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冷淡的,靜靜的看著兒子。

母子連心。

兒子如此作為,便終於是服軟了。

柳名揚幾乎步履不穩的,就跟要親手放棄掉珍惜的東西般,將那幅字一點點撕成幾截,然後抱在懷中,朝門外走去。

周圍的人寂靜一片,跟門外的喧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滿懷憤怒,既是對母親無理的憤怒,也是對自己無力的憤怒,一把將殘破的字幅往外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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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要扔掉方才與母親對峙的記憶般。

在腦子嗡嗡發熱的忽然有個聲音“哎呀”了一聲。

柳名揚覺得自己在片刻之間,已經被又是火又是冰的來來回回反反覆覆折磨了好多趟。如果說方才一撕一扔是頭腦熱到爆炸的表現,那清脆的“哎呀”一聲,便又叫他從頭到腳冷靜了下來。

“當真是幅好字,為何要如此糟蹋。”

女子籠著帶紗的斗笠,緩緩經過同福堂的門口,卻沒有如路人們離去,而是俯身識起那幅撕得亂七八糟的字,看了又看。

柳名揚驚呆了。

因為帶著斗笠,看不清女子的模樣。但她手腕上的戴著的鐲子,倒跟那天望江樓夜裡遇到的女子所戴的一模一樣。

當時望江樓上自稱名叫“蕭珍”的女子,一直用手遮住面容,似乎怕讓陌生男人窺見。也由於這個緣故,手腕上的鐲子給柳名揚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鐲子。

遮住的面容。

柳名揚的心臟猛烈跳動起來。

冰冷的身體重新被注入活力。

女子身材高挑婀娜,幾乎稱得上搖曳生姿。

她一點點細心的拾起破碎的卷軸,又好整以暇的,一張張展開來看,彷彿在認真的欣賞著名家之作。

“多好的字。”

這聲嘆息直接打在柳名揚的心臟上。

是那夜裡的女子嗎?是的吧。或許不過巧合而已。可她遮著面容,還戴著一模一樣的鐲子。

女子拾起撕碎的字幅,走進同福堂。

“掌櫃的,麻煩借下地方。請問可有宣紙、漿糊……”

蕭盈微笑著:

“小娘子是要現場露一手裱糊的技術?”

女子道:

“好像跟狀元郎很有緣分,總是在這樣的場合遇見。前夜裡狀元作詩時也是如此,今兒也是如此。雖然我不擅長裱糊,但總不忍心見狀元的才華,就此湮沒掉。所以想請掌櫃的幫忙。”

蕭盈驚了。

這女子還能更加無恥一點嗎?

她就這樣站在蕭盈面前,當著蕭盈本尊,厚顏無恥的將幫助狀元做出長詩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

眾進士齊聚一堂,各拼才華。狀元一首長詩名動京城,聽聞親口承認是因為受到薰香的啟發。故而才會有如今眾多舉子爭相恐後來同福堂搶購薰香之事。

如今留在同福堂的客人中還有許多舉子。

聽到女子這樣一說,便竊竊私語起來。甚至不乏腦補出各種故事。

“狀元郎豔福不淺啊。”

“原來狀元郎文思如泉湧,是得了佳人的暗中相助。”

“還不知道是哪家的閨秀呢。看這衣著打扮,也頗為不凡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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