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要拉住蕭盈私語,倒也並非故意為了氣走茯苓。她確實打聽到了一些訊息。
當下便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的說來。
“按小姐的吩咐,我去城中戲坊,以及淮南伯府附近都探查了一番。太子確實與那戲子朱謂是想好。太子從來無意隱瞞,因此戲坊中許多人都知道此事。不過是礙於朝廷,不敢聲張議論而已。”
蕭盈點點頭。
“這也並不意外。不過,鄭貴妃和鄭家,必定也是知情的了?”
阿玄道:
“自然。因為這些不乾不淨的傳聞,聽說鄭貴妃和鄭家使盡了手腕。無奈太子執意庇護朱謂,終究拿他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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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盈抬眉道:
“太子再怎麼護著他,他也是個戲子。旁的不說,鄭貴妃那樣有手段,大可以找個太子不在的時機,一碗藥帶走朱謂,怎會無可奈何?”
要說鄭貴妃是心慈手軟,她可不信。
阿玄說:
“那朱謂也很有手段。他的嗓子是一等一的好,常年是各家名門望族的座上賓。長公主甚至帶他進宮給太后祝壽。鄭貴妃要殺他容易至極,可要是太子耍起渾,要把什麼都往外捅……”
蕭盈瞭然。
給太后祝壽,那就是說,搞不好皇上都聽過朱謂唱戲。
說來說去,鄭貴妃忌憚的不是長公主和太后,終究是皇上。
若太子耍渾,皇上生氣,太子之位不保,那就是因小失大了。
鄭貴妃要殺朱謂容易,要無聲無息殺他還要瞞住個性叛逆處處跟親媽作對的太子,著實有難度。
阿玄繼續道:
“還有另外一件事。”
她停了停,繼續道:
“鄭家的世子爺,與太子前些日子曾經在戲坊會面”
……
“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阿玄搖搖頭。
“聽說當時唯有朱謂在場。兩人說了些什麼,自然也就朱謂知道。”
蕭盈道:
“有意思。兩人曾經會面,接下來鄭家世子爺和太子寵信的伶人人便雙雙病倒。”
聽起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明就裡的恐怕還以為太子頭上有點綠……
阿玄證實了:
“對了,還記得林娘子的弟弟嗎?鄭世子去戲坊,並沒有立刻拜見太子。而是先聽林家小弟清唱了半個時辰。”
“清唱?”
咳咳。
阿玄清了清嗓子。
“那個清唱嘛……意思就是……不在戲臺上公開演出……而是去鄭世子包下的房間……那個……單獨唱給他聽……”
蕭盈若有所思。
“聽起來倒也順利成章。”
阿玄又點點頭:
“恐怕是鄭世子把病傳給了林小弟和太子寵愛的朱謂。太子也許是身強力壯,也許是運氣好,僥倖沒有染上。”
“如此看來,讓大牛拼死也要來京城告狀,反而染病身亡的仇人,便是鄭世子了?”
“恐怕如此。”
阿玄看著蕭盈沉吟的模樣,不解的問:
“一切都對得上。鄭世子也正好去了楚州,正好也是京中貴人,在楚州為著淮南伯府的私利,冒充倭寇燒殺擄掠,完全有可能。畢竟五皇子能去青州尋求支援,鄭世子也會去楚州弄銀錢。他們的利益既然綁在一起,各自出手並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