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爵就知道,陶奕就是他的剋星,和他一點都不對盤,現在當著惜墨和凌非的面,還來毀他的一世英名,簡直讓他有種拿腦袋撞豆腐的衝動。

凌非之前因為喝酒的事兒,被明爵扳回了一成,現在看到明爵在陶奕這兒吃癟,毫不顧忌地哈哈笑了。

“你也真是的,人家陶奕小姐明明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不知道領情呢。”

就連惜墨、宋毅然等人,都忍俊不禁,實在是明爵現在炸毛的樣子,很搞笑。

陶奕原本興致很高,要知道,她覺得在房間裡太悶了,坐輪椅,對明爵來說,是最好的散步透氣方式了。

為了能夠買到好的輪椅,她還特意跑到了凌鉞旗下的仁康醫院,特意諮詢一遍最貴的輪椅,又費盡心思去看銷售器材的人演示,生怕錯漏了什麼,讓明爵使用起來方便。

可是,聽到明爵的話時,她就覺得自己的熱情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我哪有啊,這不是怕你讓人推著去上廁所會尷尬嗎?我想得這麼周到,你居然還埋怨。”

雖然和明爵認識的時間不久,但陶奕還是摸清了明爵死要面子一點,她就是擔心著明爵活受罪,才買的輪椅,沒想到沒有被誇讚也就算了,居然還落下了埋怨,簡直沒天理。

明爵尷尬得要命,覺得自己的臉面都丟得一乾二淨。

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在惜墨的面前,被陶奕點明他現在上洗手間都不方便的隱私事情。

他總覺得那一塊遮羞布都被扯了下來,臉色漲得通紅,只能梗著脖子,沒好氣地衝著陶奕道:“你管我,反正我不會讓你推著我上廁所就行了。”

這一次,陶奕是徹底碰了一鼻子灰,臉色一下子耷拉下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高興了。

“你不用就算了,我現在拿去退錢,能退八千多呢!”

虧她好心好意,他卻是不領情,真掃興。

“墨墨,走吧,你和我一起去。”陶奕轉身看向惜墨。

明爵愛面子是真,但也不是輕易浪費別人心意的人,他內心很清楚,陶奕是真心實意為他好。

再見陶奕不高興,轉身推著輪椅要走,心裡過意不去,又是捎帶上惜墨,他急忙伸手要攔陶奕:“別別別,我用,我用,ok?”

陶奕推著輪椅的手一鬆,回頭瞥了他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對他說,而是伸手拉著惜墨:

“墨墨,咱們不是說好了逛街給乾媽買禮物嗎?走吧,反正他也不需要咱們。”

別以為最後接受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她還是個記仇小能手。

明爵很清楚,陶奕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想到惜墨下班才回來一會,他也想要和惜墨多呆一會時間。

“我需要惜墨”的話語,已經到了嘴邊,但是看著凌非那看透一切的譏笑眼神,他還是強行忍住,默默將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惜墨可不知道明爵那點小心思,她看向凌非:“今天晚上就麻煩你照顧他了。”

所以,她這是間接地同意了陶奕的提議。

明爵都內牛滿面了,聽惜墨這意思,是今晚都有可能不回來啊,果然,陶奕不是來探望他這個病人的,而是來拐帶惜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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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願意惜墨就這樣離開,可又不能阻止惜墨和好友的相處時間,只能從另一方面入手。

明爵腦筋一轉,很快就厚著臉皮道:“你們倆是一個乾媽啊?怎麼這麼有緣,有空介紹我認識唄,我也缺乾媽。”

所以,禮物什麼的,還是等到他好了之後,再一起去購買吧,反正他也要認乾媽。

陶奕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卻也知道他的小九九,更是沒好氣了:“我們乾媽可好了,可惜你沒有那個福分!”

她才不要給他理由,讓她們都留下來呢。

明爵臉皮子一抽,有點幽怨地瞥了一眼陶奕,目光落在惜墨的身上:“惜墨……”

他為什麼有點兒不安?

明明,她們只是出去逛街選禮物而已。

惜墨一直都覺得他挺孩子氣的,再注意到陶奕很是霸道地挽著她胳膊的動作,覺得這倆冤家就是故意的,讓她在中間當夾心餅,無奈地扶了扶額,囑咐道:

“好了,你記得好好吃藥,早點睡覺,別玩遊戲。”

“跟他說這麼多幹嘛。”陶奕拉著她往外走,很是不高興地嘟囔道,“他那家夥,就知道蹬鼻子上臉,他最後就是不吃藥,不睡覺,一直玩遊戲,到時半月都能好的傷,拖他三四個月。”

明爵聽著陶奕那“詛咒”的話語,嘴角一抽,不過他這會沒有心情和陶奕計較,很快朝惜墨說道:“惜墨,記得早點回來啊,晚上外面不安全。”

他再依依不捨,惜墨也沒有回他的話,因為,惜墨已經被陶奕帶出了房間,而且,陶奕一直還在耳邊叨叨:“回來個P,他以為他是誰啊,嘰歪又嘮叨,跟個老大爺似的。”

惜墨滿頭黑線,真想堵住陶奕那張刀子嘴。

凌非坐在一邊,看得格外清楚,而且,惜墨離開一會兒了,明爵的目光還黏在門口,捨不得收回。

那小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凌非擰起眉頭,伸手在明爵的面前晃了兩下,在明爵回過神時,他直接問道:“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人家吧?”

不等明爵回答,凌非又特意補充了一句:“人家可是顧燼言的太太,兒子都打了醬油了。”

這些事情,明爵應該知道的才是。

明爵又怎麼不知道惜墨的真實情況,他明知道,自己的心思掩藏得越深越好,可他控制不住。

而且,他不敢讓惜墨知道,是擔心連朋友都沒得做,可是凌非是自己的好友,之前又跟他大概說了一下案情進展,他這會也不想否認,很是乾脆地回答:

“就喜歡,怎麼樣?我又沒有表白,也沒有勾引人家出軌,我喜歡自己的,不行嗎?”

他的話語中還帶著些許憤憤:“顧燼言對她又不好,而且隱瞞了她的身世,到底是什麼原因,是好意還是惡意,還不知道呢。”

“反正,別讓我查出顧燼言和惜墨父母的事情有關,不然我一定把她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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