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同福堂又迎來不速之客。這回上門的青年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眉眼卻看著跟徐三爺有些相似。

“在下徐還文,排行第二,是馬隊的賬房。女東家叫我徐二就可以了。”

蕭盈心想:既然馬隊以你們兄弟二人為首,那你可就不是普通的賬房。

“徐二爺今日上門來,不知道有何指教?”

徐二爺淡淡道:

“女東家,在下也開門見山。先前馬隊與同福堂簽有協議,同福堂提供疫病藥,馬隊運往塞外販賣,利潤平分。”

“不錯。”

“可同福堂的藥對治病不靈,所以我們要求退回所有藥丸,終止合作。”

“證據呢?說我們同福堂的藥不靈,二爺可有證據?”

“女東家,你在裝糊塗嗎?”徐二爺冷笑道:“昨日裡你已經看過證據了。馬隊兄弟得了疫病,同福堂的藥卻無效!”

“我記得昨日我也替馬隊的人把過脈,你們的人是中毒!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抬來的那幾個人當場服藥後,就已經有所好轉。”

蕭盈直接便懟了回去。

“徐二爺,莫非三爺昨天承認的事,你今天就要不認賬?馬隊的人做生意,就靠這點信用走天下嗎?”

想毀約就直說,也不是不可以。

但該講的公道還是要講,該拿的賠償也得拿,同福堂也絕不會替馬隊兩兄弟意見的分歧背黑鍋。

似乎預料到了蕭盈的態度會如此強硬,徐二爺抬出早就準備好的殺手鐧:

“女東家究竟是當場就治好了馬隊的兄弟們,還是僅僅拿藥暫時遮掩住病症,忽悠我那不成器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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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徐二爺拖長了聲音:

“昨天所謂被治好的兄弟,夜裡又再次發病。有人甚至更加嚴重。女東家,你的診斷和藥,都不靈啊。”

這時候同福堂裡來抓藥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甚至街上也有人在指指點點的圍觀。

徐二爺彷彿演講般,對著圍觀群眾道:

“同福堂的女東家,收了馬隊的錢,供的卻是假藥,還反過來誣衊馬隊販賣的茶葉有毒!簡直是好手段,好心機!”

蕭盈笑道:

“二爺你想毀約不賠錢,張口就造謠生事,也跟街上為了一個銅板的菜葉子佔便宜的潑婦有什麼兩樣。反倒是三爺爽快明理,二爺你們真的是兄弟嗎?小女子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呀。”

蕭盈思量著徐二爺看樣子是個讀書人,怎麼都是個要臉的,故意拿話刺他。可她顯然低估了徐二爺的無恥程度。

“女東家,你跟我三弟眉來眼去,勾搭成奸,就不分青紅皂白在大庭廣眾下袒護他。可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拿馬隊兄弟的性命開玩笑!”

群眾喜聞樂見的八卦環節又來了。

不過這次被傳緋聞的變成了蕭盈。

蕭盈心裡又是一萬匹奔馬衝過。

眉來眼去?

勾搭成奸?

明明昨天才第一次見好不!

要比無恥嗎?

蕭盈嘲諷的笑道:

“昨天不僅是我跟徐三爺第一次見面,而且一上來就劍拔弩張。後來又看管犯人一樣守著她親自熬藥。”

“嘖嘖,人人都知道徐三爺是個帥哥,可我全程就沒能欣賞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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