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惜墨對任何人都緘口不言,哪怕是陶奕問她幾次,也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陶奕聽完,心疼地一把抱住惜墨顫抖的肩膀,自責不已:“墨墨,你剛到美國的時候是怎麼挺過來的!早知道你的經歷這麼坎坷,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你揭開傷口!我錯了墨墨……”
惜墨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搖了搖頭:“不,就算你不問,我也要說,因為……收養我的那家人,姓顧。顧燼言,就是我哥哥,是念念的親生父親……”
“我擦!?”
陶奕還沒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立馬被惜墨一句話甩進了嗶了狗的情緒,表情都扭曲了。
“你!你你你!和燼少?生下了念念?你原來是顧氏的千金小姐啊!”
提起以前的事,惜墨的心疼得像被針扎一樣,紅著眼睛,低頭不語。
確定自己沒有理解錯誤,陶奕愣在那兒,好半天才想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所以現在燼少知道念念是他的兒子了?”
惜墨咬著嘴唇,用力點了點頭:“昨天就知道了,他讓人拿念念的DNA樣本去做了鑑定,還想要回孩子……但我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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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奕站起身,來回踱步,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當年的事那麼奇怪,一定是有人陷害你。而你回國不到十天,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原來你還懷疑是燼少害你,看來害你的另有其人。現在,只有燼少能保護你和念念,你怎麼能拒絕啊?難道你真的要當一輩子單身媽媽,讓念念不能和生父相認?”
惜墨嘆了口氣:“你不懂,豪門的爭鬥太複雜,我不想讓念念被人當成眼中釘,也不想讓孩子過我小時候那種受人擺佈、不得自由的日子。”
陶奕知道好朋友有多堅強獨立,見她不願意依靠顧燼言,也只好隨她的意願。
但是顧燼言的態度,卻讓陶奕看到了一絲希望,覺得他們一家三口總有一天能在一起。
她安慰著惜墨,讓她順其自然,接著為惜墨梳妝打扮。
惜墨本來就天生麗質,再穿上最美的婚紗,美得讓陶奕一個女人都心跳加速了。
陶奕興奮地拉著惜墨的手下樓,等不及要看看顧燼言看見惜墨作新娘打扮的樣子,會是什麼反應。
當惜墨穿著婚紗下樓時,在樓下邊玩鬧邊等的顧燼言和念念聽見腳步聲,一同往樓梯口看去。
這一看,一大一小都呆了。
柔和的燈光下,精心打扮過的惜墨一步一步地朝他們走來。
念念不由驚歎:“媽咪好漂亮!”
顧燼言目不轉睛地盯著惜墨,臉上的驕傲欣喜,和念念完全同步:“我老婆,當然漂亮。”
惜墨聽見“兩個男人”的讚美,再看到他們神同步的表情,不禁揚起明媚的笑容……
陶奕看見一家三口滿臉幸福開心的情景,心裡也暗暗替他們感到高興。
這邊,別墅裡的婚禮已經開始。
而與此同時,顧家大宅卻發生了一件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事。
沈洛詩幫顧老爺子推拿過後,又體貼地替他揉腿活絡。
她的手法倒真不是胡亂捏的,一上手,顧老爺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跟隨名醫認真學了很久,感念她這份孝心,連連誇讚。
沈洛詩溫柔地笑道:“只要爺爺身體康健,長命百歲,洛詩什麼都願意學,願意做……”
話音未落,沈洛詩的電話卻突然響起來。
她似乎嚇了一跳,怕電話鈴聲吵得顧老爺子心煩,急忙接起,卻是她父親沈董事長沈駿身邊的秘書打來的電話。
“小姐,老爺剛才突然暈過去了,我們正趕往仁康醫院,恐怕要緊急手術,需要您簽字!”
“爸爸……”沈洛詩驚呼一聲,幾乎拿不住手機,“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仁康醫院!”
話沒說完,她眼前一黑,身體一晃,被一旁沙發上的尚毓秀一把扶住。
沈洛詩帶著哭腔,紅著眼睛望著顧老爺子,慌張地道:“爺爺,我爸爸……我爸爸昏倒了……要做手術,我……”
剛才還從容溫柔的人,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語無倫次,誰能不心疼。
顧老爺子忙對尚毓秀說:“毓秀,讓管家跟洛詩一起去,一來陪著洛詩,二來手術做完之後,把沈董事長的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仁康是凌鉞集團旗下的醫院,沈董事長若有什麼需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滿足。”
尚毓秀急忙答應,推著顧老爺子出了客廳,吩咐管家幾句,然後看著沈洛詩和管家坐上車,消失在雨幕中。
看著車子離去,尚毓秀眉間帶上一抹憂愁,輕嘆道:“沈董平時身體那麼好,想不到說病倒就病倒……可惜洛詩的哥哥不爭氣,怕是現在還在澳門那邊賭。萬一沈董事長有個三長兩短,洛詩那丫頭肯定得方寸大亂啊。”
聽了她的話,顧老爺子想起沈洛詩剛才驚慌失措的樣子,自然也替沈家擔憂。
“但願不是什麼大問題,否則錦程集團的股價肯定會大跌,到時,他們和凌鉞合作的那些專案,也會受到影響。”
尚毓秀聽了,急忙附和:“是啊!沈董到現在都沒有確定繼承人,就是因為沈大少紈絝,洛詩倒有本事,也上進,可卻是女兒家。要是顧沈聯姻,洛詩得到顧家支援,自然就能接管錦程集團。這樣一來,就算沈董身體不好,股價照樣會穩步上升,對凌越集團也是雙贏。”
顧老爺子眸色一深,沒有就這件事情多說什麼,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
半小時後,顧家老宅的座機響起,尚毓秀按下擴音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管家的聲音:
“夫人,沈董事長的搶救手術很成功,只是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病情如何還要等化驗結果。但醫生說了,家屬明天才能來看病人,沈小姐卻不肯回家,堅持守在監護室外面走廊上,你看這怎麼辦?”
尚毓秀人不在外甥女身邊,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求助地看著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沒好氣地道:“還要問我嗎?打電話給燼言,他世叔都躺在重症監護室了,他難道還不知道該怎麼做?”
尚毓秀聽了,急忙撥通了顧燼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