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盈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雖然與嬌紅素不相識,這樣的遭遇仍叫她聽起來十分不舒服。

家僕繼續講述:

“誰知嬌紅心中害怕,半夜裡居然上吊自縊了!”

“啊!”

茯苓驚叫了一聲,隨即捂住嘴。

“嬌紅她死就死了。可大公子醒來後,如何又能叫一個死人來伺候呢?夫人無奈,只能好生相勸,大公子不依不饒。二公子看不過眼,前去勸阻,結果……”

“結果?”

“大公子摔了一個茶碗過去,二公子便倒地不起。”

……

看來鄭大公子並沒有恢復到可以親手殺人越貨的地步。

蕭盈揉著太陽穴,問:

“既然是意外受傷,何不另請太醫?”

“自從梁太醫從鄭府看病歸去後發病,便不敢有太醫上門……”

眼見著蕭盈嘆了口氣,家僕立馬奉上盒子:

“請神醫千萬救救我家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是個好人哪!”

蕭盈百分百相信。

鄭二公子多半是個好人。

壞人怎麼會把自己搞得丟了前途,還變成瘸腿呢?

就算不是好人,看著這慢慢一盒子銀票的份上,蕭盈也可以在心裡暫時把他當成好人。

她笑眯眯接過盒子:

“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家僕立馬臉色為之一變。

“不過既然淮南伯府誠意十足,挽救二公子的性命自然是醫者仁心,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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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夜,再次來到淮南伯府,相同的是府裡躺著一位快掛了的嫡出少爺,不同的是府裡的氛圍彷彿透著古怪。

丫鬟奴婢,連同鄭夫人的愁容,都頗為凝重。

但凝重中,並不如上次那樣透著真心誠意的擔憂和哀傷,反而令蕭盈有種被監視之感。

是了,與其說鄭家人在協助蕭盈診斷,不如說一直緊張兮兮的盯著她。

鄭夫人甚至沒有露面。

來迎接的僕婦抱歉的解釋:

“夫人照顧大公子,累了許久,本已經身心俱疲。又因為二公子突然倒下,深受打擊,終於支撐不住回房休息。還望神醫千萬不要介懷。夫人再三吩咐,要奴婢們好好接待神醫,神醫有什麼需要或者吩咐,統統吩咐奴婢就可以了。”

“鄭夫人慈母之心,令人感動。可否讓我先替二公子診脈,再做打算?”

“是,是,奴婢這就領路。”

不管鄭夫人心中是否有所偏愛,至少從衣食住行來看,也是一碗水端平的。

鄭世武靜靜的躺在被褥中,並沒有什麼痛苦的神情,但皮膚卻隱隱透著一股青紫色。呼吸也略顯急促。

蕭盈吃了一驚。

這人先前還生龍活虎,此時不用把脈,便知道他的症狀甚至比鄭世文來得還要急。

“鄭府中可有什麼銳利細長之物?”

僕從們面面相覷。

僕婦怯生生道:

“匕首可能行?”

蕭盈搖搖頭。

“還有更細的嗎?”

方才去請蕭盈的家僕,看來似乎是鄭世武的貼身侍從,這時候連忙道:

“神醫稍等,我知道公子藏有一物,或許可行。待奴婢去公子的書房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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