,略略搖頭說:“範小姐,如果真像你所說,單凌琛為什麼要輸血救樂樂?又為什麼要繼續留我在單氏工作?你覺得,他像傻瓜還是聖父?”

樂樂目前的身世雖然存疑,但是單凌琛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些看了新聞後,不假思索認定樂樂是野種的人,現在聽了焦雨晴這番話,都不由改變了之前的看法。

聽到在場的人們口風大變,範思思臉色慘白,整個人僵在座椅上,再說不出半句狡辯的話。

焦雨晴看垃圾一樣最後看了她一眼,然後正正自己的衣領,踩著高跟鞋,步伐優雅地離開這間咖啡館。

單凌琛的車停在兩條街外,她走在路上的時候,電話響了。連忙取出來一看,來電的是個外國號碼。

她從沒什麼外國的朋友,蹙著秀眉思索片刻,才遲疑地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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